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要個清白(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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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鄭蘊鄭指揮使卻是不知,自己就算有八百條尾巴、也早就被人抓得緊緊的,更不知肖瑩竟是陛下的暗諜。
等他被容大總管和小容管事等人小心陪著、一路快步到了通往後宅的垂花門,抬眼卻沒見到容程與容秦兄弟,而是隻有個手提燈籠的肖姑姑,他就已是眯眼冷笑起來。
待見得這位肖姑姑身邊竟然還站著個十五六歲、身材高挑的姑娘家,長得與容三兒足有九成像,想必便是方麟那個沒過門的小媳婦了,他難免陰陽怪氣的笑出聲來。
“看來輔國公府還真是有家教的很呢,怎麼這大夜裡出了事,卻不是容三爺兄弟幾個前來迎我,反叫一個沒出閣的姑娘家拋頭露面?”
只是鄭蘊這笑聲還不等落下,他就只覺得雙眼被什麼亮光刺了一下,刺得他不禁眯了眯眼。
等他再次定睛望過去,饒是如今已進暖春,這夜裡的風也柔和得很,他還是立時出了一身冷汗,連著額頭上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怎麼那位肖姑姑和容程那個外室生的女兒……腰間全都掛著一面金牌,不論是形狀還是顏色,看似都與那傳說中的腰牌一模一樣?
要知道能夠擁有這個腰牌的,可都是皇帝陛下親領的暗諜!
鄭蘊也便連著那張惡意滿滿的笑臉都來不及收起,轉頭便想跑;只因他心裡明白得很,他今夜這個舉動到底是怎麼回事。
別看他打著要抓捕朝廷要犯的旗號、帶人將輔國公府圍了,還口口聲稱他的人巡夜時瞧見了那個犯人逃進了國公府,怎麼看怎麼都是師出有名。
實則若不是容程可能沒在家,而那“要犯”本也是杜侍郎杜躍海給他出的主意,莫說他的人敢不敢跟他來,還敢得了他的令圍了府,單只說他本人又怎麼可能在這樣的夜裡踏進容府大門一步!
可他卻也萬萬沒想到,那容程雖然可能沒在家,也便很容易叫他今夜這一行得逞,甚至能令輔國公府就此一蹶不振,眼前卻還有兩個陛下的暗諜站在這裡啊?
聽說陛下的暗諜可比容程還厲害三分,倒不是說身手有多厲害,而是這些人隨時能夠上達天聽……而容程到底是個外臣。
那他這不是來作死的嗎?他可是上了杜躍海那個老王八蛋的血當了,此時不跑還待何時?!
可也就是鄭蘊這麼一晃神一轉頭之間,便已叫錦繡和肖瑩同時看出來,這人還真不是前來抓捕什麼要犯的,這人必定心頭有鬼。
那麼誰又會允許這人就這麼逃了?這是將容府一個堂堂一等公府當成誰家的棉花地了麼?
錦繡也便不需招呼身邊的連翹或是甘松,更不用招呼容大總管和小容管事,伸手便從肖姑姑手中抽過那隻燈籠,幾個閃身便來到鄭蘊跟前,又將那條燈籠杆兒端端正正的攔在了他面前,彷彿他若敢再往前一步,她就敢敲碎他的腦袋。
這就更別論這燈籠杆兒上還挑著燈籠,裡面點的卻不是蠟燭,而是浸在半盞火油裡的燈撚子。
若是她一個不小心沒拿住這燈籠,再叫它落在他身上,燒死他可別怪容家心狠手辣。
“鄭指揮使這是要做什麼去?”錦繡冷笑。
“你不是口口聲聲喊著叫我父親出來迎你麼,怎麼我父親還沒到,你就已經嚇丟了魂兒,撒腿就要跑了?”
鄭蘊本也只是被肖姑姑和錦繡露出的金牌嚇到了,到底也沒想到、更沒空想錦繡還有這番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