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井堂表示對吃龍貓沒興趣。鄒浪最後只能找了個小籠子,把龍貓放了進去。

到了晚上,鄒浪不放心禦井堂,想去看看他,結果過去動了動門,發現門被反鎖了。他用手撓了撓,門裡毫無反應,他只能自己滾去自己的房間睡了。

鄒浪今天耗費了體力,也是累得透支,上了床不久就進入了夢鄉。

淩晨,鄒浪是被龍貓吵醒的,那隻龍貓在籠子裡亂躥,嘰嘰嘰地叫著。

鄒浪撓了撓頭發,氣得起來對龍貓進行批評教育,“你這個小東西,饒你不死,不是讓你攪小爺我睡覺的!”

他也真的是自找,懊惱萬分,一隻大爺還沒伺候好,又給自己找了個二爺。

忽然,一聲驚叫劃破了夜空,是夜晚巡邏的學生。

鄒浪一個激靈,糟了,進喪屍了!

他急忙飛奔下樓。

禦井堂的速度竟然是比他還快,等其他人趕下樓,已經結束了戰鬥。他手裡的刀上有血,地上有三四具喪屍的屍體。那位巡邏的學生立在那裡打著擺子。

鄒浪看沒人被咬,松下一半心來,然後他先跑到院子裡看了看情況,喪屍推動了後牆的磚,從那裡爬進來的。

學生們都醒來了,在小旅館的大廳裡惶恐地聚在一團。

鄒浪看禦井堂面色不太好,自顧自地幫他佈置著:“小包子,你去帶著兩個學生把磚補上,然後今晚巡邏的人多加一倍。散了吧。散了吧。女孩子們回去睡覺吧。”

禦井堂忽然低聲喊他,“鄒浪。”

“唉,什麼事。”鄒浪忽然被點名有點受寵若驚,搖著尾巴湊過去。

禦井堂在他耳邊小聲說:“扶我一下。”

鄒浪明瞭,伸手不動聲色攬住了禦井堂的身體,觸碰處都是粘膩,他的傷口裂了,身上有血。

屋內就算是點了一盞應急燈依然是昏暗,此時湊近了他才看到,禦井堂的唇緊緊的抿著,額頭上全是細細的汗珠。鄒浪心裡一沉,不是情況非常不好,既要面子又傲嬌的禦井堂是斷然不會像他求助的。

鄒浪撫著禦井堂上了樓,安置在床上。

禦井堂冷汗淋漓地在床上翻滾著,蜷起了身子,一雙長腿蹬了蹬。屏著呼吸忍過一陣絞痛。

鄒浪摸了摸他的額頭,被高熱嚇了一跳,“禦井堂,你燒得厲害。”

禦井堂此時再也忍不住了,顫聲呻吟著,如果不是強忍著,剛才砍完那幾只喪屍他幾乎就要倒在那裡了。

他的傷病非但沒有往好處走,反而惡化了。

鄒浪弄了水來沾濕了毛巾給他放在額頭上,“你這樣,明天我們不能走。”

禦井堂閉著眼睛牙齒渾身打顫,“不行,明天必須走,不能再拖下去了。”有了第一批闖入的喪屍,就會有第二批第三批,這個旅館已經不安全了。

但是再拖延的話,只會越來越危險。

他現在的情況實在是不妙。

鄒浪看著心疼,看他身上的紗布已經全部被血浸濕。

禦井堂痛急了,一直皺著眉頭閉著眼睛,開始是雙手板在鄒浪的手上,後來又一陣難耐的劇痛,疼得伸手去抓脖子裡的銘牌。

鄒浪知道他是又要咬那鐵東西,一把奪了銘牌,把自己的手腕湊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