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親生父親之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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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人深夜匆匆轉移。寧大慶的老婆那時也已經生下了寧雪,帶著不到一歲的寧雪遠在孃家。因此,深夜在山路匆匆轉移逃離硯市的,其實只是四個光桿男人。但準確來說又不全是四個光桿男人,因為任雄豐懷中還抱著一歲左右的任雲天。
任雄豐在涼駝山附近沒什麼親人,老婆阿芳又去世了,所以任雄豐當然是抱著兒子一起轉移離開硯市。
四個人走到一處山坳時,任雄豐突然停下,說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是老婆阿芳生前留給孩子的東西,必須要回頭去拿。畢銘亮三人自然都是苦勸,但任雄豐壓根勸不住,硬是抱著小天往回走了。
寧大慶他們後來才知道,他們所謂的提前得到訊息完全就是殘餘團夥故意透露給他們的。他們逃走,殘餘團夥糾集的七八人卻在一處山谷裡設了埋伏。
任雄豐單獨離開後沒多久,寧大慶三人走進了山谷,一時間滾滾巨石沿著山體落下,紛紛砸向寧大慶三人。寧大慶幾個都是身手非常過硬的好手,如果只是硬碰硬的話,那七八人根本就不夠看。只是,如今中了埋伏,卻異常被動,雖憑著上好的反應能力沒有被砸死,但也都受了不輕的傷,而且被折騰得筋疲力盡。
趁他們三人又是受傷,且又是精疲力竭、強弩之末,七八人這才沖下山坡,甕中捉鼈一般對他們展開屠殺。
三個人都或輕或重被砍傷,而且照此下去,沒什麼懸念,幾乎將會全數死在對方之手,走不出這個山谷。
當他們幾乎已經放棄了存活希望時,黑暗中一個高大的身影卻沖了過來,持刀擊退圍攻寧大慶的三人。月光下,寧大慶畢銘亮他們一眼認出,高大黑影竟是任雄豐,看來真是天無絕人之路,任雄豐不知何時去而複返,而且奇怪的是懷裡的小天不見了,反倒更能放手搏殺。
任雄豐的出現讓三個兄弟夥們眼睛一亮,宛若重新看以生的希望,再度振作起來,帶傷拼殺,漸漸移出山谷。
眼看四個人要逃出山谷,那七八個對手也急眼了,或許是抱著斬賊先斬王的念頭吧,足有四五個都湧向受傷的寧大慶,要先殺了寧大慶再說。
寧大慶功夫非常驚人,要在平時這四五個人根本難不倒他。但此時不同,他又是受傷又是體力耗盡,四五個人眼看就要將他剁成肉塊。
任雄豐紅了眼,一聲不響便沖進四五個人的包圍圈。四五個人的刀子一刀也沒有落向寧大慶,因為全被任雄豐擋住了。大多數是被任雄豐用刀子擋住的,但也有兩刀是直接用身體擋住的。
“任老弟,逃你的,不要你擋!”見任雄豐為自己擋刀而身挨兩刀,寧大慶急得大吼著,嗓子都嘶了。
“走啊!你們仨別特麼娘們似的!是兄弟就別婆婆媽媽,你們現在這點體力,留下來也幫不了我,是要全特麼一起死嗎?!”任雄豐一邊抵擋四五人的圍攻,一邊還抽空揮刀砸向寧大慶,非要趕著他們離開。
“你們仨先走,這七八個茍娘養的還殺不了我!等著,天亮的時候我在大路上等你們,我絕對比你們跑得還快!”任雄豐一邊趕路那三人,一邊與湧上來的那些人周旋。
“任老弟!這輩子你永遠是我寧大慶最好的兄弟!”寧大慶覺得自己三人確實也沒了力氣,呆下去只有送死,於是沖任雄豐大叫一句,咬咬牙帶著畢銘亮、阮松,一拐一拐地逃出了谷口。
任雄豐當然並未像他所承諾的那樣,很快就會跟上去。那三人逃走後,七八人全部湧向了任雄豐。他雖然體力與身手都不錯,但這七八人也並不是什麼弱手。任雄豐邊走邊逃,本也有希望逃脫,途中卻被絆倒,一刀刀趁機便紮上來。任雄豐成了血人,再也沒能從血泊中站起來……
天亮了,寧大慶他們並沒等到安然追來的任雄豐。他們僥幸地理解成或許任雄豐透過別的路途逃離了硯市。再等下去也不是辦法,寧大慶三人只得離開了硯市邊界的大路,離開了硯市。
風聲過後,傷也恢複了大半之後,寧大慶仍不見任雄豐人影,焦慮之餘便又潛回硯市,潛回涼駝山中。結果,他沒能找到活著任雄豐,卻得到任雄豐已死的訊息。
寧大慶知道任雄豐是為保護自己這個大哥而死的,眼睛哭出血絲來。他想到了一件事。任雄豐那晚先是抱著兒子小天獨自離開的,後來去而複返時卻成了孤身一人,他兒子任雲天放哪兒去了?
寧大慶決定在涼駝山一帶的山村打聽,無論如何要尋找到哥們的遺孤,養大成人。他四處尋訪,尋訪過程中還順帶去了一趟任雄豐生前的住處。沒想到,就是在住處,讓他發現了震驚萬分的東西。
那是任雄豐紀錄下來的幾大盜墓團夥行動規律,都是在那次圍捕事件前夕的行動規律,並且還推演了圍捕的最佳機會。
直白點說,公安是任雄豐引去的。更直白點說,任雄豐很可能開始就是一個臥底。從三四年前投靠寧大慶開始,任雄豐便是懷著目的的。當然,他的目的可能並不只是針對寧大慶團夥,而可能是藉助打入這個行當,摸清更多的其他團夥。
不管怎麼說,公安確實是他引來的,寧大慶的腿是因他而傷,阮松的一隻眼是因他而瞎,畢銘亮的頭皮是因他而流血。再後來,寧大慶三人受到其他團夥的圍攻、追殺,險些丟命,也完全都是拜他任雄豐所賜!
寧大慶只是不解,既然幫助公安成功圍捕了好幾股大盜墓團夥,任雄豐的任務也算出色完成,完全應該趁機離開團夥了,不知為什麼卻依然潛伏了下來?
思來想去,寧大慶想起那夜的圍捕事件中,警方犧牲掉的一個人似乎還是個警官。很有可能,那個犧牲的警官就是任雄豐的接頭人。做臥底的常常會出現單線聯系的情況,也就是說,整個公安隊伍中,任雄豐只與那名警官一人保持聯絡。除了那名警官之外,根本就沒有第二人知曉任雄豐的臥底身份。
隨著那名警官犧牲,會不會存在一種可能,任雄豐失去了唯一能證明他真實身份的證人,他不再是一個臥底,而成了徹頭徹尾的盜墓者?如此一來,他只能選擇繼續呆在了寧大慶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