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中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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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天過去,六月很快來到,宮中各司都在忙著為太後的壽宴做準備,葉憐幽開始從文妃手裡接過掌管後宮的權利,若妃相輔。
葉憐幽在和宇文衍達成共識後,就開始在後宮和若妃打太極。
宇文衍就在前朝和那股意欲謀反的勢力周旋,兩人心齊,便不懼有人挑撥。
太後壽宴,葉憐幽費心準備禮物,可挑來挑去都找不到順心的,宇文衍去正陽宮時正好看見葉憐幽跪坐在地上,眉宇間都是鬱色。
宇文衍藏起手中的佛珠,斂起嘴角的笑意,一臉嚴肅地走了過去,“阿清,明日就是母後的壽宴了,你準備好壽禮了嗎?”
葉憐幽一臉憂鬱地看向宇文衍,語氣中滿滿的都是委屈,“我給母後準備了一塊鴛鴦戲水的玉佩,被二弟搶走了,他說他要用那換王妃,我不能不給,後來我又準備了玉圍棋,但是當初答應婆羅醫者用一樣東西換藥方,他要圍棋,我不能不給,現在我手裡還有一盞琉璃燈和一隻百鳥金香爐,我不知道該送哪一個?”
宇文衍從地上拉起葉憐幽,把她攬在了懷裡,眼角含笑,“其實母後更想要的是個皇孫,要不我們努力一把,爭取下次壽宴……”
還不等宇文衍說罷,葉憐幽就狠狠地扭了一下宇文衍的手臂,宇文衍把葉憐幽抱在懷裡,笑著看她紅透了臉,“好了,不鬧了,給你這個。”
宇文衍把佛珠串戴在了葉憐幽的手腕上,輕輕開口,“你明天送這個,母後會喜歡的。”
葉憐幽低頭看向手腕,那串佛珠是由檀香木所制,每一顆都刻上了梵文,看紋路年代已經很久遠了,是個好東西,不過等葉憐幽知道這串佛珠的意義時候,她就後悔聽宇文衍的了。
在壽宴之上,太後親自從葉憐幽的手裡接過來珠串,眼角的笑溢滿整張臉,“辛夷,你有心了。”
賢太妃用絲帕輕掩朱唇,含笑道:“表姐,這珠串流失民間多年,終於是又回來了。”
“是啊!是辛夷有心。”太後抓著葉憐幽的手,輕輕拍了幾下。
賢太妃笑著點頭,又對葉憐幽說道:“皇後,這珠串是太後的陪嫁,前幾年不小心流落了民間,太後找尋了許久,終是無果,最後太後請高僧向佛祖祈福,希望佛祖可以讓這珠串重回身邊,今日這心願是了了。”
太後抓著葉憐幽的手,含笑問道:“辛夷,你是怎麼得到這珠串的。”
葉憐幽臉上繼續笑著,可內心卻是滿滿的無奈,她怎麼知道宇文衍是如何找回珠串的,更讓她抓狂的是宇文衍竟然還在旁邊含笑看好戲,不說一句話。
“辛夷,你知道嗎?當年哀家祈福的時候,那位高僧告訴哀家,說這佛珠歸來之日就是哀家能享三世同堂之福的時候,辛夷,你要多加把勁了!”
葉憐幽淩亂了,宇文衍絕對是故意的,絕對。
宇文衍見葉憐幽實在撐不下去了,這才緩緩開口,“母後,你急什麼,順著天意不就行了。”
“怎麼不急,你今年都二十又四,膝下沒有一個子嗣,你讓哀家怎麼不急,你以前執意不納妃,現在有了後妃你還不努力,你想氣死哀家啊!”
葉憐幽瞄了眼宇文衍,二十四確實是不小了,或許她該為他生個孩子了,可這件事他們一直在做啊!難道……葉憐幽低頭看了眼自己,喉嚨裡彷彿被塞了許多東西。
葉憐幽抬起頭看向宇文衍,眉間緊皺,她開始害怕了,如果她天生不能有孕,那她不就是宇文家的罪人了嗎?可將宇文衍讓給別的女人,她覺得她做不到,可是……
宇文衍對上葉憐幽的目光,以為她是不願意聽這些東西,就笑著插進去了其他的話題,把生子的事推到了一邊。
葉憐幽低著頭,不說一句話,只是悶悶的灌自己酒喝,整個壽宴結束之後葉憐幽已經醉的一塌糊塗。
宇文衍送葉憐幽回正陽宮的時候葉憐幽醉的已不省人事,宇文衍看著葉憐幽醉酒後的樣子,看著她眼底的嫵媚,聽著她在他耳邊嬌滴滴的聲音,他開始後悔讓葉憐幽喝那麼多酒了,就算喝多也該是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這個樣子的葉憐幽他不想讓別人看去了。
宇文衍親自為葉憐幽擦洗身子,可無奈葉憐幽一百個不配合,起身就往宇文衍身上蹭,宇文衍抓著葉憐幽的手腕不讓她亂動,可葉憐幽那聽他的,不僅往宇文衍身上蹭,還環住宇文衍的脖子,靠在他的耳邊吹氣。
宇文衍本就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那撐得住葉憐幽這般點火胡鬧,更何況宇文衍不想撐,翻身就把葉憐幽壓在了身下,葉憐幽那無辜的眼神更是勾起了宇文衍的yu 火.
宇文衍低頭吻在葉憐幽的唇上,肆無忌憚地掠奪著葉憐幽口中的酒香,葉憐幽環住宇文衍的脖子,迎合著宇文衍的吻,葉憐幽迷迷糊糊間只知道宇文衍的呼吸越來越重,只知道她自己的意識在慢慢迷離,至於後面的事……她就不清楚了。
宇文衍一早就離開了正陽宮,早朝之後他留下了宇文燁,兩兄弟坐在棋盤前各執子下棋。
宇文燁看著棋盤上黑白交錯的棋子,許久才開口道:“皇兄,你將要做的事皇嫂知道了嗎?”
宇文衍撿起宇文燁被吃掉的棋子,語氣清冷,“朕不想讓她牽扯進來。”
宇文燁看了眼被吃掉的棋子,憤憤然地走了下一步棋,“可你不說,皇嫂會不會生氣啊?畢竟,女子都喜歡吃醋。”宇文燁說罷,腦海中立馬浮現了柳千韻的身影,嚇得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宇文衍眉間劃過一絲猶豫,他本想把葉憐幽送出宮一段時間,讓她避過今日的局面,可葉憐幽說過要和他一起面對,若是就這般送她走,她才怕是不會原諒他。
宇文衍把棋子下到棋盤之上,嘴角勾起一抹笑,“讓她吃一次醋吧!這樣朕好去道歉。”
宇文燁下棋的手一頓,這話真的是他皇兄說的嗎?他不信。
“朕讓你做的事你交代下去了嗎?”
宇文燁挺胸拍了拍胸脯,語氣中滿是自信,“臣弟做事,絕對靠譜。”
宇文衍點點頭,把手中的那枚白子放到了棋盤上,宇文燁輸,“讓公孫墨去瀏州任職,接任瀏州太守之位,另外再升吏部侍郎歐禮為刑部尚書,至於李勳,就讓他接任吏部侍郎的位置吧!”
宇文燁看著棋盤上的棋子,嘴角輕抿,這一戰誰勝誰負就在此一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