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北雁不信任這兩個人,也不想把寒衣交給杜未然。

祭北雁又抬起頭看了看房屋之上,嬴戰的氣息還在那裡。

祭北雁總覺得這個人是在等時機,如果祭北雁的靈力徹底消耗見底的時候,想要留下寒衣怕也是難了。

祭北雁沉思著,來回踱步,突然停下了腳步,對夏決說道。“如此消耗下去也不是辦法。”

夏決點點頭,他也覺得祭北雁說的有道理。“大哥,這天色可快黑了。”

“我知道。”

“到了晚上,可就不好消除了。”

祭北雁點點頭。“那暫且等到黎明之時,第一縷晨光之時。”

“大哥,那我去準備準備。”

“嗯。”

夏決轉身要走,剛開啟門的時候,祭北雁發現了夏決受傷的手用白布包紮著。

“小決,你的手怎麼受傷了。”

夏決站在門口,笑了笑。“這我在廚房烤地瓜來這,沒控制好火,就給燒了塊傷,倒是沒什麼大礙,也用靈力修補了傷口,可終究還是小心點上了藥了。”

“你就沒個正經,什麼時候還在烤地瓜。”

夏決嘿嘿一笑,吐著舌頭一下子跳出了房門,一溜煙跑遠了。

在祭北雁看來,夏決性子本就如此,可夏決只是不想祭北雁繼續問下去,問的越多,破綻就越多,說道最後,非得讓祭北雁抓到什麼把柄的。

敞開的房門竄著涼風,祭北雁只能是對夏決的冒冒失失而感到無奈,過去親手關上了房門。

就在此時,內室裡淡淡的發著一抹光亮,祭北雁心生疑慮,轉過屏風看向了內室當中躺著的寒衣。

那光芒來自於寒衣的前襟之中。

祭北雁坐在床邊,從寒衣的懷中拿出了那散發著光芒的東西,是寒衣的那盞燈不知為何正散發著淡淡的光亮。

當祭北雁拿出了那燈之後,擺在手掌心,燈芯放平穩了,就是這一瞬間的功夫,忽然竄出了一朵褐色的火苗來。

祭北雁不知道這破燈為什麼會產生了反應。

唯一感覺到的就是這燈充滿了邪惡的力量。

沒等祭北雁琢磨出什麼來的時候,寒衣忽然睡得很不安穩,皺著眉頭似乎很難受。

祭北雁看著燈,又看看寒衣。

將燈放在了床頭,輕柔的推著寒衣。“寒衣醒醒,醒醒……”

寒衣從睡夢中驚醒,猛然坐了起來,額頭差點就撞到祭北雁,寒衣鎮定了一下,喘了口氣。

“祭北雁?”

“寒衣,你做噩夢了。”

寒衣摸著胸口,心臟劇烈的跳動還沒有平息,寒衣知道自己做了噩夢,可是仔細想想夢境又變得模糊起來。“我好像是做了噩夢……”

“夢見了什麼?”

“說實話,我記不太清了。”

祭北雁倒是沒繼續詢問,只是指著那燈對寒衣說道。“看,這燈又亮了。”

寒衣扭過頭去,看著那個燈,這麼一看,寒衣的雙眼就像是失神了一樣,身體驟然癱軟,再次倒在了床上。

祭北雁迅速站起身伸手扶住了寒衣的頭,減緩了倒下的衝擊,祭北雁心裡著急,這算是寒衣獨特的能力,可他又不能做什麼。

靜靜的看著寒衣陷入了半睡半醒的狀態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