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地圖顯示,他們所在的方位在城市的西南方,那隻女喪屍的聲音是從西北方向傳來,兩只喪屍可能會去彙合,但是喪屍是在遊走中的,哪裡才會是安全的地方?

他們還需要個基站,但是這半個城市的通訊都中斷了,只能發出sos的訊號……

禦井堂思量著,忽然聽到了腳步聲,警覺抬頭,就看到鄒浪從外面探進頭來。

“什麼事?”

鄒浪這才跑進房間,問他,“傷口還疼嗎?”

禦井堂抬起頭,冷冰冰地回他,“用不著你管。”

鄒浪這才開始說正事,“開始吃午飯了,泡麵不夠,給學生們發了餅幹,不過你的還得等等,你不能在吃涼的了,媳婦聽哥哥的話。”鄒浪吃定了禦井堂這時候虛弱,沒法追著打他,就算是再經濟困難,嘴巴上的這點便宜他還是要佔的。

“誰特麼是你媳婦?”禦井堂雪白的臉上忽地染了一絲怒氣,一隻手忽然暴起,按住了鄒浪支在他身旁的那隻手,鄒浪還沒反應過來,手就被握在了對方手裡,接下來手指一撮,快要斷了。

“疼疼疼!放手,哥哥哥……我是你弟!”鄒浪秒慫。

禦井堂這才滿意地哼了一聲,放開了他的手。

鄒浪還不走,獻寶似的湊上來。“我給你熬了粥,然後還給你找了點肉塞塞牙縫。”說著話,他從懷裡的口袋裡變魔術般地取出了一個小東西。“剛才在院子裡,抓了一隻田鼠。”

那是一隻渾身毛茸茸的小東西,一雙圓溜溜的小眼睛,懵懵懂懂地看著禦井堂。嘴巴還在上下動著。

禦井堂他和鄒浪手裡的小東西對視了幾秒後,再也忍不住了。

他忽然笑了。

那瞬間他的眼睛先是拱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襯得瞳孔更大,然後薄唇微微一挑。

這還是鄒浪第一次見到他的笑,像是忽然綻放的春櫻,像是乍雨初晴的天空,又像是春日初融的冰雪,那一剎那他忽然懂了周幽王為什麼會烽火戲諸侯,就算是再兵荒馬亂,也可以被這一笑把一顆心融了。

雖然現在眼前人這笑多半是被他氣得,雖然他不知這事可笑在何處。

禦井堂只是笑了片刻,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同志,這只不是田鼠,是隻龍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