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1/1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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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水韻被迫請了一個禮拜的假在家靜養。
畢竟,她兩頰紅腫,嘴角破皮滲血,又扭傷了右腳踝,倘若用這副模樣上學,肯定會招來不少閑言閑語,恐怕還會替姜家惹來麻煩。
“有需要的話,我們找律師控告吧。”那晚,姜至聿送她返回姜家,一開門便看見薑母面色凝重的迎上來。
任水韻只是搖了搖頭,一聲不吭的上了樓,躺在床上靜靜流淚。
而後,姜至聿把姜芷蕾的叛逆行徑告訴了薑母,薑母忙著管教正逢叛逆期的女兒,才未再提起控告任父一事。
這樣也好。任水韻從沒想過要在法庭上與父親碰面,她是奶奶一手帶大的,
奶奶對父親的那份愛,她比誰都清楚,哪怕奶奶已逝世,可她不願奶奶在另一個世界看見她與父親相殘。
眷念著那點親情,亦眷念著逝去的親人,任水韻早已放棄對父親訴諸法律行動的念頭。
她的心態很簡單,只要在姜家熬到成年,不再需要監護人之時,她便自由了。
而她所不知道的是,任父事後曾經再訪過姜家,揚言要爭取監護權,將任水韻帶走,姜家用一張支票讓任父打消念頭,並請他簽下切結書,往後不再來打擾。
說穿了,任父當時不過是一時缺錢,才會找上姜家,至於女兒日子過得如何,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一週後,任水韻的臉消腫了,腳踝亦好得差不多,生活開始恢複正常。
然而,姜家正在經歷一場由姜芷蕾帶起的青春期風暴。
自從姜芷蕾那日的脫軌行徑被姜至聿逮個正著,姜芷蕾被姜家人盯得越來越緊,可心態失衡的她,反彈越大。
姜芷蕾開始蹺課晚歸,私下的穿著打扮越來越大膽,存心就是為了挑戰姜家人理智的底線。
姜父與馮阿姨忙於公務,實在抽不出多餘心力管教,因此只好將這份責任託給了姜至聿,讓姜至聿來管管這個妹妹。
為了管束姜芷蕾,姜至聿只要一得空,便會返回姜家監督,倘若早上沒課,他便會親自送姜芷蕾上學。
當然,這一切依然與任水韻無關。
她照樣上她的學,照樣打她的工,照樣努力避開姜家人。特別是那個人。
只是她做夢也想不到,由姜芷蕾掀起的這場叛逆風暴,竟然也將她捲入。
事情發生在某個上課日的放學後,當她牽著車準備前往打工地點時,一個不長眼的家夥擋住了去路。
“任水韻,你還記得我嗎?”
擋路狗——呃,不是,是擋路者雖穿著制服,卻解開了數顆鈕扣,戴著皮繩頸鏈,頭發染成茶褐色,這在有著服裝儀容管制的年代,可是對學校公權力大大的挑釁。
這樣的打扮弄不好便成了流裡流氣,顯得搞怪可笑,不過眼前這個男生很高,身形挺直,模樣白淨俊俏,這身打扮反使他看上去像個日系偶像。
這男孩子擺在哈日風潮盛行的當年,當下成了讓女生尖叫的校草級人物。
“請問我認識你嗎?”然而,對任水韻來說,幾乎天天面對姜家某人,她對異性的審美標準無形中提高許多,自然也就免疫了。
對方隨即露出不可思議的狂妄表情,說:“你忘了我?怎麼可能!”
“抱歉,我打工要遲到了,請你讓一讓。”她面無表情的想繞開擋路者。
“喂,你真的很踐欸。”婁柏安直接伸手壓住了淑女車的車頭。
任水韻瞪著他那隻手,冷冷地說:“你也真的很沒禮貌,拜託拿開你的髒手!”
婁柏安咧齒一笑。“我聽說你個性就是這樣,很踐又很冷,上次你還想跟阿傑幹架,真的很猛欸你。”
其實,任水韻當然知道他是誰,她只是不想惹事,只好裝作已遺忘。
上回撞見姜芷蕾與這家夥約會後,她透過同學間流通的學校八卦得知,眼前的俊俏男生叫婁柏安,出身政治世家,親戚更是一堆不得了的政商界人物,所以他怎麼鬧都不會有事,頂多就是轉學罷了,誰也動不了他。
這種人擺在貴族高中依然受用,很容易便成為同儕間的討論物件,更甚者,成為眾人崇拜豔羨,或者忌憚懼怕的負面楷模。
“你到底想幹嘛?”任水韻隱忍著不耐,盡可能態度平和的對付婁柏安。
“我想跟你交個朋友。”婁柏安挑了挑眉,然後沖她一笑,傻子都看得出他這是在放電泡妞。
任水韻楞住。“你不是跟姜芷蕾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