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悲的是,這一次她甚至不覺得非常羞恥了……所謂一回生,二回熟,難道就是這樣的道理?

他抱著她進了屋,唯一慶幸的是,沿路真的沒有任何旁人出現。

一腳踢開了她的房裡,男人此刻著實粗魯,彷彿是個猴急著抱妻子親熱的鄉野村夫。屋內早早掌著燈,明亮的燭火將彼此赤裸的模樣,映照得愈發的清楚。沈兮珞僅僅抬了一下眼,入目的是男人胸膛上線條優美的肌肉,令她忙不迭閉上了眼。

將懷裡的女人擱在了紫檀木八角桌上,垂眸細細欣賞著燭光下的嬌柔,赤寧城主不禁喃喃低語,“真美……”

沈兮珞感覺自己就像是件被擺上了神壇的祭品。如果再不想辦法反抗,大概會被吃得連渣都不剩。

“睜開眼睛,乖……”聽,吃人的野獸還在花樣百出地哄騙著她,“看看鏡子,看看,你有多美……”

她的小臉被扳到了一側,在他低低沉沉、輕輕柔柔的誘哄之下,沈兮珞終是情不自禁地睜開了晶亮星眸,目光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投射在了——

房中一面落地雕花銅鏡之上。

只見,顏色深沉的紫檀木上,女人雪白的肌膚如上好的羊脂白玉,一頭散亂的烏黑秀髮斑駁落在肩頭。

她一時失神,然後便發現男人充滿侵略性的危險目光,正幽幽地在銅鏡裡與她交匯。

中州公主試圖調轉視線,然而燭火跳躍間,鏡子裡那男人一雙流光溢彩的鳳目,卻彷彿帶著魔力一般,牢固地將她的目光死死吸了過去。

他的嘴角甚至帶著一絲得逞的淡笑。

“放開我……”沈兮珞小聲地抗議他羞煞人的行徑。他則一貫地不管不顧,只魅笑著攫住她,在她嬌嬌弱弱的呻吟聲中,俯身而上。

“呃啊!”她的嗓音已經近乎沙啞。

此刻的中州公主,簡直恨死了這個男人近乎變態的好精力,也不知道他那些陪房丫頭,是怎麼應付得了他的。殊不知,她這位“夫君”七年未得紓解的慾火,加之這十數日以來朝思暮想心心念唸的迫切渴望,融成的是怎樣一團燎原烈火!

閨房裡的情事,好戲方才要上演。

鏡子裡,赤寧城主鳳眸墨黑,深邃魅人,而那中州公主,則霧眸含春,桃腮暈紅,不勝嬌羞。

沈兮珞雙眼迷濛,只感覺銅鏡也蒙上了一層霧氣,令她不用再去看那裡頭羞恥的畫面。

趁她意識有些不清,男人下手著實狠厲了一些,好像稍微輕了淺了,就是便宜了她,虧待了自己。畢竟,已經“放過”她三年了不是麼?該是讓這小女人好好“補償”的時候了!

男人起初那點莫名興起的佔有慾,經過這些天來一點一滴的精神和肉體的雙重自我“折磨“,此時已經演變到了極其誇張而蠻不講理的地步。

幽深的眼眸裡慾望之火愈加濃烈,他將她從桌子上抱下來。

當他把人放到床榻上的時候,弱不禁風的中州公主,已然昏迷過去了。

“真沒用。”

拍了拍她一片酡紅的小臉,男人雖然嘴上嫌棄,心下卻有點變態的柔情蜜意正絲絲生長,蔓延到他四肢百骸,光是眼睛看著,也覺得眼前盡在咫尺的清麗小臉誘人得緊……抱著個柔若無骨、膚白如雪的嬌小女子,左掐掐,右捏捏,這種任意由自己擺佈的感覺,實在不賴!

由此,身下女人被自己弄昏了過去的事實,非但沒讓某人掃興,反而愈發的興起。

就像是個垂涎了一件玩具多年、最後終於得手的小孩,將那漂亮的物件抱在手裡左親右親,“玩”得不亦樂乎……

玩興大起的赤寧城主,先是對著那張小臉親吻了一番,直到女人眉毛眼睫都變溼漉漉,嘴唇更是紅紅潤潤的好不漂亮,繼而便是含進口中,最好還能吞吃下腹!

從前好像未曾發現,自己還有這樣的癖好。少年時尋歡問柳,也不過是趁一時風流的興頭,逢場作戲的時候太多了,更別提是為了吸引當時在世的父親的注意,而故意與煙花女子燕好的那些荒唐事……

微微分神想起了一些往事,男人不悅地皺起了眉頭。

要說當時的荒唐,其實有多半,是拜那中州的狗賊所賜……鳳眸裡深濃的情慾火苗不見褪去,卻有更深的東西涌了出來。他直直盯著身下女子的小臉,腦海裡有許多被塵封的畫面紛紛冒了出來,層層疊疊,與眼前女子清秀無害的面容重疊在一起。

他有些壞了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