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圖的什麼(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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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錦繡頭一回與她二伯父容秩合作、也不需如何事先商量便合作得如此天衣無縫,不但是她將二伯父給的腰牌利用得淋漓盡致,她二伯父更是不需她指手畫腳,就將一切都打理得毫無漏洞,她突然就徹底明白過來,怪不得她娘覺得二伯父才是後半生的良人。
她娘定是在與二伯父相處的那些日子裡、時時處處都不需要如何操心,一切便已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條!
這就更別論她娘如今已經不是才認識她父親時的那個年輕小姑娘了,年輕時的任何一人都可能會被情愛障目……倒是年紀漸長後,重新挑選的人才是更合適自己的。
而錦繡既在第一次合作後、便為她二伯父所折服,接下裡的事情也便很是順理成章。
她先是指點連翹等人看住了靈堂偏廳的門,萬不能叫不相幹的人闖進來,隨後便與她二伯父與她娘、以及肖姑姑一起審問起了那個婦人。
好在那婦人既是才進容家沒片刻,就從閻羅殿裡走了個來回,就算她期間被容秩打暈過、也就不知道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麼,等她被一盆冷水潑醒了,眼見著跟前並沒有自己那一方的任何一人,哪裡還有不如實招供的膽子!
再說她心裡也明白得很,她往容府這一行本就是個死局,那打發她前來容府的人,根本就沒打算叫她活著回去。
要知道這容府可既是輔國公府,又是錦衣衛指揮使容程的家!
她那主子卻是先逼著她殺了親夫,隨後便叫她在這樣的大深夜裡貿貿然闖了來,不就是想借著她身上揹著人命案、順勢將這人命官司栽贓給容府麼?
如果那鄭蘊來得夠及時,在她才進了容府便跟了來,不但當時就將她抓個正著,她也一口咬定那人是容程叫她殺的,容府這些人可不渾身是口都說不清?
反之若是鄭蘊並不曾抓到她,容府又怎會留著她——留她等待官府再來人、再將容府陷害了不成?
她也便速速就將她到底是誰的人、她背後的真正主子又是為何將她打發了來,一字不落的竹筒倒了豆子。
錦繡聽罷這些話卻也不驚訝,而是淡淡的笑起來道,我就說那位祝同知藏了這麼久,也該坐不住了麼。
“如果說除了我們自己人之外,還有誰多少知曉些我父親和方麟這幾日的行蹤,又在今夜突然就對我們容府發了難,應當就是他了,看來我果真沒猜錯。”
原來錦繡口中所說的這位祝同知祝正方,便是錦衣衛另一位指揮同知,在高源還在任時,這人還排在高源其後,那時算起來便是錦衣衛第三把交椅了。
等得後來高源出了事,錦衣衛第一指揮同知的位子便由祝正方遞補了上來,方麟雖在不久之後升任了指揮僉事,沒幾日又升了指揮同知,卻也要排在這人之後。
而這人的馬腳也不是最近方才露出來的,就在去年冬,容程趕在冬節之前前去湯泉行宮、將高源的所作所為稟報給陛下知道時,這個祝正方就很是給容程與方麟上了些眼藥。
只可惜這人本是南鎮撫司鎮撫,手下早就很有一批自己的人馬,一向以他馬首是瞻。
那若是他的馬腳不露得更大,譬如暴露出來他早就跟了江南派,莫說是容程,連著陛下也不會輕易動他。
容程為了穩妥起見、也便一直壓著不許方麟招惹他,也免得叫對方覺察出來,自己這一邊早就提防他了,如今這才算是終於等到了這人主動跳將出來。
“可是我就奇怪了,你既然本是陳家的家奴,嫁的也是陳府管事,怎麼到了京城沒兩年卻另投了這位祝同知?”錦繡挑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