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成親一年多,今夜終於圓了房,實數難得,張雲雷忽然想到了梁延彬,“也不曉得二弟和鈺嬌,可有圓房。”

之事,葉簫竺都沒好意思去問,他倒是,“這種事,也用得著王爺擔心?”

他不是特殊孩子嘛!“延彬若是正常人,定然曉得行周公之禮,我也不至於瞎琢磨。”

她也沒好意思問鈺嬌,只猜測著,“應該洞房了的,聽母妃說,那帕子都交了上去呢!”

“這個還要驗?”小題大做!“哎,那你呢?我們沒有洞房,當時是如何交差的?”

“王爺就直接和母妃說不喜歡我。母妃也沒有再追究那帕子。”

“幸好他不喜歡……”也算是陰差陽錯。

他隨口的一句感嘆被葉簫竺聽了去,只覺怪異,“他?”他王爺口中的他,又是指誰?

意識到口誤,張雲雷打哈哈過去,“我說現在喜歡也不晚,若註定有緣,耽誤再久也還會相伴。你這麼好的女子,應該被疼愛,被呵護。”

反正王爺說話奇怪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葉簫竺也沒再追究,一笑而過。

這樣被擁著不自在,她想翻身,他卻順手從背後抱住她,怎樣都逃不開他的魔掌,葉簫竺大著膽子與他商議著,

“要不,還是分開睡兩床被吧?”

這個要求恕難從命,“不舒服?習慣就好。也許有一天,你會貪戀我的懷抱,沒有我在身邊你就睡不著。”

非要讓她喜歡他,愛上他,然後呢?他再喜新厭舊時,她又該如何自處?葉簫竺總覺得,他有這樣的心思,不是因為多喜歡她,而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渴望被崇拜,會有成就感,“王爺安得什麼心?”

“壞心!”她的耳朵紅紅的,許是才剛右側躺著時被壓得太久,血液不流通才會這般,又或許是因為害羞?如餃子般玲瓏小巧的耳朵,看著就想吃一口,“不服?喓我啊!”

尚未等她回話,他已經主動覆上她耳珠,探舌輕吮,一陣兒酥麻從耳畔直癢到心裡,想閃躲,他卻追得更緊。

“王爺怎麼這樣……?”語帶埋怨的嚶嚀,又喚醒了沉睡的紫龍,帶著剋制的隱忍,

“那你告訴我,應該怎樣?”張雲雷暗嘆他就不該開葷,整日吃素也沒覺得多悲慘,開一回葷之後,小葉子到了他嘴中就像炫邁,根本停不下來啊!

葉簫竺疲憊頓生,只求安寧,“我只想安靜入睡。”

“的確是在睡啊!”張雲雷一本正經地眨了眨眼,“不想睡覺,只想睡你!”

“那你的手能不能老實點兒,”胡亂遊走,讓她怎麼安穩睡?按住他手的她的手,有些涼,覆在他溫暖的手背上,本想制止他的放肆,誠王卻反手將她握住,“不逗你了,我給你暖暖,你快睡。”

“哦!”看他半晌不動,真的老實,困頓的她沒精力細想其他,逐漸沒了意識,進入夢鄉。

次日,素芳進屋時,發覺了異樣,自從那回從瑜妃宮中歸來後,娘娘的確是與誠王同床,卻是分被而眠,並未太過親熱。

而今日,居然是大被同眠。素芳分明看到,王爺自背後擁住王妃,日上三竿,兩人都還在睡夢中,估摸著是昨夜折騰得太厲害!素芳隨即悄悄退出去,輕手輕腳地關上房門。

寧心帶了丫鬟過來,準備給主子梳妝,卻發現素芳一個人出來,還關了門,不由納罕,

“娘娘不舒坦嗎?”

“好得很呢!”素芳低笑附耳道“許是圓房了呢!”

“真的呀?”寧心聞言,喜不自禁,替主子開心,“實在難得,可不能打擾,咱們過會子再來。”

最先醒的是葉簫竺,發現自己仍被他圈在懷中,小心翼翼地拿開他手臂,退出他的包圍,剛想坐起身來,卻覺那裡好痛,忍不住“嘶”了一聲,最終還是驚動了身邊人,

皺了皺眉,張雲雷打了個哈欠,迷糊的他尚未睜眼,就將抬起身子還未坐起的葉簫竺拉了懷中,

“起那麼早?再睡會兒!”

“睡不著,”葉簫竺甚少像今天這般貪睡過,“今日起得已經夠晚了,往常這個時辰朝食都用罷了!王爺想睡再睡就是,我先起了!”

習慣了賴床的他做不到說起就起,“不行,陪我一起睡。”

憑什麼他想怎樣便怎樣?“王爺何不陪我一道起來?”

她只是隨口一反駁,未料他竟脆聲答應了,“好!”說著就率先坐了起來,“難得你有要求,為夫自當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