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害人精啊(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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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你求到我面前來時、口口聲聲將那容三姐得連個孩都不如,竟是將我也當成傻糊弄了,我怎麼可能答應你那無理要求?”
法惠不是沒見過一些大戶人家的女眷既膽怯又怕事的,畢竟前來寺廟禮佛不比在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息事寧人總比當眾撕破臉的好。
可那容家三姐並不是這種人!那法淨不是騙他又是如何?
再就算容三姐也真是膽怕事的,如今天色已經全黑透了,不出半個時辰便到了內城宵禁之時。
他法惠是吃了熊心豹膽了,還是方丈也是個傻的,敢在這大夜裡將女香客趕出寺廟去?
他就算要求了方丈趕人,那也得等到明兒一早,難不成他今夜不給容三姐換房,叫容三姐帶著丫頭睡到大雄寶殿去?
法淨這才忽的一下明白過來,原來她才是上當的那個,這法惠和尚明知天王寺不可能在大夜裡趕人,卻偏要假作答應她。
白了便是法惠這是明知她還要繼續掛單在天王寺,也就不敢明裡鬧出來,這才給她吃了個啞巴虧。
“那、那師兄也不該在我鬧出動靜後,竟不進門來跟我商量商量,就徑直給那丫頭換了院,叫她如了意吧。”
法淨收起了色厲內荏的怒氣,輕聲委屈道。
要知道她既然攛掇方夫人與容錦繡住在一處,便是她早就預備了不止一個鬼伎倆。
哪怕法惠並未將那容家丫頭攆走,只要那丫頭還住在原來那處院裡,她便有的是法收拾她。
可如今法惠竟給人換了住處,換到了丁字七號院;在這七號院裡打雜的沙彌可不吃她法淨那一套,她豈不成了鞭長莫及……
法惠冷笑:“你還真是個狗咬呂洞賓的,你就不知道你鬧的那個動靜我能聽得見,那位容三姐也能聽得見?”
“我若是聽了聲音也不進來,容三姐只會以為我這僧房鬧耗。”
“可我若是轉頭就進來了,再被她強行跟進來,你當隨後被攆走的到底是誰?”
其實法惠既是身為天王寺知客僧,他的見識又怎會少。
那麼就算錦繡方才隨他去換房,哪怕她並不曾在路上張口點出他僧房裡的蹊蹺,當時便將他嚇得半死,他也早就覺得這個法淨尼姑渾身上下都是蹊蹺了。
佛門弟論是絕不能摻和俗事不假,實則這寺廟既是身處凡世間、又要香火繁茂,那俗人俗事又怎能避免。
這大明朝的寺廟庵堂有哪家是山門緊閉、不食人間煙火的?又有哪一個佛門弟敢他不靠這香火養著?
可是偏偏是這法淨……卻不但要食人間煙火,還動輒遊走於高門大戶的內宅中。
如今這尼姑竟又過分得幫著這些大戶人家的女眷內鬥,每每出面求一求師兄弟們、出手亦是頗為闊綽。
那這法淨何止不是個真正的佛門弟,這不是個害人精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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