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國公夫人真知道她與她孃的存在,也知道她孃的真實身份,這也根本算不得什麼把柄了!

這位國公夫人可是她父親的繼母,膝下還有親生的兩兒一女、好幾個孫孫女兒!

連帶國公夫人的孃家,也算是她父親的舅家,這些與國公夫人最親最近的,個頂個兒全都在“誅十族”的行列裡呢!

若是這麼大的把柄都不算把柄了,她篤定國公夫人絕不會自尋死路,拼了命不要也要將她孃的身份捅漏出去,她還有什麼可懼怕的?

那還不如趁著今日有方麟撐腰,就將這後宅掀翻,再給這後宅重新換個天!

她是很怕她孃的身份暴露不假呀,可誰叫她清楚得很,這身份絕不會從輔國公府暴露出去?

只不過錦繡也明白,國公夫人雖然不敢暴露她孃的身份,卻可以暗中派人要了她孃的命以絕後患,而她父親不準也就是怕這個,這才一直被這人拿捏住了。

而她既然暫時還沒徹底弄清這些事兒的根源,如今既是方麟在,那就不妨全聽他的,也免得她自作主張壞了他的辭與計劃。

再換句話呢,如今既有方麟擋在身前,她又何苦才一認祖歸宗,就在兩眼一抹黑的前提下、萬事搶著出頭?

錦繡這般打定主意後,便在華貞郡主身邊站定,又學著華貞方才站立的模樣兒,低了頭垂了手。

隨後便只管默默的等待著國公夫人張口話,哪怕這人徑直將手指指到她鼻上來,她輕易也不會還嘴。

誰知國公夫人蔣氏到底不是個白給的,否則她也不會在這容府後宅掌家一掌就是二十幾年,不但將輔國公隨便捏扁揉圓、處處聽她任她,哪怕容程娶來個宗室郡主的媳婦,也未能將她的根基撼動上一星半點。

蔣氏便不但不接方麟那兩句挑釁味道極濃的話語,而是轉頭看向已經坐下的華貞郡主:“你這表弟就是你方才差走那倆丫頭幫你喊來的?”

一句話便將錦繡與春英相提並論了,哪管她早就得了族中報信兒,是容程的外室女兒已經上了族譜,如今早就是三房的嫡長女了。

可華貞郡主就是個白給的不成?她過去七年的忍耐,也不過是她未解開很多疑惑、便不耐煩出手罷了!

她便微微抬起頭來,面帶不解的輕笑道,夫人這是什麼話。

“華貞明明只差了春英一個丫頭出去,叫她給我孃家送個信兒,我已經回到京城了,哪裡叫誰幫我請過我方麟表弟來做客呢?”

她罷這話也不待蔣氏再次發問,便又轉頭笑著看向方麟:“表弟今兒怎麼有工夫來我們家做客了?”

“是不是我早就報到宗人府的事兒有訊息了,宗人府自己的人手又不夠,便請表弟出面替我查實?”

話華貞第一次出嫁後遲遲不能生個一兒半女,她便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中了誰的手腳,也便不止一次鬧到了宗人府去,請宗人府替她徹查婆家究竟是誰的手腳不幹淨。

也正是她這般的時不時鬧上一場,才使得她那舊婆家再也不願與她和平相處,最終才落得了個一拍兩散,宗室裡也難免早將此事傳遍了,只不過為了維護宗室體面,並未透露到宗室圈外頭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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