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難不成付姐姐的意思是,那些毛皮或許生了蟲兒,入夜便四處亂爬,將表姐給咬了?”

付媽媽搖頭笑了:“我如今既是沒瞧見表姐都拿回什麼來,也不曾將那些東西一一看過,怎敢得如此肯定。”

“因此上若叫我呢,左右郎中的診治我們也幫不上什麼忙,不如由許妹妹帶著我和這兩個丫頭,去將表姐拿回來的玩意兒和那香料仔細看看。”

“萬一真能找出是什麼令表姐中了毒,郎中也好按方配藥給她解毒不是?”

許媽媽深覺這話有理,便強忍著腰腿的酸軟連連點頭——只要她能盡快將表姐所中之毒找出來,她這條命或許就能保住了。

再這位付媽媽可是三房的大管事呢,只要她聽話,哪怕夫人震怒之下剝了她的差事,或許還能在三房再謀一個……

誰知這時便聽得錦繡又急切又惶恐的喊道,她也要與付媽媽、許媽媽一起出去。

“我瞧著表姑這幅樣實在嚇人,嚇得我都不敢看了,我還是、我還是與你們一起離開這個內室吧,這裡請肖姑姑幫忙照應就行了。”

原來錦繡本也未曾打算親自動手去翻檢什麼,只因她一直以為蔣氏既然了,那銀香囊還是空的,要等翠環配好香料才能給蔣玉蘭送過來,此時也未必真能抓到香料裡的真把柄。

那就不如只叫付媽媽帶著連翹幾個去查詢,再趁機將那些毛皮錦緞裡面加點料便好,這也一樣可以栽贓蔣氏,令蔣氏有口難言。

可許媽媽方才卻是起翠環已經配好了香料,今日午後還給蔣玉蘭送到了漪瀾軒來,她不見機行事還待何時?

那位許媽媽本就將付媽媽願意出手幫忙當成大依靠了,心頭感激得要命,這時再聽得錦繡竟然也願幫她一起去翻檢,她只差一個高兒蹦起來。

這還真是老天保佑!保佑她許婆今晚遇上貴人了!

別看這位三姐才剛認祖歸宗沒幾天,出身又是個外室女,可她老婆既是輔國公府的家生,她又怎會不知道,這位三姐的容貌與已故國公夫人一模一樣!

那麼只要三姐在國公爺面前替她句好話,替她作證並非她服侍不力,她哪裡還用害怕國公夫人不饒她!

她也便想都沒想,三姐再年輕,那也是正經主,哪有為了自己活命、便拉著主陪自己幹活兒的道理。

她便一邊慌忙給錦繡屈了好幾下膝蓋,一邊直道等此間事了,她再正兒八經給三姐磕頭,臉上也將急切之意流露得再清楚不過,只盼著錦繡這便與她同去。

可錦繡怎會被她牽著鼻走,再叫她事後覺察出蹊蹺來?

錦繡便又有些懊惱,彷彿為自己的慌亂驚恐不好意思起來,又帶著這樣的懊惱看向肖瑩,聲詢問道她能否離開。

“姑姑若是覺得我方才那份慌亂沒有大家閨秀的樣,我便、我便留下來陪著姑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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