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說什麼!這誣陷必須澄清,“是我二弟喜歡她,時常變著法兒的送禮討好,她從來不肯收!”

道罷,季慕惟看了梁彥曉一眼,她卻根本沒看他,只拉著葉簫竺說悄悄話呢!遂又與誠王八卦起來,

“梁晚雪右邊那個男人,她表姐的丈夫,我堂弟,也算儀表非凡,曾也十分仰慕她,她愣是看不上眼,退而求其次,才娶了她表姐。”

“有多美?”遠遠看了半晌,張雲雷愣是get不到她的美!“冷冷清清的,哪有小葉子好看?”說著笑眯眯攬上葉簫竺的肩,我的王妃,我要霸佔你的美!

日常虐狗,季慕惟表示已經習慣,附和道“是是是,王爺眼裡只有王妃!”

對於這奉承,葉簫竺並不願受著,“王爺莫拿旁人與我比較,各有千秋,無謂高低,說出去倒教人笑話。”

張雲雷對於她這樣的反應有些奇怪,猜測是不是因為梁晚雪是陳弘嶠的未婚之妻,她才不就是。剛想換個話頭,卻聽季慕惟道

“挑來挑去,襄王將這寶貝女兒一直藏著沒嫁,最後竟是讓她和親,不過那陳三皇子也是出塵的人物,兩人倒也算天作之合!”

正感嘆著,手中突然多了幾顆大紅棗!抬眸一看,誠王瞥他一眼,好心道“吃棗補血!”暗罵他哪壺不開提哪壺!

補個鬼啊!小爺又不來月事,不流血!

不想再聽他們說話的葉簫竺剛要轉身,便聽到遠處姐姐的呼喚。

原是葉弦箏看到了葉簫竺,招呼著身邊人過去打招呼,葉簫竺只得停下步子來應承。

自當年陳弘嶠拒絕了姐姐,姐姐便與她不再交心,見面雖打招呼,卻是貌合神離。

季慕惟所謂的堂弟,與季慕惟招呼了一聲,便沒再說話,張雲雷不禁好奇,這堂兄弟為何如此疏離?

葉弦箏大著肚子,葉簫竺隨口問她,有幾月身孕,似是在等著她問話的葉弦箏笑得一臉幸福,“五個月了呢!妹妹還沒動靜嗎?”

張雲雷心道有動靜才怪,房都沒洞的好嗎!看葉簫竺神色尷尬,不動聲色地拉住她的手,為她解圍,“都還年輕,不著急。懷個孩子那樣辛苦,本王可捨不得愛妃遭罪,等兩年再說。”

他是本著現代人的思維,以疼老婆為榮,殊不知,在古代人心中,長幼有序,生孩子的先後十分重要,是以女人都認為,肯讓你懷孩子的男人才是愛你。

是以誠王說出這番話時,葉弦箏掩帕恥笑,只當他是藉口。

葉簫竺卻是不以為意,她也從來沒爭競著要給王爺生孩子。

坐席時,葉弦箏要與妹妹同坐一桌,葉簫竺也不好拒絕,然而坐一起,她便知道,今夜的宴,她又食難下嚥,對面那幾個一直堆滿了笑容,在巴結奉承梁晚雪,

“郡主要嫁給陳國三皇子,當真是璧人一對兒,令人豔羨呢!”

梁晚雪落落大方,莞爾一笑以示回應,“不過是遵從皇命罷了!”

她表姐羨慕道“那也是皇上疼你這個孫女啊!如今陳國太子已倒,三皇子也許就會成那陳國太子呢!也就是將來的皇帝,到時候,郡主便是一國之母了呢!”

梁晚雪不以為意,眉目微嗔,“姐姐淨說胡話,將來之事,誰能預料,那三皇子氣度尚可,誰曉得品性如何?”

他是那麼璀璨的一個人,到了她口中,竟成了勉強的尚可?不知是故意還是怎樣,葉弦箏一直與她們討論著陳弘嶠,葉簫竺也不抬眸,偶爾夾口菜,宮宴總是那麼難熬。

惟有梁彥曉她們會與她說幾句話,雪淩問她,“那個釋塵和尚,在王府住的慣嗎?他的仇人還沒找到嗎?”

葉簫竺道“帶他回去後,是王爺做的安排,最近王府有事,我也沒顧得上過問他的狀況。”

雪淩待在宮中,甚是心焦,“我好想去王府玩兒啊!可是母妃說我才去了兩趟,不許我去。”

梁彥曉為她出了個主意,“下個月,是我的生辰,到時候,公主可以再去王府做客。”

“好啊好啊!”雪淩歡喜又期待,“到時候提前通知我,我給你備份大禮!”

面對一桌佳餚,她提不起興致,鈺嬌卻是胃口大開,畢竟陳國與大堯相距甚遠,民土風情略有不同,宮宴也不大一樣,就連這月餅的口味也不同,是以她每個菜都願嘗一口,一品滋味。

看著天上明月,卻無思念傾注,那個人已經不屬於她,從前還會思念,如今,她連思念都覺沒資格,認為是多餘的感情。

她決定忘記的,就不想再繼續留戀,自我折磨。遠處那個男人,誠王,才是她的丈夫。他可以對不起她,她卻不能背叛他。

無聊的張雲雷飲下一杯酒後,照例看了葉簫竺一眼,驚喜的發現她正在看著自己,甚感欣慰!不容易啊!她的目光可是難得落在他身上!

她是想他了?似乎不太可能,那就是和他一樣,無聊了,想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