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回 再生事端(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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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今日這一步,她還未能吸取教訓,反思自己的過錯,仍在怨天尤人,永恩實在聽不下去,毫不留情地反斥,
“玹玥之所以如此,都是因為你管教無方,誤導她的觀念!安安生生的聽從皇命嫁人,還可風風光光,受人尊敬,偏偏她不識好歹,心生妄念,意圖拆散旁人的姻緣,這才招致報應!砸向她腳的石頭是她自己搬起的,還有臉責怪旁人?”
“你還是不是我兒子,為何要幫一個外人說話?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白眼狼……”
康王妃還在撒火,永恩已無耐性,幹脆出了書房,離開王府,任她一個人唱戲!
自宮中歸來後,瑜真便心緒不寧,思東想西,想盡快要孩子,傅恆又不肯,堅持讓她再等三個月,
為著此事,她心緒煩悶,愁眉不展,傅恆幾迴心軟打算妥協,想著就此如了她的願,她大約便能恢複笑容,可若懷上之後,傷了她的身,再次小産,保不住孩子,只怕她會更難過。
權衡利弊之下,傅恆最終還是狠心的拒絕了她,氣得瑜真不肯再讓他碰!
實則她也明白,傅恆是為她著想,只是總被人說她生不出孩子,起初她可以不在意,日子久了,是非也就跟著來了,玹玥的事雖然告一段落,只怕往後也沒得安寧,還會再起風波,
更重要的是,不去嘗試,瑜真也就不確定自己是否還能再次懷上孩子,大夫說什麼調理半年即可,怕也只是安慰之辭,萬一到了期限,傅恆也同意之後,還是懷不上呢?
越想越煩亂,她才會把氣撒到傅恆身上,沒了同房的興致!只在心中憋屈,無處可訴。
芳落算了算日子,似乎月事遲了四五日,瑜真心下微喜,想著是不是有了,忙命人去請大夫來瞧,傅恆只道不可能,
“回回到最後我都退了出來,怎會有孕?”
“萬一你退不及呢?也是有可能的!”瑜真十分期待這意外,然而大夫來後一診脈,竟道她是憂思深甚,導致經血紊亂,
“之前一直在調理,恢複得尚可,最近夫人又有煩心事麼?千萬記得放寬心,若再這般,便是到了半年之期,月事不調,仍舊無法受孕。”
大夫不說還好,一說她更憂愁!到底何時才能恢複正常呢?嘴上雖應承著說她會注意,可是情緒這種事,真的不易控制,她可以偽裝得很快樂,但心底的哀愁,仍舊無法揮散。
夜深人靜之時,偶有蟲鳴,風涼正當眠,恐她著涼,傅恆伸手將薄被搭在她的腹部,將要入眠的她又驚醒,翻身朝裡躺著,細微的哀嘆聲,入了傅恆的耳,亂了他的心,
“真兒……其實你真的沒必要擔驚受怕,我並不急著要孩子,額娘那邊,我也能抗住,不可能因為她有那個意向,我就聽從。
以往我的確很聽她的話,可是自從有了你,我開始學會了反抗,任何想欺負你的人,我都不會讓她得逞!
所以順其自然罷!千萬莫有太大的壓力,大夫都說了,越是胡思亂想,對身子越不利。”
這勸說她聽得厭煩,毫無意義,“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生不出孩子,沒人責怪你,都會怪我有毛病!”
“那我問你一句,你是因為怕額娘不滿,才想要一個孩子,還是因為自己心裡喜歡,才期待擁有我們的孩子?”
她真的很喜歡孩子麼?似乎並沒有,第一個孩子意外逝去,她的心底其實對孕育是有恐慌的,仔細想了想,瑜真回身躺平,如實道:
“額娘那邊,我倒沒什麼感覺,主要是怕你為難。”
簡單的一句話,輕而易舉的撞進了他心底,似棉花般柔軟,又如江川般奔騰著,瞬間掀起他心海的浪潮,動容的情緒如此澎湃,被深情席捲的感覺,無力又溫暖,他甘願沉醉,
“原先的你,總是我行我素,不願為了旁人而改變自己的觀念和態度,如今卻為了我,一心想要孩子,真兒,你有這份心意,我已無憾。
只是孩子是老天的賞賜,強求不來,我們還年輕,也不需要著急,額娘那邊,我也能應付,你不必為我擔憂,
悄悄告訴你,我聽人說,其實當年額娘嫁進來之後,三年都未能有孕,旁人也都以為她身子有毛病呢,最後還不是有了我們這麼多兄弟姐妹……”
原來太夫人也不是一開始就有孩子的呀!聽他這般一說,瑜真頓時放鬆不少,傅恆又與她說起兒時趣事,
講他第一回爬樹,好不容易爬上去,竟然下不來,傅謙讓他跳下來,說會接住他,他卻不敢,怕將八哥壓扁,最後還是四哥命人去報了兩床被褥過來鋪於地面,他才敢往下跳……
瑜真聽得忍俊不禁,漸漸有了睏意,歪睡在他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