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使出了最後的力氣,再呼叫了幾聲,“來人啊,來人啊,有沒有人……”

這黑燈瞎火的,再加上震耳的煙花聲,恐怕即便是有人從這裡走過,也很難發現她的存在。

無奈,她實在是憋不住了,開始蹲在牆邊用起力來,這樣反而使疼痛得到了緩解,她感覺不再那麼疼痛難忍了。很快一股熱流從雙腿間流出,她以為是小便,其實是羊水破了。

一次又一次的用力,一聲接一聲的慘叫,她已實在筋疲力竭,隨著最後一聲仰天大叫,她昏睡了過去,彌留之際好似聽到了嬰孩的哭聲,可她實在已睜不開雙眼去檢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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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煙花不再綻放,夜空又重歸平靜,虞蘭才前去太醫院找了醫休,兩人一同往儲秀宮去,在中途正巧碰上從高臺返回的接生姑姑一行人,大家一起結伴往儲秀宮去。

藉著她們手中的挑燈,虞蘭第一個發現躺在牆邊上的謙妃,她將手中的燈湊近,照在謙妃那蒼白的臉上,“這不是謙妃嗎?她怎麼躺在這裡?”

眾人聞聲也湊近了辨認,虞蘭蹲下身去探了探她的氣息,“只是睡著了,快來人啊!扶她回去呀!”

這時儲秀宮的兩名宮女,才上前吃力的將謙妃從地上扶起來,這時一個白乎乎的東西,從謙妃的身下滾落出來,掉在了地上。

虞蘭把等湊近那白乎乎的東西,當看到那東西時,她脫口而出,“這……這好像是剛出生的嬰孩。”

大家都下意識的瞄了一眼謙妃的肚子,再把目光都投向了地上的孩子,接生姑姑趕忙躬身將孩子抱起,“是死嬰,已經沒有熱乎氣了。”

一時間眾人都不知道如何是好,還是醫休比較冷靜,“先把謙妃扶回儲秀宮再說吧!找件衣服把孩子裹起來一起帶回去,虞蘭你去把情況給皇后娘娘說一下。”

虞蘭應著往坤寧宮趕,剩下的人扶著謙妃,戰戰兢兢的回到儲秀宮。

謙妃全身冰涼,面如死灰,脈搏也時有時無,醫休急急的為她施針診治,接生姑姑也忙活著為她擦洗下身,宮女太監們也忙著燒的燒水,抱的抱被子,煮的煮參湯。如今她們對謙妃開始上心了,就怕謙妃就此撒手人寰,她們恐怕也落不下好結果。

此時走在回坤寧宮路上的虞蘭,心裡也萬分的不安,腦海裡總是浮現那個死嬰的樣子,她又內疚又自責,若自己能按橙溪的話,徑直去找醫休,不在中途耽擱,或許那孩子就不會死,稚子無辜啊!

橙溪得知虞蘭帶回來的訊息,雖說算不上痛心疾首,但心裡也不會好受,孩子終究是無辜的。“好好的孩子還沒來得及看這個世界一眼,就這麼沒了,可惜了,先儘量救治謙妃吧!至於那些失職的宮人,這次本宮想保她們怕是也不行了,本宮寬待她們,並不是代表可以縱容她們,真是一般糊塗蛋。”

虞蘭心虛的低著頭,沒有任何反應,以至於橙溪連叫她好幾聲,她才回過神來。

“虞蘭,你是怎麼了,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

“皇額娘,兒臣也有錯,在路上看煙花耽擱了不少時間,若能早點去,也許小阿哥就不會……皇額娘,你連兒臣一起處罰吧!”虞蘭跪在地上,不把心裡話說出來,她硌得慌。

“你是有錯,但小阿哥終究不是因你而夭折的啊!若那些宮人不翫忽職守,即便你不去,這樣的事也不會發生的,別自責了,去把這事告訴弘曆吧!畢竟是他的兄弟,他有權知道一切。”

雖然橙溪儘量為自己開脫,虞蘭心裡還是不怎麼好受。她心不在焉的從地上爬起,魂不守舍的朝養心殿去。

看到虞蘭這樣,橙溪搖頭嘆氣,她就怕虞蘭又邁不過自己心裡的這道坎。

弘曆得知此事,一向和顏悅『色』的他,竟然也拍桌子瞪眼,“皇額娘有說怎麼處置那些宮人了嗎?”

“這倒沒有,皇額娘只說會嚴懲。”虞蘭心驚膽戰的回到。

“早就說,皇額娘對這些宮人太好,不是什麼好事,無規矩不成方圓,對她們越放縱,她們就越忘乎所以,連自己份內之事都不願做了,再這樣下去,哪還有尊卑高低之分,在這紫禁城裡,仁慈未必是件好事。”弘曆坐在榻上,自言自語的說著,話裡話外好像對橙溪還有所抱怨。

弘曆只顧著抱怨宮人們不進責,對謙妃的生死提也沒提一句,正所謂人走茶涼,這些昔日尊貴無比的妃嬪,如今已落這個自生自滅吧!皇上在時,還可爭風吃醋,你爭我奪,日子還算有盼頭,如今也只能坐吃等死,孤獨終老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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