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共夢(第2/2頁)

寒衣上一秒還在和祭北雁說話，下一秒一下子產生了墜落的感覺，當寒衣落在了地上的是後，冰涼的感覺讓寒衣發著冷戰。

寒衣雙手撐在地面起身，地上坑坑窪窪的，還有些刺手，可一片黑暗當中，寒衣看不清到底是什麼。

當寒衣站起身來的時候，環顧四周，什麼都沒有，只有陣陣冷風吹得寒衣凍的抱緊了雙手。

“寒衣？”

寒衣回過頭，看見的竟然是小秧，她蒼白的臉很沒有精神，發端灰白枯燥像是已經蒼老了一般，雙眼呈現一種灰白色，像是長久不見光芒下的病變。

她眉間的疲憊讓小秧有了一種不同的病態美。

“小秧？”

小秧點了點頭。

“小秧，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還算正常的你。”

“……對不起。”

寒衣看向了周圍。“這裡是哪裡，為什麼我能看得見你？”

小秧看著四周。“對我來說，和在你身體當中的時候沒有什麼區別，一樣的黑暗沒有任何的光亮。”

“難道說，這是我的身體當中？”

“也不是吧……”小秧緩步走到了寒衣的面前。“有點不太一樣，就比如腳下這路，竟然這樣真實。”

“路？”

寒衣話音一落，腳下就出現了一片大大小小的石頭鋪成的路，而寒衣和小秧正站在這上面。

“這條路……我似乎認識……”

“你認識？”

小秧陷入了沉默，她抬起頭來看著寒衣。“是你把我帶到這裡的。”

“什麼意思？”

“這是你的能力吧，當你說道路的時候就能看得見了，你覺察到的，是我的過往，是我的願望，是我死去的地方，也是一切的開始。”

寒衣有些明白了，或許，這也是小秧的慾望，正因為這份慾望，那燈才會亮，寒衣才會進到這個奇怪的地方來。

或許這是她一直有的竊夢。

小秧順著路朝前走著。“寒衣，你跟我來。”

寒衣跟上了小秧的步伐，順著路一直走，黑暗逐漸消失，就像是黎明前的破曉一般，讓人生寒。

路的盡頭出現了一座院落，正處於半山腰上，煙囪還冒著炊煙，小秧停下了腳步，她似乎看見了什麼，肩膀微微顫抖。

寒衣走過去，見到院落一角的廚房當中，杜未然正在忙碌著飯菜，一邊還熬著湯藥，左手拿著勺子，右手舉著扇子。

杜未然的腿並沒有瘸，走的很順暢，儘管衣服簡樸，卻不像是現在那樣看著過分的窮苦。

院子當中乾乾淨淨，曬著野菜和草藥。

小秧看著杜未然，眼眶溼潤，寒衣搭話。“那是杜未然？”

小秧點了點頭，破涕為笑。“是啊，是杜未然。”

眼見著，杜未然做好了飯菜，湯藥也準備好了，端進了一旁的屋子當中。

這時候小秧走進了院子，寒衣也跟了上去，兩個人就在杜未然的身後，看著他走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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