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不再猶豫(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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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錦繡也不曾仔細思量過,蔣氏是否已對王嬌娘産生了懷疑。
她當時之所以要將茗姐兒和葭姐兒接來照顧,而不是直接吩咐那兩個姨娘多加照拂,只是出於一種直覺。
再她心裡多少也有些內疚,內疚於黃氏是吃了她的算計,這才被容府休離。
而若不是她算計了黃氏,茗姐兒和葭姐兒又怎會沒了娘,眨眼間就被僕婦們欺負得至此境地。
黃氏是活該不假,誰叫她竟敢拿著杜鵑母禍害三房,不但混淆了三房的嗣,還惦記徹底毀了三房的聲譽與前程。
可兩個孩何辜?她此時若能伸把手,總比不伸的好。
倒是現如今得知蔣氏竟然起了這樣的懷疑,還不惜豁出葭姐兒的性命試探她,錦繡這才突然覺得……自己過去彷彿低估了蔣氏。
恐怕蔣氏根本就不是心計與手段不夠用,而是從未料到她容錦繡的路數竟與旁人不同,這才被動的捱了幾回打吧?
就連那位方夫人不也是一樣,擅長的全是些內宅陰謀,這些人哪裡知道她容錦繡卻是個動輒草蛇灰線、動輒又驟然明裡出拳的?
只是錦繡也知道,她自己也不單單是贏在了手段太過出人意料上,還因她立身本就比蔣氏正。
蔣氏既然不是五爺容稽的親娘,又怎會在乎葭姐兒的性命,誰叫葭姐兒不是她的親孫女呢?
她就笑對春英道,你聽過哪個但凡要些臉面的大家,竟叫姨娘們照拂嫡出姐的:“也就是致雅堂那個黑了心肝的敢這麼想。”
春英登時紅了臉:“……奴婢也這麼想過。”
錦繡忙笑著擺手道,你不一樣:“你這是心疼我,不想叫我照料那兩個孩太過勞累,才生了這個主意的。”
“再冬節那天,茗姐兒的不識好歹你也都瞧見了,你可不是害怕我明明是伸手相幫,最終卻費力不落好兒?”
只不過別看錦繡話是這麼,翠鐲那幾句藉著春英之口輾轉傳來的話,也叫她又一次下定了決心,那便是蔣氏這個人……絕不能再多留了。
蔣氏之所以懷疑起了王嬌孃的來路,還不是蔣家給她遞了信兒,是她大嫂蔣夫人心頭起了疑?
這若是再叫蔣氏繼續活下去,又跟蔣家繼續這麼傳遞著訊息,誰知道自己這一頭兒能不能順利等來她五叔南下就任那天!
錦繡早些天也不止一次想過,若是蔣氏就這麼沒了,且不她五叔要服孝、到時候可未必能去江南赴任當差,單只沒了蔣氏在中間斡旋,她五叔就未必願意再給蔣家當狗了。
誰知等她將這些疑問跟她父親提起,她父親就笑了,笑道若是蔣氏沒了,蔣家豈不是更加不用害怕她五叔這條暗線暴露。
“哪怕你五叔的差事上果真出了毛病,被誰抓了手腳,這與蔣家何幹?你五叔可是姓容的……”
這就更別論那漕運參將可是武職,大明朝的武官並不用與文官一樣守孝丁憂;否則等蔣氏“奉旨病死”後,容程豈不也得丁憂三年?
這日傍晚等得容程回府後,父女倆在同軒館陪著華貞用罷晚膳,錦繡便又與她父親仔細商議了一番,打算這兩日便對蔣氏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