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一命換一命可還行

九尾狐一族自視是容貌中的佼佼者，而此時的九尾狐在沒遇見暮歡和她娘是一直也是這麼以為的。但是自從見到了那個女人，她才知道原來一個女人的嫉妒心可以這麼的強大。

所以，她不惜一切代價，將那個女人剷除，也讓她唯一的女兒被他親生父親丟在了忘川河中，永生不得上岸。

“暮歡，你怎麼能這麼跟你父親說話呢？”

“你是何人？”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將九尾狐所有的自尊心和驕傲全部在一瞬間擊潰。九尾狐本來想的是自己現在身居高位，將她和她娘全部擠了下去，她應該會感覺到不平的。但是她卻意外的平靜，平靜的讓她想撕了她的臉。

“我是你父親的妻子。”

“哦！”暮歡輕輕應了一聲，就當做是聽見了。但是就在那麼一瞬間，手裡的曼珠沙華藤蔓直接就這麼甩了出去，徑直打在了九尾狐那一張她引以為傲的臉上。

“原來你就是那個惡毒的女人。”

九尾狐一時不察，直接被甩在了地上。但是這傷口可就真是慘了，曼珠沙華的毒素可是沒有解藥也沒有辦法能夠修復的。毀容，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無疑是要了她半條命。

“啊！”九尾狐手都不敢碰自己的臉，她只感覺到自己的臉好痛，有一種強烈的灼燒感，好像把她的整張臉都吞噬殆盡。

“疼嗎？”暮歡輕輕說了一句，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問九尾狐，還是在跟自己說話。

“鬼一應該也很疼的。”

這下九尾狐徹徹底底知道為什麼暮歡要這樣對她了，但是那又怎麼樣？橫豎不過一個低階鬼兵，她想殺就殺了。她可是鬼後，想做什麼，難不成還得由她一個被流放的已經沒有用的人來指指點點了嗎？

大殿中其他的人對於這等家事也不便開口，只是幸災樂禍的在一旁看著好戲。

“暮歡，你在做什麼？”鬼王直接一道鬼火朝暮歡甩了過去，威力之大，看那熊熊烈焰燃燒的程度就能夠看出來。

虎毒尚且不食子啊！這個鬼王，怕是要做到頭了。看戲的各族人都只是搖了搖頭！

鬼王扶起九尾狐，又朝暮歡看過去。想象中的被鬼火擊中並沒有，相反鬼王的鬼火卻是被暮歡手中另外一抹藍色的火焰所吞噬。

“原來父親大人。就只有這點本事了嗎？”暮歡嗤笑，難怪能被一隻狐狸精爬到頭上，看來是夜夜笙歌，身子骨已經不行了啊！

“你！”早就知道自己的這個女兒有著不簡單的本事，但是他以為在忘川河這麼多年早已經磨滅了她那點天賦，卻不曾想到，那天賦愈演愈烈，大有一種燎原的態勢。

“我？”暮歡指了指自己，慢慢靠近鬼王和九尾狐。

“我本來覺得我在忘川這麼多年，你早就該消了那心思，卻不曾想這麼多年來更加的變本加厲，最後居然還要傷害我身邊關心我的人。你說，你的心怎麼就那麼毒啊？”暮歡蹲下來，看著已經被毀容的九尾狐，心裡卻是不快。

“你說，如果我將你的靈魂碾碎了，鬼一會不會很開心？”這不是在問九尾狐的意見，暮歡只是自說自話，對於這種狠毒的女人，得饒人處且饒人這種東西，就大可不必了。

“不，不要！”九尾狐摸著自己的臉，一個勁兒的往鬼王懷裡縮，身子一直在顫抖著。她沒有想到那個賤人的女兒居然能夠成長到今天這地步，她一直以為她在忘川，是不可能會有所成長的。

“怎麼能你說不要就不要呢！”暮歡揮手，曼珠沙華藤蔓直接勾住鬼王，將他甩到了一邊。而九尾狐就是落單了，徹底落在了暮歡的手裡。

“王，王！”九尾狐在呼救，但是那又有什麼用，她的父親現在自己都自身難保了。

而那些看起來說是什麼各族友好的人，此刻都只是躲在一旁看著笑話，彷彿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總有人需要為他做出的事情，付出同等甚至更甚的代價的。”看著嚇得不成樣子的九尾狐，暮歡心裡只剩冷漠。怎麼現在就知道害怕了呢？那做那些事情的時候怎麼就不想想後果呢？是真把她當軟柿子捏，以為她不會還手了嗎？

“你是肯定要死的，連同你那個孩子！”暮歡覺著，如果這個女人看到自己的孩子和自己一起死了，應該會很絕望的吧？就像她當初強行分開她和她母親，害得她母親慘死於囚禁。

世間因果都是一報還一報的，雖然暮歡對於那個從未見過的母親並沒有什麼感覺，但是聽到很多小鬼都說她母親很愛她，那麼就姑且當做是真的吧。

所以，一切就都慢慢來吧。別怪她狠心，只是這些年經歷的太多了，心又怎麼可能會沒有變化？她做那些事情的時候，就應該料想到總有一天，這些事情都會原原本本一樣不落的，全部還到她自己的身上。

暮歡看著殿階上那個被婢子抱在懷裡的孩子，他好像很脆弱啊，一直在哭呢！讓暮歡想到了自己當年，還是很小的時候，就被自己的親生父親丟到了忘川，差點被萬千惡靈啃噬，身死而亡的絕望模樣。

突然，怎麼就下不了狠心了呢？

“可以可以，你把那個孩子的命拿走吧，你不要殺我，你不要殺我。”九尾狐現在已經是瘋了，她現在情願犧牲自己的孩子，也想保住自己的這條命。

使得本來在一旁看戲的眾多各族人，本來還想為九尾狐和她的孩子求情的時候，全部都閉上了嘴巴，這樣的一個母親有什麼值得他們開口求情呢？

“他可是你的孩子呢，你就真這麼狠心，用他的命來換你的命嗎？”暮歡也只有一瞬間的驚訝，畢竟能夠跟她親生父親走到一起的女人，其心性又怎會普通呢？

“可是怎麼辦啊？我突然不想殺他了，我只想要你的命去給鬼一陪葬。”不都說一人做事一人當嗎？鬼一的命是被這個女人親手葬送的，那她也將這個女人殺掉，那就是很完美了啊！

“不要，不要！”九尾狐無助，她從未想過她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早知道當初在她出生的時候，她就應該把這個孩子給掐死，連同她那個賤人母親一樣。

早知道，早知道……又哪有那麼多早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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