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真是調皮(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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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錦繡若是並不知道蔣府涉嫌豢養私兵,方麟的話也許當真阻止不了她。
可她既然已經知道了蔣府這等陰私,她又怎會不聯想到邱準身上?
那邱準既然連她父親這個頂頭上司都不怕,也不怕方麟,這些年來一直在暗中給容秦和蔣氏當暗線,他身後必然還有其他真正給他撐腰的人,那人也許就是蔣德章!
那若是等她跟著方麟去了牢房,那邱準卻在酷刑伺候之下便將一切交代了,也許其中便有蔣家豢養私兵的陰私,這一切卻偏偏被她一個不該出現在牢房的姑娘家聽了去,豈不是令她父親或是方麟難做?
只是錦繡也沒敢想,她此時也想不到,那蔣德章竟然不止是豢養私兵一條罪,他也許還是貪墨軍餉一案中的罪魁之一。
而那私兵也不是他一個人便敢養的,更是他養不起的,這其中還牽扯了江南無數高官,這才使得當今聖上擺了一盤大棋,也好爭取將這些心生反心、圖謀不軌的混賬盡早一打盡。
若非如此,她父親又怎會明明已經抓住了一些蔣德章的把柄,卻一直都不曾動手?
這一盤棋可是牽一發動全身,容程若敢為了私仇打草驚蛇,再壞了當今聖上的棋路與下棋興致,那便是死罪……
話再回來,既是錦繡很是乖巧的表了態,她也不是非得去聽審不可,方麟難免異常滿意。
既滿意於這丫頭敢情也不是那麼倔強,又滿意於這才不愧是他容三哥的女兒,她必是已經多少猜到了審問邱準的利害,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只是他也不忘又將錦繡叮囑了幾句,譬如叫她也別急著拿那容之蓬開刀。
“那丫頭片確實不是個好東西,竟敢為虎作倀、昧著良心往同軒館送那加了料的桂花頭油,單沖這個她就該死。”
“可她先是辦砸了血蟻石的事兒,那桂花頭油也沒真正得到用處,等她那個親舅舅再被我捉了,你那好祖母就不會放過她,哪裡用得著你髒手?”
錦繡撲哧就笑了,笑方麟明明是個大老爺們兒家,怎麼就對後宅這點事兒這麼門兒清,還這般指點起她來。
雖她本來也想給蓬姐兒一個黑鍋背,那邱準的暴露是源於蓬姐兒的出賣,到那時就是她四叔容秦也必然饒不了蓬姐兒,可蔣氏如今已是幾近走投無路,還不是一樣會拿著蓬姐兒出氣?
蔣氏可不止饒不了蓬姐兒,不準還會拿著蓬姐兒當了擋箭牌,只那血蟻石與桂花頭油全是蓬姐兒搞的鬼,根本就與致雅堂無關。
誰叫蓬姐兒有個在錦衣衛當差的舅舅呢?那麼哪怕蔣氏這番推諉再沒邏輯,不也比沒有替罪羊強得多?
如此一來她豈不真不用對蓬姐兒動手,就是蔣氏也能暫時茍且的活著,也免得驚動了蔣德章?
錦繡便對方麟豎了豎大拇指,直道還是方表舅高明。
殊不知她這番話本是真心誇贊,卻又惹來方麟一陣笑,直笑你這孩真是調皮得很。
“我就不信你早沒想到這些,要不中午那會兒你就不會提著容之蓬出去了,卻在半路將她放了。”
“如今你卻偏將這功勞歸功於我,這是笑話我只配在內宅勾心鬥角麼?還是覺得我可以取代肖姑姑,給你做個教養姑姑了?”
……既是方麟再留下去難免沒了藉口,哪怕他再不想走也得告辭了,錦繡便站起身來披上大氅,準備將他一路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