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回紙鶴為誰折(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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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過葷的張雲雷只覺神清氣爽,葉簫竺卻是腰痠背痛!丫鬟們進來梳洗時,素芳一眼便瞧見主子頸間的紅痕,忍俊不禁,小聲提醒道
“娘娘,這……有些明顯啊!擦些脂粉吧?”
“啊?”葉簫竺聞言,看了看銀花鏡,果見片片紅痕,想起昨夜激烈歡好的情形,頓時紅了臉頰,忙讓丫鬟多擦些粉,企圖掩蓋,然而痕跡太重,即便擦粉,也無法完全遮擋,葉簫竺很是惆悵,這般該如何見人,只怕旁人都會笑話。
那邊的張雲雷正由丫鬟服侍著,穿上了若草色長衫,覆上鑲白玉練色腰帶,又罩上紫紺色外袍,加之昨夜的歡暢,今兒個愈顯神采奕奕,精神煥發!
看她一直在照鏡子,張雲雷走過去問她怎麼了。
指了指脖頸,心慌著急的葉簫竺不禁埋怨道“還好意思問!”
見狀,張雲雷恍然大悟,“一時沒把持住,媳婦兒見諒。”
丫鬟們個個掩唇輕笑,自個兒的丫鬟笑一笑倒沒什麼,可這若讓旁人瞧見,不定又會嚼什麼舌根兒,看什麼笑話呢!
“不就是種個草莓嘛!其實也沒什麼,夫妻倆親熱點兒再正常不過。”
“以往丁側妃的脖頸上常有,總是故意露出來向後院其他人炫耀……”提起這個,葉簫竺忽然有些難堪,想象著他們曾經親熱的畫面,再回想昨夜,總覺得心裡不是滋味。
他有那麼多女人,而她,只有他,這樣公平嗎?不公平的,怎麼是愛?
可他是王爺啊!身為王爺的妃子,哪裡有公平可言?
感覺到她臉色不對,張雲雷大概猜到了她的心思,隨即打發了丫鬟們,靠在梳妝臺旁,微躬身,真誠地凝著她道
“你又忘了,我失憶了,以往的都不記得,你這樣怨怪我,我還覺委屈呢!你就當我們是從失憶那天認識的,我沒有別的女人,只有你,別不高興,嗯?”
捏了捏她的小下巴,張雲雷眨了眨無辜的雙眼,等待她的諒解。
她能感覺到,他的討好,所以,不該計較的對不對,的的確確,這兩三個月裡,他沒有去找其他女人,罷了,葉簫竺勸自己莫再想太多,王妃就該大度,才剛居然會生出小氣的心思,也是奇怪。
張雲雷卻是略感欣慰,認為她在吃醋,才會這般計較,吃醋是好事啊!會吃醋的女人,發酵的感情的酸味,略甜。
隨後他教她放下兩縷長發,辮作辮子,可以暫時遮擋吻痕,葉簫竺只好叫來丫鬟照做。
今日的朝食用得太晚,用罷都快晌午了。飯後的葉簫竺坐在房中持筆沾墨,張雲雷則是沒睡好,還想繼續睡,歪在躺椅上拿了本書,看著看著就蓋在了臉上。
瞧見她在四四方方的彩紙上寫字,然後開始折疊,過了會子他又睜眸,便見一隻紙鶴扇動著翅膀出現在她手中,
還以為她在寫什麼詩詞呢!居然是折紙鶴,折就折吧,幹嘛寫字呢?勾人好奇心!張雲雷翻身下了躺椅,走過去問她,
“寫了什麼?”
他不是在閉目養神嗎!居然會注意到她的舉動,葉簫竺不願多說,只道是秘密。
確定不是故意吊胃口?人的好奇心就是這般浪蕩,你的刻意隱瞞就是它肆意滋生的溫床,“你越是不說,我越想知道。”
他以為這紙鶴是為陳弘嶠所疊,是以心中略酸,又不好明言,萬一問錯,豈不尷尬?
他那一臉探究的神色,看得葉簫竺很不舒服,隨手將疊好的紙鶴遞給他,一派無謂,“王爺拆開它,就能看到。”
傳聞紙鶴代表女子的心願,摺好的紙鶴便是承載了心願,他怎能再去拆開呢?雖然他很想知道,卻是希望她親口告訴他,而不是他自己去拆毀探密,這樣只會令兩人都難堪。
“罷了,你隨意,我不問便是。”
說是不問,心裡仍不舒坦,一整天,他都在想,她的紙鶴究竟承載了什麼,她不是說要忘了陳弘嶠嗎?怎會再為他疊紙鶴呢?也許忘記一個人,根本不是簡單之事。
心思鬱結的他幹脆出府去找季慕惟。
偏偏季慕惟也正在頭疼,原來十月初是萱皇貴妃的千秋大宴,皇貴妃看膩了宮中織造局的華服,打算讓侯府底下的赫赫有名的錦織坊來為她打造壽誕華裳。
這本是榮耀之事,其他秀坊皆是眼紅嫉妒,然而季慕惟卻覺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
“照理說,我們錦織坊在京都雖有名氣,卻不是最負盛名的,畢竟我最看中的還是開採銅礦及糧業,為何皇貴妃偏偏找上我錦織坊?雲哥可覺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