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1/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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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烈的酒氣,在鼻尖蕩漾,交纏著她。
她柔軟的唇被他含住,似吸似吮,滾燙的舌探入,似撥開含苞待放的花蕾,探索起從未有人造訪的甜蜜溪地。
她僵怔在那兒,一動也不能動,扣在她後腦勺的大手如此沉,帶著一抹不容許她反抗的蠻橫。
蠻橫?這個詞怎可能出現在姜至聿身上?這一定是錯覺。
可此際的吻,又該怎麼說?
他覆在她嘴上的唇,他潛入她嘴裡的舌,又該怎麼說?
任水韻腦袋一片空茫,只剩下身體感官敏銳地捕捉他的給予。
他的舌一點一滴,捲住她的小舌,與之旋舞,吸吮她的甜蜜。
酒氣雜揉著他身上爽冽的古龍水香,如一場無形的煙霧,將她完全籠罩。
他伸出另一手,扶上了她後背,將懸在排檔杆上方的嬌軀扣近,他的吻越發深入,挑撥她的火舌亦越發孟浪。
靜謐的車裡除了空調聲,只餘兩人濃重的呼息聲回蕩其中。
他原是靠在椅背上,吻至情濃處,打直了厚實背脊,朝她挺近,扶在她背後的大手,幾乎是緊緊攀抓住她,不許她逃離。
即便沒有更進一步的身體接觸,可透過他不斷升溫的熱吻,以及他揉弄著她背部的大手,她能感覺到他身體越來越亢奮,空氣幹燥得好似一擦便要走火。
她清楚,只要她再給出一點點的回應,再主動一些些,一切便會失控。
不。
不可以。他們之間不可以!任水韻猛然恢複神智,彷彿撞見魔鬼般的驚駭,急忙伸手推開姜至聿貼近的胸膛。
光只是這一下的碰觸,便能感覺到他身體有多麼滾燙,有多麼緊繃。
她瞪著他,在那張俊美的面龐上,在那雙深邃似海的眼瞳裡,清楚看見火熱的慾望。
她的目光被這份認知燙著,迷惘又彷徨,同時亦感恐懼。她整個人縮回椅背裡,胸口急促地起伏,表情像個做錯事而不知所措的孩子。
姜至聿動也不動的保持原貌,目光沉暗地緊睇著她,絲毫不為方才失控的行徑感到羞愧或懊悔。
他就這麼看著她,眼中仍蟄伏著揚發的情慾。
任水韻卻感到無比的羞恥,她不知如何面對方才發生的一切,更不知該如何收拾心底打翻一地的感情。
“你喝醉了……我也是。”她結巴的下了結論。
“我醉了,你沒有。”他意識清楚,目光銳利得能劃開她剛築起的防火牆。
“我——我只是——”
她腦中一片空白,支支吾吾地想著開脫之詞,然而駕駛座上的男人霍地一把抓住她,將她扯過去。
他一把抱住她,重重地吻上她,在她紅腫的下唇吮咬了一口。
她吃疼的瞪大眼,卻在他關黑的眼瞳裡,看見異常專注的渴望。
不對,這樣不對!他們是討厭彼此的。這家夥是她最討厭的人,不是嗎?!
重拾破碎的理智,任水韻再次推開了姜至聿,隨後拉開車門,倉皇逃離現場。
姜至聿沒有追出去,只是坐正身軀,望著後照鏡中落荒而逃的人影,久久沒有挪開眼。
當晚逃回小套房的任水韻,失眠一整夜。
她躺在床上,隻手撫唇,雙頰發燙,紅著眼眶,目光發直地盯著天花板,直至窗外天光亮起,依然無眠……
然後,她染上了重感冒。整個人渾渾噩噩,病了一個禮拜才痊癒。
病癒後她返回公司上班。那是一間出口貿易的傳産小公司,她出任國貿業助一職,領著少少的兩萬多塊,主要拿來支付生活開銷。
她另有平面模特兒的兼職,近來網拍賣衣盛行,她接到了許多網拍平臺的case邀約,光是那些兼差就夠她一個月多攢下幾萬塊。
她之所以能接觸模特兒圈子,還多虧了婁柏安。若不是他經常約自己在那間知名夜店碰面,她也不會被星探看上,進而成為美妝雜志的平面小模。
她將兼差收入泰半存起,準備存至一定的數目後,再彙入姜家戶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