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真能叫錦繡大半夜的帶著付媽媽和肖瑩跑到漪瀾軒給他搗亂、壞了他的大計?

不過錦繡沒看出這一點也好……

這樣才好叫女兒盡早融入這個家,也盡早樹立起足夠威信,哪怕他不在家,也能扛起三房這個房頭兒不是?

只是容程卻也沒想到,正是他那番假作哀求、只為謀得妻女一笑的架勢落進肖瑩眼裡,不但令肖瑩忍笑了好久,同時也就猜到了他本就是個知情人。

等他走了之後,肖瑩便悄聲將自己的猜測跟華貞、錦繡講了,那許媽媽既然就是三爺的人,又是個連那皮毛錦緞上的蹊蹺都看得出的能人,三爺又怎會不知道錦繡昨兒夜裡便要對漪瀾軒動手。

“我猜那許媽媽才一瞧見蔣玉蘭那條腫成腿粗的胳膊,便想方設法給三爺傳了訊息。”

華貞與錦繡頓時面面相覷起來。

她倆方才怎麼就忽略了許媽媽這一點,還合起夥兒來真將容程擠兌了一頓?這、這豈不是冤枉了他?

“郡主和三姐也不用內疚,想來三爺喜歡的便是這種氛圍,只圖個妻女開懷就好,這才故意沒指出許媽媽提早給他送了信兒。”肖瑩輕笑道。

“再郡主這就要開始養胎了,三爺這般也是幫著三姐立威,好叫三姐今後更好幫著郡主掌家分憂不是?”

容程也便越發沒有想到,正是肖瑩將他隱藏的僅剩一點真相都出來了,就迅速觸動了女兒心底最軟的那一處。

錦繡便在肖瑩笑語輕聲間,猛然想起前世的父親也是像容程這樣,哪怕他在私下裡再如何幫過她的忙,再如何不動聲色的鼓勵她提點她,卻也從不明裡出來叫她知道。

若非父親這般用心之良苦,叫她飛快的相信了自己確實有能力,她又怎會在短短三年間就成為痕跡室的骨幹!

錦繡難免熱淚盈眶的低下頭,一邊悄悄藏起對前世父親的思念,一邊又在不知不覺中逐漸與容程靠得更近、靠得更像一對父女了。

她既是再也回不到前世去了,也再回不到大同那處住過十四年的院了,就好好活在當下吧!

誰知就在這時,出去送喬郎中出府的付媽媽也回來了,是她才陪著喬郎中出了西角門,走在路上便一直覺得身後有人跟蹤。

原來昨兒夜裡付媽媽既將喬郎中請了進來,便已提前做好了打算。

那便是一旦蔣氏瘋也似的狡辯,那香料與衣料上的毒物和她無關,再反咬三房一個栽贓陷害,喬郎中也好努力揭穿她一回,譬如指出當年孫氏便中過這種毒。

可惜蔣氏非但至今沒有發難,還示弱般送走了蔣玉蘭,實則卻是打算將那毒物推到翠環與蔣玉蘭身上了。

那若是三房再留著喬郎中待在後宅,這人到底是個外男,也便顯得不大妥當了不是?

付媽媽便想著大不了有用時再將人請進來也罷,方才就親自送喬郎中出了府。

怎知那蔣氏卻暗中派了人跟蹤她與喬郎中,這難道是想摸清喬郎中的住處,甚至想要殺人滅口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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