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親生父親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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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雄豐能夠極得寧大慶欣賞,視為過命兄弟,這自有其原因。不僅寧大慶,就連畢銘亮與阮松也都對他位居第二並沒有半點的不服。因為,首先任雄豐的身手也很不錯,人長得特別高大,孔武有力;其次,任雄豐特別勇敢生猛,凡有危險的事,他攔下寧大慶畢銘亮他們,自己總是第一個沖在前頭。偏偏這麼個二猛子,做起事來還粗中有細,有些連寧大慶都忽略的細節,他常常能幫助考慮周全。當然這些都還不是最重點,最重點是,一次在古墓中寧大慶不小心觸動機關,任雄豐眼疾手快,寧願自己沖上去做人肉盾牌,幫寧大慶擋下了危險,他自己卻小腿被紮傷。
勇猛、機智、重情義,加上關鍵時刻的過命之交,任雄豐雖然加入的時間不長,卻迅速便贏得大家的信賴和敬重,理所當然地成了團夥中的二哥。
這四人成了團夥的主力,至於龍刀,那時還不知在哪兒流著鼻涕打著醬油呢,壓根還沒加入到團夥。
說來有些叫人哭笑不得,任雄豐是個盜墓分子,在團夥待著的三四年中,卻愛上了一個護林員的女兒。老護林員已經去世,女兒阿芳成了無依無靠的孤女,人卻長得挺俊秀的,與高高大大的任雄豐很是般配。
與護林員女兒阿芳結婚後,阿芳很快便懷上了。說來也巧,前後也就相差幾個月,寧大慶老婆也懷了孕。不用說,佳話就這麼來了,畢銘亮、阮松都常常沒事就打趣,說寧老大與任老二老婆懷孕跟商量好了似的,將來生下來,兩家的孩子肯定一男一女,現成的娃娃親。
畢銘亮是開玩笑,寧大慶可不開玩笑。這事兒,據畢銘亮所知,寧大慶還真跟任雄豐兩口子一本正經地商量上了,說要是真一男一女,就讓寧任兩家的娃娃從小培養感情,長大做夫妻。
任雄豐的孩子先生了下來,是個男娃,任雄豐高興得合不攏嘴。他人豪氣,給兒子取名自然也是怎麼豪氣怎麼來,“任雲天”,這名字還真是豪氣又簡單。而且,早在兒子還沒生下來時,任雄豐就篤定一定會是兒子,提前取好了“任雲天”這個名字。阿芳也對丈夫的猜測深信不疑,於是早在十月懷胎之時就買來很多小孩衣服,在衣服上都一一縫上一個“天”字。
可惜,誰也想不到,這份高興並沒能維持多久,阿芳就突發産後風,沒能在鄉村診所搶救過來就去世了。一向豪氣爽朗的任雄豐嚎啕大哭,幾個兄弟都不得不說,任雲天這小子命硬。
任雲天長得像他爸,生下來就骨架、體格比一般嬰兒大,挺有意思的是,小家夥肩膀上還有一對並排的“雙生痣”,像一對小小眼珠似的。
老婆沒了,老婆家又沒親人,任雄豐就自己帶著任雲天。平時就自己用奶粉喂養,哄著、帶著,有活兒需要出去時,就給村裡左鄰右舍大嬸大嫂什麼的照看兩天。
任雲天長到一歲左右時,寧大慶、任雄豐身上發生了一件事,而且是一件翻天覆地的大事。
一個知府墓被幾夥盜墓團夥同時盯上,而且還都是有些實力的團夥。當然,寧大慶的團夥也包括在其中。
知府墓只是確定了大致位置在某座荒僻野嶺,但卻不知位於野嶺具體的哪個方位。如此一來,幾個團夥都是晝伏夜出,幾天下來,把一座野嶺挖了個稀巴爛。
某天深夜,這群夜貓子正各佔一方挖得起勁,大批公安卻從天而降,將野嶺圍個嚴實,幾個團夥的人都被抓了個七七八八。
對於當年活動在這一省的盜墓團夥們來說,那就算不是毀滅性打擊,至少也是一次極其沉重的打擊。排得上號的實力團夥基本都被端了,一些團夥骨幹抓的抓,即使逃脫的也是傷得不輕。
可以說,往前幾年,往後幾年,如此一箭數雕的沉重打擊,都非常少見。當然,公安也不是沒付出代價,盜墓團夥負隅頑抗的過程中,有一個公安也犧牲掉了。
那一次,寧大慶團夥四個主要骨幹倒是逃脫了,但損失也非常慘重,老四阮松逃跑過程中被子彈打瞎了一隻眼,老大寧大慶摔傷了左腿,畢銘亮算是受傷輕的,但頭皮也擦破皮出了血。自然任雄豐手臂也摔破擦破了皮,跟畢銘亮一樣。
知府墓沒到手,還個個掛彩負傷,四個人自是都窩了一肚子火無處發。還有比他們更窩火的。那些骨幹被抓的團夥事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覺得野嶺那麼荒僻,他們又全都是深夜行動,不可能有普通老百姓發現他們而報警。
公安是怎麼來的呢?那些團夥思來想去,覺得是個別團夥串通了公安,把公安招來一舉圍捕他們的。確實,趁幾個實力團夥都出現在同一個地方時展開圍捕,這樣的行動實在比起平時零敲碎打高明得多、有效得多。要知道,平時就算是零碎地對付其中某一個小團夥,往往還總是撲空,被這些深山裡的泥鰍們屢屢溜走,打擊盜墓一直很難有實際成效。
確定是有團夥串通了公安之後,那些團夥殘餘人員分析之後,便一致將矛頭指向了寧大慶。因為種種跡象表明,寧大慶的團夥最為可疑。
得出結論後,剩下的便是瘋狂的報複。那些平時你爭我奪的團夥變得空前團結,所有殘餘人員臨時組成一夥,制訂了詳細的計劃,要趁寧大慶四人外出時,把他們全幹掉在山裡,以雪心頭之恨。
既然是殘餘人員臨時組成的一夥,就不是鐵板一塊。寧大慶隱隱聽到了風聲,雖然抱屈叫冤,但也沒辦法,這事根本沒得解釋,只能決定緊急轉移,離開硯市這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