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深夜弔唁(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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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鄭蘊先還只是被那暗諜金牌與錦繡的身手嚇壞了,如今再聽了錦繡這番話,他也便再清楚不過,這輔國公府分明早有對策,甚至早就挖好了坑等著他來跳呢。
而這容三小姐口口聲聲都是“輔國公府”,而不是僅僅自稱“我們容家”,這也分明是說給他聽的。
那便是對方早就料到,他可不止是意圖冤枉容程這個朝廷命官,或是窺探容程的行蹤,他還要將輔國公府這個一等公府拉下馬。
那他這個罪過兒豈不是更大了?
鄭蘊的腰腿也便越發軟了起來,也不等錦繡身後遠遠跟著的那些粗使婆子上得前來,人已是扶著牆慢慢的蹲了下去,繼而便靠著牆連連央求起來,是在下糊塗了還不行麼。
“求容三小姐放了我這一回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還不行麼?”
這倒不是說鄭蘊著實太慫。
雖說他本也是勳貴出身,這才憑著祖父老成國公的蔭恩在南城兵馬司得了個差事,可他既能混成一方兵馬司指揮使,他又怎會真是個軟弱人?
眼下他之所以做出這等不要臉的服軟行徑來,只因他心裡明鏡兒似的知道,好在容府前來迎他的不過是錦繡和一個曾在宮裡當過差的肖瑩。
這兩人再怎麼身份不一般,那也是女流之輩,多少都會有些心慈手軟。
可萬一眼下來的卻是容程,那位煞神又怎會被他這般裝慫示弱騙過去?說不準他這一輩子也許都完了……
誰知錦繡聞言就笑了:“鄭指揮使還惦記著有下次?”
“可我只怕今兒若這麼輕輕鬆鬆叫你走了,你今後更將我們輔國公府當成你家的花園子了,隨時想來就來呢。”
錦繡說罷這話也不再跟他廢話,一揮手便有幾個粗壯的婆子一擁而上,架起他便離了垂花門、一路往後宅內裡走去。
畢竟錦繡心裡明白得很,如果鄭蘊只是被她和肖姑姑的腰牌嚇走的,嚇得他並沒真正搜查過自家後宅,等他見了他的同夥兒後還指不定怎麼胡言亂語呢。
單只說她父親這個人,家中遇上這等大事卻始終不曾露面,這又該叫對方怎麼想?
那她可不是就得叫他將這搜查做完了,叫他想要胡說八道都得事先琢磨琢磨怎麼張口?
只是等她的人將鄭蘊架住了之後,她也不忘輕聲叮囑容大管家道,容爺爺還是帶著容奶奶先回去吧。
“雖說進來的只有鄭指揮使一個人,我們府門外面不是還有兵丁圍著麼?”
“容爺爺回去替我盯一盯前院就行了,左右這後頭有我呢,您若是不大放心,不是還有小容管事和容嬸兒陪著我們麼。”
原來這位容大管事本就年事已高,出了今年正月就打算告老了。
是容程執意挽留他再多留幾個月,等他將小容管事教上手、再送這位老家僕去溫泉莊子上陪著輔國公一起養老也不遲。
而這位之所以姓容,本也是老輔國公賜姓,一個姓氏已是體現了不小的功勞,連著現如今的輔國公都對他尊重得很,錦繡叫他一聲容爺爺也是應該的。
容大管家既從進了垂花門、就將錦繡的說話與行事全都看在眼裡,過去也不是沒聽自家兒子媳婦說過這位三小姐的能耐,如今聞言便笑著應了聲,直道老奴哪有什麼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