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情相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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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憐幽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到了日上三竿,湘蘭服侍她沐浴更衣、用膳的時候葉憐幽還是一副怏怏的感覺,不說話,不作聲。
宇文衍中午去了若妃的常寧宮,葉憐幽獨自一個人吃午膳的時候整個正陽宮的氣氛都是低沉的,葉憐幽的脾氣他們這些做奴才的都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地一個人生悶氣,最恰當的解釋就是皇後她吃若妃的醋了。
葉憐幽心情不爽的源頭是她能不能生孩子這事,其實她也想讓太醫來替她把脈,可她怕她擔心的事成真,所以一直在猶豫。
宇文衍去常寧宮她其實並不怎麼生氣,若妃是李銘德的女兒,就如宇文衍所說總是要寵著些,這段時間宇文衍因為那次佛經的事一直在冷落若妃,去常寧宮用膳在葉憐幽眼裡其實並沒有什麼好難過的,只不過在外人看來葉憐幽低落的情緒就是另一層意思了。
柳千韻偷偷來正陽宮跟葉憐幽告別的時候,葉憐幽正好坐在花樹之下一個人發呆,她未梳發髻,三千青絲如絲綢般披散下來,高挺的鼻樑,濃鬱而微翹的睫毛,配以一張粉唇,葉憐幽的臉完美的無懈可擊,微風輕輕吹動她的衣袖,落花緩緩落在她的身上,柳千韻只覺得自己一個女子都被葉憐幽驚豔到了。
葉憐幽感覺有人出現在自己面前,遂抬頭看向了柳千韻,她眸中那一剎那的驚喜讓她的周圍都明媚了許多,她生病時柳千韻一直守在她的身邊,雖然是宇文燁的安排,可葉憐幽不能不承認她和柳千韻之間已經結交出了珍貴的友誼,“千韻,你怎麼來了。”
柳千韻撩了一把自己的劉海,有些委屈地開口道:“我準備離開京都,去外面闖蕩幾年,臨行之前來看看你。”
葉憐幽拉著柳千韻,讓她坐到自己身邊,“信王知道了嗎?”
柳千韻小嘴一噘,更委屈了,“別提他,我和他不熟。”
柳千韻對宇文燁的心思,葉憐幽好歹是知道些的,現在柳千韻這個樣子葉憐幽一猜也是宇文燁惹柳千韻不開心了,可是宇文燁不是剛從她這討走玉佩,說是要拿它換王妃的嗎?如今這是怎麼了,難道……葉憐幽抱以同情的心情看了柳千韻一眼,難道宇文燁心裡有其他女子了?
柳千韻憤憤地坐了一會,才帶著不捨的語氣說道:“憐幽,我覺得我不該喜歡上宇文燁,他和我本身就是無緣無分,我都想好了,我這次離開個兩三年,等我回來的時候我就和宇文燁形如陌路了。”
葉憐幽聽柳千韻叫她憐幽,眉間一皺,“千韻,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是葉憐幽的。”
柳千韻認真地想了想,道:“你上次生病的時候,宇文燁讓我來照顧你,我那時候就知道你是皇上心心念唸了好幾年的那個人,所以我就纏著宇文燁打聽了你的事。”
柳千韻今年十七,宇文燁今年十九,兩個人無論是年紀還是出身,都是極般配的,如今柳千韻自願放棄在葉憐幽看來真的是有些可惜了。
可感情不就講一個兩情相悅,若宇文燁不願接受柳千韻那葉憐幽她也說不了什麼,隨緣吧!
葉憐幽拍了拍柳千韻的腦袋,緩緩問道:“你要走,我不攔,不過你得給你家裡人說一聲,不然我不放。”
柳千韻吐了吐舌頭,點頭同意。
葉憐幽送走了柳千韻,又叫了葉女醫來替她診脈,結果讓葉憐幽懸在心裡的石頭落了地,她的身體一切正常,接下來就是專心想傳宗接代的事了,不過,當她知道宇文衍晚上去了常寧宮的時候,她的嘴角勾起了一個詭異的笑,這個笑讓來傳話的小太監後背直冒冷汗。
葉憐幽品了口茶,這才緩緩開口,“本宮知道了,你退下去吧!”
小太監低著頭,忙行禮退了出去。
湘蘭遞上果盤,心中不解,遂詢問道:“娘娘在笑什麼?”
葉憐幽從果盤裡挑了一個橙子,放在手裡把玩,認真想了想,含笑開口,“沒什麼,湘蘭姨,我累了,伺候我沐浴就寢吧!”
湘蘭見葉憐幽不說,她也就不再去問,只管伺候葉憐幽沐浴就寢,等葉憐幽躺在床上之後,湘蘭就帶著守夜宮女退到了外間,葉憐幽也不急著睡,掐著時間算了一會,這才偷偷起身去了密道。
這個密道是宇文衍告訴她的,照宇文衍的意思這個密道已經歷史悠遠,他也不知道是那位皇帝挖的了,不過在宇文衍葉憐幽眼裡,這個密道現在的作用那可是一個重要。
葉憐幽偷偷從密道去了乾霄宮,她從密道出來的時候宇文衍剛從常寧宮回來,宇文衍看到她的時候臉上並沒有什麼意外,彷彿葉憐幽的行為就在情理之中。
宇文衍面色平靜地走到葉憐幽的身邊,伸手把她環在了懷中,然後緩緩開口,“怎麼,你來找朕算賬啊!”
葉憐幽扭頭看了眼宇文衍,向他拋去了個別自作多情了的眼神,這才開口,“我是來問一下關於二弟和千韻的事。”
宇文衍微微眯眼,“怎麼,想做紅娘了?”
葉憐幽白了宇文衍一眼,後又露出了個詭異的笑,“想啊,想做你和若妃的紅娘。”
宇文衍使勁把葉憐幽抱在懷裡,笑眯眯地看著葉憐幽,不說話。
葉憐幽鄙視地看了眼宇文衍,若妃昨日來了月事,這是葉女醫親自說給他聽的,他今晚去常寧宮,不是擺明瞭不想碰若妃嗎?
宇文衍把下巴擱到葉憐幽的頭上,含笑道:“看來你都知道了。”
葉憐幽傲嬌地看著宇文衍,眼底的笑意有點酸,“知道了又怎麼樣,反正醋都已經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