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瑩頓時就有些聽入迷了,心中也忍不住暗道她怎麼從未想到過這個主意。

那些獵戶既是常年靠著遊獵為生,必是早將周圍的林子與原子走遍了,也許真有人見過那個馬場也是說不準的!

她忍不住就笑起來,直笑道你這小小的腦袋瓜兒裡到底都裝了些什麼。

“你這是裝了幾個算盤不成?”

虧她還覺得這孩子竟能從輔國公請辭爵位的事兒上聯想到三爺那邊大功已成、這便已經夠神的了,誰知這孩子隨後又能算到獵犬和獵戶身上,竟想叫她藉助獵戶和獵犬們尋馬場!

“我倒不是覺得我父親那邊功成、還會特地告知我祖父一聲,也沒覺得這訊息是陛下專門叮囑人告訴我祖父的。”

錦繡笑著給肖瑩解釋。

“可我祖父既然並不是真傻了,還在頭些日子離開容府住到溫泉莊子上,就沒被蔣氏將他當成救命稻草,我就知道他是個很有決斷、甚至很有洞察力的老人家。”

這就更別論她祖父竟然在她才回到容府時,就“有意無意”的給了她藏書樓鑰匙,這把鑰匙也不知幫了錦繡多少忙。

還有她祖父另一次的“有意無意”,竟在無形中幫著客院遮掩了蔣玉蘭中毒之事,到底也沒在當夜驚動蔣氏。

等得蔣氏第二日聽說了,哪怕再有心殺敵,也再無回天之力,還不得不損失了一個翠環,這也著實稱得上是她祖父的一次神助攻。

因此上錦繡這才覺得她父親那邊必已大功告成,或是就算暫時還沒成,如今有她祖父這個摺子一上,再傳揚得人盡皆知,也必會替她父親又多謀取些辦差時間。

那杜躍海與祝正方等人不是都懷疑她父親已經離京、替皇帝陛下辦暗差去了,連著蔣達也有心窺探此事麼?

她祖父卻在這當口上了個請辭爵位的摺子,還陳情要將這個爵位給容程承襲了,試問誰家會選擇正主兒不在京城時、辦得出這種事兒?

就算她祖父真是老糊塗了,那些巴不得容府倒黴的也就樂得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看一回容府的笑話兒呢,只要他們有了看笑話之心,哪裡還會多想別的!

否則她又哪裡敢對她父親那樁大差事輕易斷言!

“而那獵犬的事兒若是細說起來,也是多虧姑姑這幾日講給我聽的圍獵方式,這哪裡是我腦子轉得快。”

錦繡彷彿只怕肖姑姑再誇她,便連忙推辭起來。

“再說這主意雖說聽似還算好,卻也不知是不是紙上談兵呢,我只是覺得之前既然沒什麼進展,就不妨試試旁的法子。”

肖瑩聽得錦繡這麼一說也便回想起來,她前兩日的確沒少給錦繡講解圍獵之事,畢竟這孩子才歸京不滿半年,恐怕對這些也不曾有所耳聞。

而她給錦繡講解這些時,也沒忘說起太孫殿下既是自幼跟隨陛下徵了幾回蒙古,也便對異族的漁獵與遊牧方式頗為上心,只盼著學些對手之長、補己方之短。

只因錦繡既是輔國公府的女孩兒,將來還要嫁給方麟,對這些事情便得多加了解,也免得將來應酬起來、再被旁人笑話了去。

這就更別說方麟可是陛下給太孫殿下選定的左膀右臂,錦繡若是對太孫的行事作風不多瞭解些,將來又怎麼做得好方麟的賢內助?

只是這些話終歸都是閑聊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