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但不怕,還滿臉慶幸?”錦繡頓時有些疑惑,又有些好笑。

怎知方麟又像往常那般吊兒郎當的嘁了一聲道,這有什麼可怕的。

且不他方麟長到二十歲,還不曾見過能令他害怕的人和事兒,單只若能跟錦繡在一起,該怕的也不能再怕了!

“再我不是想謝謝你娘將你教的這麼好麼?”

若是連他都害怕了,他怎麼給錦繡撐腰,怎麼護她一輩周全!?

他那曾經的容三哥、表姐夫,將來的岳父大人容程不是也沒怕過?

這就更別論那廢帝哪裡留下過什麼錦衣衛暗諜名冊——那廢物家夥若是真能養出那麼一群得用的暗諜,還至於丟了大位?

只是廢帝再是廢帝,方麟也不會真將輕視之語出口罷了,他就斟酌著將實情一一跟錦繡講了,連帶著廢帝在位時、對錦衣衛的百般不喜也不曾放過。

“這也就是那一位並不曾在龍椅上多坐幾年,否則如今這天下……定是早就沒有錦衣衛和南北鎮撫司存在了。”

錦繡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建文帝並不曾豢養過暗諜,那些暗諜都是太祖皇帝留下的“遺産”。

而那建文帝既是打心眼兒裡都瞧不上這些暗諜,他又怎會使用這些人?那大位也便丟就丟了,起來也是活該……

可是就算她娘並不曾給廢帝出過什麼力,廢帝也不曾留下什麼名錄,那前朝的暗諜名頭兒不是依然可怕?

方麟就真不怕她孃的身份被人刨出來,繼而再將他牽連了?

“若這身份果真能被誰刨出來,我自是害怕的。”方麟輕笑。

可他如今就想問問誰能刨得出?誰又敢去刨?不怕白忙也不怕死的便盡管試試!

再那武安的鐵礦既是已經擺在那裡了,這本就是個極好的洗白機會,還有什麼可怕的!

只是如今既然又起鐵礦之事,方麟便耐心的給錦繡分析起來,她娘未必是真想叫他倆前去大同接她。

“我猜她老人家這是先從你爹的信裡得知了此事,便以這個法向你我二人知會呢。”

“萬一我和你都覺得這個武安去不得,便可以提前告知她老人家緣由,她也可以再思量思量。”

這話白了便是……容程哪有自己的親閨女和親女婿更可靠。

錦繡抿嘴兒笑著點頭道,她也是這麼想的。

“另外我娘恐怕也是聽我要跟你定親,就想要替我試試你。”

“若是你得知我孃的真正身份便退縮了,或是你不夠聰明,沒徹底領會到她的真正意圖,這親不定也罷。”

方麟聞言頓時又驚又笑。

這、這娘兒倆還真不愧是親娘兒倆!連這等大事都可以拿來試探他合格不合格!

那他方才若是但凡流露一絲一毫的猶豫,豈不是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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