“記得,怎麼了?”

“搜尋物資的時候,我好像在飛機殘骸裡遇到了一個女鬼......你說這林子裡的......會不會也是個鬼?”

聽到我這麼說,陳邁克怔怔的看著我,滿臉不可置信的表情,不過他馬上回過神來,似乎有些生氣,不滿的對我說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再這麼沒輕沒重,小心我就噴髒話了。”

“我......我沒有啊!”

樹林裡發生的事情太過詭異,我不由得就跟自己在飛機殘骸裡的遭遇聯絡到了一起。不過正因為這兩件事都完全超出了正常的認知範圍,所以我也有些底氣不足,不知道該如何向陳邁克解釋。

陳邁克沒有再跟我糾纏這個問題,轉而開始組織還有行動能力的人,將營地搬往海邊的空曠地帶,因為未知的危險,在這林邊的大樹下已經變得不再安全。

新的營地選在一處遠離樹林的礁石邊,巨大的礁石可以阻擋在夜裡已經變得冰涼的海風,但是如果下雨,我們卻無法得到任何遮蔽。

不過暫時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陳邁克先在那邊點起新的篝火,然後把行動不便的傷員分批抬到礁石邊,非裔大叔依舊昏迷不醒,他那巨大的體重著實讓我和陳邁克吃足了苦頭。

當新的營地安頓完畢,樹林間的蟲鳴和蛙叫聲也再次開始此起彼伏,那裡一片祥和,似乎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那未知的野獸不知道是已經離去還是在黑暗中潛伏起來,恐怖而詭異的尖嘯聲也再也沒有出現。

當危機解除,林間重新歸於平靜,精神鬆懈下來的人們頓時感到無比的疲倦與困頓,紛紛睡去。

守夜的任務交由我、陳邁克和歐巴桑三人完成,值完第一班的陳邁克在叫醒我以後,二話不說倒頭就睡,可見經過這一整天的折騰,即使是強壯如牛的他也有些吃不消了。

接班的我靠在礁石上,發現新營地的位置選的非常不錯,這裡視野開闊,與樹林之間沒有任何遮擋,可以說是一覽無遺,如果真有什麼東西從樹林裡跑出來,絕對逃不過我的眼睛。

為了驅趕睡意,我開始琢磨起今天發生的一切,首先就是殘骸裡的那個“女鬼”,說實話,我自己也不相信是真的撞了邪,我對此的理解是,當時高度的緊張讓我產生一些錯覺,不過在我的認知裡,機艙裡的一幕幕又是那樣的真實,即使是現在回想起來,我還是能感覺到自己寒毛直豎,渾身起了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

一陣夜風吹過,我冷不丁的打個了寒顫,我開始有點後悔,後悔在這深更半夜裡,為什麼要想這麼個會讓我銘記一輩子的恐怖經歷。

為了分散注意力,我起身給篝火堆裡添了幾塊乾柴,噼啪作響中,火焰燒得更加熾烈了。

坐回原位,無所事事的我忍不住又開始胡思亂想,瑪利亞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非裔大叔重傷不醒,能夠生撕活人的野獸一直未能被人窺見全貌,顯得萬分神秘。

不過好在這未知的野獸似乎並不敢離開樹林直接向我們發動襲擊,所以只要我們多加小心,也許就不會再有什麼意外的事件發生。

只不過,我總感覺陳邁克在這件事上瞞著我點什麼,我的直覺告訴我,陳邁克肯定是發現了什麼我尚且不知道的事情。

陳邁克救過我的命,所以我在這件事上選擇相信他的決定,不管陳邁克隱瞞了什麼,既然他不願意將這件事公佈於眾,那肯定是有他的顧慮。

我看了看睡在一旁的陳邁克,只見他呼吸均勻,顯然已經睡得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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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回視線,又開始尋思起那個恐怖而詭異的聲音來。如果說飛機殘骸裡的遭遇來源於我的錯覺,對林間野獸的恐懼起源於對它們的未知,那這個聲音著實是最令人費解的一件事。

在歐巴桑用了“大概”、“可能”、“也許”等諸多不確定的詞語後,陳邁克近乎偏執的認為,這個聲音可能只是碰巧聽起來像一句日語而已。

膽小懦弱的歐巴桑不敢與陳邁克爭論,因為這本就是一個他自己也想不通的問題,與其堅持這個荒島上有一個大喊著“死啦死啦滴”、不知是人是鬼的島國瘋子,他更加願意選擇相信是自己聽錯了。

我其實也想不明白,雖然我認為這聲音絕對是一句日語,但是這個猶如破飯勺颳著爛鍋底,無比尖銳而又刺耳的聲音,又是誰發出來的呢?

如果是人,那他為什麼要躲在樹林裡裝神弄鬼,為什麼那兇猛的野獸不會攻擊他呢?如果是鬼......

啊呸,怎麼可能是鬼。

我立刻阻止自己的思維再次向鬼魅魍魎的方向發散,我抓了抓自己亂蓬蓬的頭髮,不由得有些惱火,想了半天,三個問題一個也沒有想明白,反而越想越亂。

我看了看手錶,凌晨四點多,已經超過了換班時間。抬頭看看天色,我發現夜幕已經開始悄悄消散,天邊泛起了微白,想必黑夜很快就會退去。

天,就要亮了。

我起身伸了個懶腰,低頭看向歐巴桑,發現這個小個子中年謝頂男竟然睡在了人群的最中間,在這個位置上,不管哪個方向出現危險,他都不會是第一個遭受攻擊的人,這樣就可以給他留出充足的自救時間。

我心中暗罵一句“狡猾狡猾滴”,輕手輕腳的穿過人群來到歐巴桑的身邊,一連推了好幾下才把他弄醒。

睡眼惺忪的歐巴桑滿臉的不情願,我也懶得跟他廢話,叮囑他留意不要讓篝火熄滅,回到自己的位置側身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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