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徒弟如今卻還不見蹤影!

否則他這手下這麼多可用的人手如今又怎會連一個也分不出去,也好替他回家幫幫錦繡,叫女兒更多幾個人手可用?還不都是散出去與阿辰他們去尋人了?

要知道他容程坐到錦衣衛指揮使這個位上足有十年整,這還是第一次叫他發愁於人手不足呢!

“我知道這京城之大,尋找一個十來歲的丫頭不異於大海撈針,也容不得人不發愁。”方麟笑道。

可那西市的窩點既已擺在那裡,大也早已張開了,若叫那丫頭多蹦躂兩日不也是個誘餌,也好叫那中再多撈點大魚?

這事兒既是已經出了,一時間捉人又捉不到,就不妨多往好的方向想一想唄?

誰知容程聞言便松開眉頭笑了,伸出手指就朝著方麟點了過去:“我早就知道你必是這麼想的!”

“你跟我實話實,阿巳幾個之所以在天王寺裡遺漏了法淨那個徒弟,是不是本就是你故意安排的?”

“你這哪裡只是故意安排這麼一件事,你分明也是故意使壞、想看著我嘬癟,事先便一點風聲都不給我漏!”

見得方麟聽了這話也不回答,卻只管呵呵發笑,彷彿生怕若是認了、便不止捱了這一點,容程心裡越發篤定起來,那徒弟根本就是這故意放出去的誘餌。

而這又何止只是想從西市那處窩點裡多撈些大魚呢?

這仙公教看似之前銷聲匿跡了幾年,實則卻是借機從明處轉到了暗處,連著發展教眾的路也換了,換為暗中朝著各大高門勳貴伸出了手,這京城之中又何止只有西市那麼一個窩點?

那麼法淨那個徒弟豈不是在外頭蹦躂的越歡,方麟這的也便越張越大——這還真是長進了。

容程就忍不住恨恨的朝方麟擺了擺手道,還不快滾開我的眼前,還等我追究你事事都想瞞著我、只等著瞧我笑話兒的罪過不成。

只不過等得方麟哈哈笑著站起身來,他也不忘又叮囑了一句道,你先去將我撒出去的人手撤回來一半兒,可別著急出了鎮撫司的門便去我們家。

“你當這偌大的錦衣衛鎮撫司只有仙公教一個案不成?給我撤回來一半人手我好叫他們去辦別的差事!”

哪怕容程再明白方麟的用意,他肯定也不會立刻便將全部人手都撤回來,也免得之前營造出的緊張突然就鬆弛下來,再惹得暗中的仙公教教眾懷疑。

方麟聞言便站下腳步回了頭,笑嘻嘻道他回來的路上便已傳出訊息去了。

“我叫他們先撤回來三成,明兒中午再撤回來兩成,那先回來的三成想必不出片刻就該到了。”

這般再等得方麟的身影消失在門邊後,容程便忍不住笑著嘆了口氣——看來他這幾年一心將寶押在這身上算是押對了。

此後不論是陛下百年之後……究竟是太殿下還是太孫殿下得了皇位,方麟這也能在這錦衣衛將他容程交出的指揮使之位坐穩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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