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紫禁城上空,綻放著朵朵絢麗奪目的煙花,放煙花的聲音響徹整個紫禁城。

即便橙溪躲在坤寧宮裡,關門閉戶,也能隱約聽到高臺傳來的聲音。這一聲聲砰砰的巨響,讓人聽了就會聯想到奪目的煙花。“好美的煙花。”

虞蘭和玉荷看著橙溪陶醉的表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橙溪說此話是何意。

玉荷用手在橙溪眼前晃了晃,她心想難不成皇后睜著眼還能做夢不成。

橙溪一把將她的手開啟,“幹嘛呢?晃什麼呀?”

“奴婢以為你睡著了,夢見煙花,說起夢話來!”

“沒看見本宮兩隻眼睛睜著嗎?如何做夢?”

“哦!”玉委屈的應聲低下頭。

“古有人望梅止喝,今有皇后聞聲解眼饞。”虞蘭聽了玉荷和橙溪的對話,好似明白了其中的原委,在她倆眼前徘徊著,說出這樣的話。

“哈哈!還是虞蘭瞭解我。”

“煙花年年都有,今年看不成,我們且等明年,明年我們抱著小阿哥一起去看。”虞蘭『摸』『摸』橙溪高高隆起的肚子,笑容滿面的對橙溪說。

“那可不行,明年小阿哥還不足一歲,煙花的聲音那麼大,還是讓他乖乖留在宮裡,我們三人同去。”孩子還未出世,橙溪就開始母愛氾濫了。

“好好好……小阿哥,你聽到你皇額娘說話了嗎?你可要乖乖的哦!你看你皇額娘多疼你。”虞蘭『摸』著橙溪的肚子,像是在和肚子裡孩子對話一般。

玉荷至此還是沒有明白她們是何意,只好不懂裝懂,附和著笑著。

“讓你給謙妃找的接生姑姑,住進儲秀宮沒有?”橙溪看著在一旁傻笑的玉荷問到。

“主兒,兩個月前就已經住進去了。”

“那就好,是本宮記『性』減退了嗎?算算日子應該已經過了產期了吧?怎麼還一點動靜也沒有?”

“皇額娘,你沒記錯,已經超出半月吶!謙妃又不願喝催生『藥』,想讓孩子自己出來。”虞蘭接過橙溪的話。

“真是糊塗,她以為她懷的是哪吒啊!這十月懷胎,瓜熟蒂落,哪裡還能等得,別到時候有個好歹,空歡喜一場,虞蘭,你快讓醫休去看看。”橙溪表情急躁,看樣子是真擔心謙妃的安危,是因為自己霸佔了她姐姐身子的緣故吧!

“皇額娘,你如今是怎麼了?變得這麼的心慈手軟,你忘記謙妃以前是怎麼對你的了嗎?是怎麼對妤嬪的了嗎?”虞蘭特別生氣,她覺得橙溪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農夫救蛇,蛇哪會知道感恩,早晚會反咬一口的。

“哎呀!去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得饒人處且饒人,更何況謙妃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啊?人命攸關,快些去。”橙溪像哄孩子一樣,把虞蘭哄出了門。

虞蘭不情願的往太醫院去,或是因為心中的不滿,她的步伐異常的緩慢,看著空中盛開的朵朵煙花,她更是忍不住停下腳步來觀看。

而於此同時,儲秀宮內,謙妃在床上翻滾著,叫得跟它殺豬一樣。雖然叫聲大的瘮人,但還是被這煙花的巨響給淹沒了下去。

由於是除夕夜,接生姑姑和儲秀宮的太監宮女們,做完手頭上的事也都跑去高臺看煙花去了。就留下掌事的琉兒在宮裡,這琉兒畢竟也沒跟謙妃多久,對謙妃也不能做到事事盡心,她服侍謙妃睡下,自己也受不住誘『惑』,溜出儲秀宮去看煙花去了。

現在皇上薨世,她們這些過期妃嬪,也就是有個頭銜罷了,手頭沒了實權,早沒有以前那般威風八面。日子過得也就那樣,只能說衣食無憂,宮裡的下人犯錯,還不敢私自懲罰,因為橙溪掌權後,為這些地位低微的人謀了福利,嚴令私自懲罰宮人,宮女太監犯錯一律交由橙溪裁決。這些宮女就更不把謙妃放在眼裡了。

可憐的謙妃痛得從房裡艱難的走出來,想去琉兒房裡叫她去請太醫找接生姑姑回來,可進去了才發現屋裡沒人。她用手拖著沉重的肚子,忍著痛朝儲秀宮外走去,不知道是這煙花的聲音太大,還是孩子急於出來,在肚子裡強有力的不停翻騰著。

平日人來人往的宮道,今日卻半個人影也沒見著,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叫了多久,直到肚子痛得實在走不動了,她扶著牆癱坐在了牆邊,身子由於劇痛,不停的在發抖。

她感覺自己想排便,可實在又沒力氣回到儲秀宮裡去了,難不成要讓她堂堂一個嬪妃,就在這宮道上解決三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