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瞧著三姐和肖姑姑來時,大氅上也全都是雪沫?”

海棠既是能做上華貞身邊大丫鬟第一人,她當然也不是個軟的。

此時再聽得自家三奶奶竟也這麼,便連忙笑著走到撣瓶跟前,選了個最大的雞毛撣就扛著走了。

錦繡這才輕聲跟華貞抱歉道,母親莫怪我搶在您前頭做了這個主張:“我是打算先叫海棠敲打敲打她,最好叫她今後再也不敢往同軒館走動才好。”

“可萬一那蔣玉蘭就是個不識相的,哪怕變相捱了打,以後還想削尖了腦袋往這兒來,她可別怪我不客氣。”

那蔣玉蘭既然打著替蔣夫人送禮物的旗號來的,論起來她的父親母親還要喚蔣夫人一聲舅母,哪怕她再怎麼不願叫華貞招待這人,這一回她也實在無法回絕。

而這人又已經到了院門口,稍傾便會被領進屋來,她也只能先這般提醒華貞一聲,其他的話等蔣玉蘭走了之後、再慢慢告訴華貞也不遲。

可華貞又怎會不懂,既是蔣玉蘭被蔣氏接來住,首當其沖的本就是她而不是別人兒?

更何況她昨晚也經了花廳那一遭兒,早就將蔣氏姑侄的圖謀看在眼裡。

她便順著錦繡的抱歉佯嗔道,你這孩還真是多禮。

“……我今後可巴不得你與肖姑姑一起替我這同軒館做主呢,你若是再這般動不動跟我抱歉,可別怪母親嫌你見外了。”

蔣玉蘭也便想都未曾想到,她明明是來替蔣夫人送禮的,怎麼竟連這同軒館的正房門還未曾邁進去,便先被華貞的大丫鬟拿著雞毛撣從頭到尾拍打了三遍。

再瞧得海棠手裡的雞毛撣大得很,分明不是用來撣雪的,她便忍不住埋怨起來。

“你、你這丫鬟平日裡就是這麼當差的?”

“你這撣足有一人高了,明明是拿來掃房頂承塵的,你竟拿著它來服侍我,這莫不是變著花樣兒來打我了,要麼便是嫌我身上的衣裳太幹淨不成!”

海棠這才緩緩停了手,又極為嫌棄的將那雞毛撣上的雪沫甩了又甩,方才皺眉看向蔣玉蘭。

“表姐這話兒是怎麼的?表姐既是一路走來的,就不知道這雪越下越大,太的雞毛撣根本撣不幹淨?”

“這撣大是大了些,這麼大的家夥事兒也是用來掃房頂的不假,可每次掃完承塵的撣還能留著不扔,專等著給主吸灰麼?”

她一邊著這話,一邊憤憤將那撣雙手舉著戳到蔣玉蘭眼前。

“表姐看仔細了,這可是嶄新的不,用的還全是野雞尾翎呢,哪裡就會將您的衣裳弄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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