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曼珠沙華的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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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從未有過的不知名的情緒從暮歡心底上升,讓她覺得心裡很不舒服。她心裡好像有一團火,想要馬上爆發掉。可這是為什麼呢?五百年了,所有事情她都可以淡然處之,為何這一次,偏偏是這一次,她就覺得心裡真的好難受。
暮歡捂著自己的心口,那裡好像在流血。有個聲音一直在耳邊告訴她,唯一一個關心她的人已經沒了,以後也再不會有了。所有的這一切,都是拜不遠處那個金碧輝煌的宮殿裡,那裡的一個女人所賜。
為什麼呢?身邊所有人都說,那個女人現在已經是要什麼有什麼,所有的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了,為何還要如此貪心,搶走她身邊唯一的溫暖呢?
暮歡走出了忘川,這是第一次她從忘川裡出來,踏上了陸地。之前被警告過,永不得踏出忘川河一步,她也真真切切做到了,那為何還要把她逼到絕境呢?
滿是血的腳踩在地上,腳踝處的鈴鐺發出一陣陣的響聲,清脆入耳。走一步,步步生花,曼珠沙華瞬間開遍了整個忘川河邊,那生長勢態像是要活生生覆滅整個鬼界一般。
“殿下,還請立刻回到忘川!”一排排的執法鬼兵攔在暮歡的面前,血紅色的長劍整齊劃一地指著暮歡,面無表情且說著最冷的話,這就是那個人手下的傀儡兵。
“我今天若非要走出這忘川呢?”百年非人折磨的疼痛早已經讓她變得刀槍不入,身上滿滿當當的傷口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她,她已經不會再懼怕這些了!
該受的傷,她已經受過了。該經歷的疼,她也經歷完了。今天,就算是搗毀了整個忘川河,她也要親手將那隻賤狐狸扯下來,受幽冥灼燒。鬼一所承受過的,那隻狐狸也不能少一分。
“殿下,請不要讓我們難做!”
這些鬼兵都是誓死效忠鬼王的,可是卻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卻開始慢慢聽從那個女人的指令,尊敬且盲從,絲毫情面都不顧及。
“要打就打,哪來那麼多廢話。”明明就那麼想出手,又何必裝成一副那麼為難的樣子呢?在他們的眼中,她不過也只是個有名無實的殿下而已,不是嗎?
“得罪了,殿下!”最中間的鬼兵向左右兩邊的點了點頭,示意動手。
數十把長劍齊刷刷地過來,帶著侵蝕的鬼力,可真的是絲毫不留情面呢!暮歡眸中飛快地閃過一縷紅光,既然如此,那可千萬別怪她了。
她本意真不是想鬧到今天這個地步的,如果一直相安無事,那便最好,這樣她也會一直留在忘川河中做著日復一日的莫須有的贖罪。但是,為什麼要趕盡殺絕呢?為什麼一味地要去貪求別人的東西呢?
看著長劍過來,暮歡並不慌。腳下的曼珠沙華仍在以一種瘋狂的速度生長著,伸出來的長長的莖葉直接以閃電般的速度纏繞住了鬼兵的兵器,並且限制了他們的行動。
曼珠沙華本就是鬼界難得的植物王者,一群鬼兵又能奈它何。而且,最令鬼兵懼怕的,不是曼珠沙華恐怖驚人的纏繞能力,而是它花葉上的毒素,能夠吸取鬼的靈魂之力。
為什麼許多人都懼怕曼珠沙華?就是因為落到曼珠沙華手裡的,十之八九永不墜輪迴,而是靈魂直接被劇毒碾碎,比那隻九尾狐所用的鬼王授意的鬼火更加殘忍百倍。
“啊!”很快,驚人的慘叫聲綿延不絕,所有的鬼兵幾乎是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魂體一點一點被劇毒侵蝕殆盡,一點兒都不剩。
良久,直到地上只剩一攤血水,慢悠悠地就快流進了忘川。
暮歡手一揮,血水凝固在表面,這些骯髒的靈魂怎麼配進忘川,別汙染了她贖罪的地方。
看著前路一片空曠,一隻鬼都沒有。暮歡這才滿意了,緩緩地向前走去。整個忘川都在響著“叮叮噹噹”的鈴鐺聲,在這長年寂寥漆黑的鬼界,顯得尤為恐怖。
為什麼暮歡鬧出了這麼大動靜,但是鬼王那邊卻沒有絲毫反應呢?因為此時的鬼殿,正在舉行著一場盛大的宴會,鬼王邀請了各族有聲望的人前來參加他和九尾狐所生幼子的生辰宴。
此時的各族表面上還是處於和平交好狀態,並未撕破臉皮。當然,除了魔族,畢竟神魔不相容,而且神族實力更勝一籌,所以站隊這種事,一眼就能看出來該怎麼做。
鬼殿中歌舞昇平,九尾狐抱著自己的幼子,笑的一臉慈祥,彷彿之前那個作惡多端的人並不是她。
“報!”大殿外衝進來一個驚慌失措的小鬼,連滾帶爬的爬到了殿階前,身上還纏繞著一株開的鮮豔欲滴的曼珠沙華,正在侵蝕著他的靈魂。
“發生了何事?”鬼王面色有些不悅,今天這麼重大的日子,怎麼能在這裡出現曼珠沙華這種不祥之物?
“回稟鬼王!”小鬼儘量忽視著來自靈魂得罪灼燒,準備將前因後果說出來。但是,還未等他開口說出一個字,門外一條翠綠的藤蔓直接勾住了小鬼的靈魂,往後一扯,曼珠沙華趁機快速侵蝕,只聽見“滋滋”的響聲,小鬼已經靈魂俱散。
“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怎麼不直接問我呢?父親大人。”暮歡一身帶血的紅裙,赤腳踩在地上,一步一個血色的腳印。腳踝上的鈴鐺叮叮作響,勾起了鬼王無限的回憶。
“大膽逆子,居然敢私自逃離忘川。”鬼王很快反應過來,不問緣由地就是一頓怒罵。
而一旁的九尾狐在暮歡出現之時,就一直盯著她的臉看,眼睛裡充斥著無盡的恨意和嫉妒。這麼多年來,她一直讓人給暮歡找罪受,卻從未親自去見過,沒成想這張臉,跟那個賤人長得還真是一模一樣呢!
憎恨著的九尾狐,手抓緊了懷裡的孩子,疼的孩子哇哇大哭。
“就算我不來,我不一樣還是逆子?在你的眼裡,橫豎我都是這樣一個形象,那不如我便把這稱號坐實,您看可好?”對於這個名義上的父親,暮歡並沒有什麼感情。
從小便不被養在身邊,所以哪怕再怎麼血濃於水,對她而言,也只不過是一個將死之人罷了。
“暮歡,你怎麼能這麼跟你父親說話呢?”九尾狐將自己的孩子抱給一旁的婢子,走到殿階下,走到了暮歡的面前。面上是赤裸裸的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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