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姐兒既是求到她面前來,葭姐兒的命她就得救。

若她只是連夜給葭姐兒請個郎中來,隨後卻依然將那孩扔在五房,這哪裡算得上是救命,這不就是任憑那孩自生自滅麼?

五房的僕婦哪裡還有一個可靠的?她不把人接來叫自己院裡的丫頭們照顧幾日,還好意思這是救命?

春英定是怕她沾上這姐妹倆再也甩不脫,畢竟三房和五房隔著房頭兒呢,她又是個沒出閣的姑娘家,這等事兒怎麼也輪不到她出面。

何況連蔣氏這個當家主母都不愛管五房的事兒,她出手又算怎麼個法兒。

五房倒是還有那個王姨娘與杜姨娘算得上是她的人,畢竟那兩人都是她暗中安插進去的眼線,肩負著替她盯著她五叔的使命。

可她若是因著葭姐兒便求到那兩人面前去,再令兩人的身份暴露,豈不是得不償失?

“眼下既是要救命的當口,先將葭姐兒的病治好了再別的也不遲。”

錦繡一邊披上大衣裳,一邊又不忘開箱倒櫃的找了一件她的棉襖,拎過茗姐兒便給這孩套在身上。

這之後等到第二天一早,蔣氏也便聽了,是五房昨夜怎麼一個雞飛狗跳了得。

“奴婢聽三姐不但叫人將茗姐兒和葭姐兒的乳母都打了一頓,待會兒還要來跟夫人您要賣身契,好將那兩人賣了去呢!”

致雅堂的二等丫鬟紅芍如此回稟道。

蔣氏聞言便眯了眼。

“她當真只是將那兩個乳母打了一頓,卻從始至終都沒往五房兩個姨娘的院兒裡踏上半步,反將葭姐兒接到了馨園去?”

見得紅芍搖了搖頭道,三姐確實沒往姨娘房裡去,蔣氏心頭的狐疑也就去了大半。

虧了她還當老五那個王姨娘來得有些蹊蹺,她那孃家嫂也有此疑慮,生怕那人指不定就是容程安插進來盯著老五的,如今再瞧分明是她們多慮了。

若那王嬌娘果然是三房的人,錦姐兒又怎會徑直將茗姐兒和葭姐兒全都接去了馨園?

如今的五房可沒有正經主母在,王嬌娘好歹也算半個主,只要三房發了話,叫她照顧兩個孩還不是舉手之勞?

只是此時的蔣氏又哪裡知道,她和紅芍主僕之間的這些談話全被她的大丫鬟翠鐲一字不落的聽了去,隨後不久便又經過春英之口傳到錦繡耳邊。

“怪不得姐當時什麼也要將六姐和七姐接到馨園來。”春英頗為後怕道。

“這要是姐當時聽了奴婢的阻攔,便只叫王姨娘與杜姨娘出面照顧六姐和七姐,再叫夫人看出蹊蹺來,這一切還真是白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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