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兩人還不等走到垂花門,天上就開始落雪了,他便連連攆她回去:“我又不是個不會自己走路的孩,哪裡用得著你將我一直送到府門外?”

錦繡索性也不跟他客套,便聽話的站住了腳步,打算目送他出了垂花門便回轉;這時對面遠遠的也有個人影從垂花門外進來了,看著好似春英。

方麟見狀便掏出懷表瞧了瞧時辰,頓時忍不住冷了臉。

只因他再覺得在同軒館西廂房裡與錦繡的獨自相處、那時辰過得著實太快,其實從打他給了春英他的名刺到如今,也足足過去半個時辰了。

那吳天嬌究竟想怎樣?難不成不該接了他的名刺、再聽了他叫春英轉告的話,就該迅速離開麼?

這般等得春英終於走近了,方麟也便不等錦繡發問,就搶先開口詢問起緣故來,隨後也便得知那吳天嬌剛接了他的名刺,還來不及開啟仔細觀瞧,便抱著五六個月身孕的肚喊起了疼。

“奴婢眼瞧著周大奶奶疼得不像裝的,就沒敢再將方鎮撫交代的話給她學了,覺得還是先給她請個郎中瞧瞧再。”春英心的回稟道。

可她到底也不敢將吳天嬌這種人帶進容府來、繼而等著郎中來不是?

那吳天嬌的夫婿可身陷鎮撫司詔獄呢!

若是叫這婦人在這當口進了容府、隨後又出了點什麼事,豈不是叫三爺有口難辯?

春英便索性交代吳天嬌的車夫,叫那車夫這便趕著馬車隨她走,她記得出了容府的衚衕不遠處有個醫館,趕起車來不需大半刻便能到。

“誰知那車夫也不知是不是提早得了周大奶奶的吩咐,死活也不動彈。”

“還有那跟車的婆丫頭,更是張口便將她們大奶奶肚疼的罪魁禍首賴到了奴婢給她的名刺上,哭著喊著既是容府害得她們大奶奶肚疼,就得由容府出面給治,再給個法來。”

春英苦笑道。

這也好在春英既是個明白丫頭,聽得對方的人張嘴便是如此胡攪蠻纏,已是越發斷定對方有備而來。

她便立時高聲喊來了容府的門與家丁,當即就將西角門護得密不透風。

這時春英哪裡還管吳天嬌是真的肚疼,還是假的?只要這群人進不了容府的門,便別想栽贓給容府一分一毫!

她也便眼瞅著那吳天嬌裝了片刻就再也裝不下去了,畢竟裝肚疼也得有個目的,那就是想方設法踏進容府大門。

否則就是她守著馬車生孩,也沒人管她死活,哪怕一屍兩命也與容府無關。

“奴婢這才來得及將方鎮撫的話了,又叫周大奶奶不妨仔細看看名刺,這可不是奴婢撒謊,方鎮撫如今就在我們家坐著呢。”春英忍笑道。

“也不等奴婢話音落下,這群人竟比兔跑得還快,眨眼間便走幹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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