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看他很正常,受傷後從未見過我,今兒個不是也認了出來?世間縱有相似者,也不可能這麼像吧?難不成他還有個雙胞兄弟?呵!”嗤笑一聲,梁延州不以為意,只當他父王是疑心太重。

張雲雷只覺這個梁延州氣場不足,每當他面對襄王時,總會不由自主的感到壓抑,但他兒子嘛!似乎道行不夠,反正他是毫無壓力!

正想著,徐芒果來找,說是宮宴要散了,郡王與郡主在那邊等他們一道回府。

“走吧!”拉葉簫竺過去時,張雲雷不忘小聲提醒,“等會兒到了馬車上,故事暫停,莫在她們跟前提起,我怕她們聽到,會讓我從頭講起,我可不想再費口舌重複一回,只想說給你聽。”

沒料到他會有這樣的心思,葉簫竺只覺他自以為精明的神色如小孩子一般可愛,笑應了聲好。

回府後,葉簫竺先去沐浴,張雲雷隨後,待他洗好回房時,以為她已入睡,豈料她仍睜著眼,毫無睏意地望著帳頂,聽見他的腳步聲,側首看向他,淺笑著,滿目期待,“王爺洗得有些慢,我等了許久。”

挑了挑眉,張雲雷看著帳中被裡的葉簫竺,粉面含春,眸光溫柔,怎麼有種等他的錯覺?

當然是不可能滴!她肯定是在等他講故事。於是他脫鞋爬,又順了床被子蓋在身上,在她身側躺下,如她所願,繼續講述,

“話說那孫悟空被玉帝哄騙,想要做官,玉帝便賜了個弼馬溫的官兒給他。”

“弼馬溫?是何官職?”

小葉子也被蒙騙了吧?也許她也覺得這官職很牛逼?張雲雷笑不可仰,說出真相,“養馬的!哈哈!”

“啊?”葉簫竺哭笑不得,“孫悟空那樣猖狂的性子,怎會願意做這樣的小官兒?”

“正是因為沒做過官兒,所以他不熟悉官職等級,你猜他怎麼想,他以為玉皇大帝是四個字的官職,那麼弼馬溫是三個字,只錯了一個字,一定是大官!”

“呵!”聽得葉簫竺抱被笑了半晌,“這個孫悟空可真逗,哎,繼續講,接下來如何?他會不會知道真相?”

“那必須滴!……”

兩人就這樣講故事講到半夜,中間張雲雷下床倒了兩回茶,自個兒喝罷,還給葉簫竺端了杯茶,讓她也喝點兒,接過茶盞的葉簫竺看了看茶水,又看了看他,心中微動,這一刻,彷彿他並不是高高在上的王爺,而是兩人平等一般,

“怎麼?怕燙?茶是溫的,不燙嘴。”

一直與他討論故事的她也是真的渴了,喝了半盞才將茶盞遞給他。

感激的她忍不住道了句謝。

回過身,張雲雷來到床邊,近身勾唇,“真的感激我?親我一口我就信你。”

又來!回回才對他有些好印象,他就開始耍流氓!“王爺就不能正經些?”

“我很正經的與你討論不正經的事啊!”回到她身邊躺下的張雲雷湊近她,眼巴巴地望著她,“給你講故事那麼辛苦,你不準備犒勞我嗎?”

原來是有目的?葉簫竺大失所望,噘起了小嘴,“你就是為了得好處才講的嗎?”

搖了搖頭,張雲雷實話實說,“講故事是心甘情願,討好處是順便。”

可以假裝沒聽到嗎?葉簫竺默默轉了個身,“那我不聽了,要睡覺。”

臥槽!居然光明正大的逗他?他才不依!貼近她身側抱怨道“聽了那麼久,現在才說不聽?我白講了?不行我口渴,你得補償我!”

“莫鬧!”葉簫竺半眯著眼向他討饒,“王爺饒了我吧,真的很困,是想聽故事才強撐了這麼久,明兒個就到了約定的期限,還得應付丁側妃,王爺也該早些休息,養好精神才好反擊她。”

看她真的快睜不開眼,張雲雷這才放過她,大發慈悲地讓她安睡,“放心,我會讓你免了後顧之憂。”

已閉了眼的她沒有精力再去思考他這句話所包含的含義,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中秋過後,亦是三日之期已到的期限,妱陽的身子雖好了些,行動仍是不便,得由人攙扶,走得很慢,每走一步都覺骨頭疼痛。

太王妃問他可有找到證據,證明妱陽的清白,張雲雷只道沒有,“悅兒已死,沒有人證。”

丁紫媛早知此事,是以並不慌張,只認為妱陽今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