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全須全尾(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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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程安撫過錦繡、叫她盡管踏踏實實接受鄉君的封位後,也不忘悄聲將方麟的傷勢與現狀跟她講了講,也好叫女兒放心。
只因方麟既是受了傷,他便將那小子留在了南苑,並不曾帶人一起歸京,想著能叫那小子少奔波幾步也是好的。
再說太孫既是前往南苑遊獵,便有著極好的太醫隨行,給方麟治起傷來也便宜,更免得歸京後的醫治太過惹人注意,再從他的傷情中聯想到什麼。
二來那郭致遠與蔣德章既被關在了南苑,那祝正方也被押在那裡,總得有個自己人監護看守才最為妥帖。
這就更別論太孫也在南苑,這其中的好處就更不需明講了……
“他這是一頭兒著急擒拿郭致遠,一頭兒又怕我受傷,格擋之間眼瞅著我被兩人圍了、又想要回來替我解圍,一不小心便被那郭致遠的侍衛一劍紮在左臂。”
“好在當夜我便叫人砸開當地一家醫館,將郎中拎去照料他了,回南苑的這一路上也分外在意,也就不曾叫他吃太多苦頭兒。”
“只是這一劍雖說並不曾傷到筋骨,卻把皮肉戳得深了些,他受傷後的第二日和第三日都發了熱,難免燒得人有些萎靡。”
“也多虧他本就底子好,人也是個嘴壯的,發著燒也沒餓著自己個兒,白粥一吃就是兩大碗,到了昨日便已恢複得差不離兒了,只等著傷口徹底癒合就好。”
“因此上若是非得說你這鄉君之位有沒有旁人的功勞,算上這小子兩分貢獻倒也可以。”
本來錦繡聽得肖姑姑跟她講起她父親等人已是大功告成那一日,她便有些疑惑。
肖姑姑既然早得了訊息,知道那郭致遠已經落網,為何不曾第一時間告訴她,反而是聽她從她祖父上了摺子後的猜測後、方才跟她講明?
再說肖姑姑雖知方麟受了傷,還口口聲稱那傷不算重,那也是直到又從宮裡回來、方才跟她說了此事,這又怎會叫她不擔心?
這就更別論肖姑姑到底也不曾親眼見到方麟,她可不就得琢磨琢磨,他的傷情或許挺嚴重?
她這顆心也便一直半懸著,直到她父親與莊懷玉莊總督今日順利從南苑歸京,方麟卻沒跟隨兩人回來,她的心已是跳到了嗓子眼兒。
那麼現如今眼見著她父親接罷聖旨便跟她解釋起來,臉上的神色也不像為了安撫她便撒了謊,她這才算是徹底放下心頭一顆大石頭,又連聲笑道他既是為了護著父親,這傷受得也值了。
“我倒不在乎鄉君不鄉君的,只要父親和他都是全須全尾兒的,這差事也辦得挺順當便夠了。”
“只是宮中來人都開了恩典、免了我母親挺著肚子來接旨,她如今肯定已經等急了,父親就別再多停留了,快回後宅叫母親高興高興吧。”
等得容程一路回了同軒館,錦繡這才收起臉上笑容,又連聲喚著連翹或是甘松哪一個跑去替她找元慶。
“元慶前幾日既是去過一趟南苑給那鄭蘊送藥,和那個叫小爐子的小火者也熟悉了,這回便還叫他再往南苑走一趟吧。”
錦繡倒也不怕她父親瞞她瞞得像,這才非得再找個人走一趟,再替她前去看一眼真相如何。
若真是如此她也不會打發元慶去,畢竟元慶可是她父親的人,若要繼續瞞著她也是一樣的。
只是方麟既受了傷,眼下又回不得京城,她若不知道還好,她已經知道了便得給他送些傷藥和衣裳,再叮囑他踏踏實實留在南苑、好好辦差加養傷不是?
……方麟見到元慶時,本是他才剛吊著胳膊從那關押郭、蔣等人的暗牢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