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姬劍士(中)(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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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陵蘭!在那蒼茫的土地,一定誕生過無數的豪傑!”一個國王的廷臣向沃爾夫敬酒,這已經是不知道多少次碰杯了“願雷克斯國王萬壽無疆!”
沃爾夫輕輕與那位素不相識、而且他並不想認識的廷臣碰杯,那淡酒被一飲而盡,用標準的羅多克語恭維道:“當然,為葛瑞福斯國王的健康乾杯!”
其實沃爾夫的酒量和黑加侖軍一樣久經沙場。在圍城戰爭中沒有什麼質量太好的水,很多時候飲品方面並沒什麼選擇,只能依靠低度數的麥芽酒與啤酒度日。
偏偏湊巧的是,剛定又特別貪戀杯中之物,每次一老一小談話基本都要喝得微醺才肯罷手。於是乎沃爾夫儘管劍術一樣的臭,可酒量上已慢慢達到了諾德人平均水平,和常年舉辦宴會的羅多克人簡直棋逢對手。
託曼坐在沃爾夫的坐席邊,體格較小的沃爾夫坐著客人使用的高背椅,而託曼則使用著小型的親近隨從座椅,那幾不對稱的身軀與凳子給人一種非常有趣的感覺。
“要不要換一下啊。”沃爾夫咀嚼著口中的燒牛肉,鬼知道廚師在上面淋了多少蜂蜜,吃完之後嗓子眼裡都是甜味“我感覺你的腿一直在抖。”
“沒事,抖一抖就習慣了。”託曼微微蜷縮著身子,沃爾夫很難想象他那麼大的塊頭是如何把自己塞進去的“咱不能叫羅多克佬瞧不起不是。”
伊瓦爾看著可憐的託曼,那張與年紀不符的面龐上眉『毛』挑了挑,對皇家侍衛說道:“託曼先生,我坐在這裡非常不舒服,要使勁抬起身子才能夠到桌子,我想要你的凳子。”
想要反駁的託曼剛一開口,小瘸子立刻搖了搖頭:“皇家侍衛,我是在命令你與我交換位置,這會減輕我的痛苦。”
心情非常舒暢的沃爾夫朝伊瓦爾微微一笑,他開始喜歡這個拉格納的兒子了。託曼無奈地站起身來,和沃爾夫一起幫伊瓦爾挪到小凳子上。作為侍衛的皇家侍衛則搬到了另一張賓客高背椅上,別的不必多說,單單是沃爾夫肉眼可見,託曼的腿終於是不抖了。
“沃爾夫先生,為什麼他們可以這麼富有。”伊瓦爾似乎對一切都很感興趣,只是既不排斥也不崇拜,單純來自於好奇與求知慾“他們的農民和土地,也和斯瓦迪亞一樣無窮無盡?”
“斯瓦迪亞的農民和土地也不是樹上的葉子,說有就有。”黑加侖軍的將軍喝了口酒水“羅多克人不一樣,他們最擅長的是生意與手工業,我的孩子,這些都是錢,數不清的錢。”
託曼用餐刀刀柄利落地砸開一個螃蟹的蟹殼,那鈧鏘有力的碎裂聲驚得鄰桌差點灑了葡萄酒,皇家侍衛慢條斯理地把碎掉的甲殼用刀片挑開,身後那個似乎想幫忙的侍者直接放棄了打算,沃爾夫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託曼,用刀撬開,這玩意不是砸的,至少在宴會上別。還有,幫我也開啟一個!”
說到撬,皇家侍衛用劍撬開斯瓦迪亞人的盾牌和鎧甲倒是很有心得,然而他抓著那八條腿的‘水畜生’,怎麼也想不到應該如何文明地把它開啟。
他用刀懟進螃蟹的頭部,輕輕晃了晃,由於幾乎沒什麼機會用到餐刀,估『摸』著按照自己的力氣,那螃蟹蓋會被崩飛起來甩到沃爾夫的臉上,索『性』作罷了。
託曼抽出了腰間的日耳曼劍,周邊的侍衛緊張地走上來,那些貴族和剛剛與沃爾夫碰杯過的國王都好奇地看著,黑加侖軍的首領歉意地擺了擺手,示意這是個誤會。
“他媽的,為什麼盯著老子看?”託曼瞪了一眼那個想要上前還不太敢的侍衛,用諾德語說道“沒見過諾德人吃螃蟹嗎?”
日耳曼劍的劍刃抵在螃蟹的頭部,託曼手掌以精確的角度旋轉起來,伴隨著一聲清亮的甲殼分離聲,那蟹肉與蟹黃整整齊齊地呈現在沃爾夫的面前。薄薄的甲殼,就像是螃蟹出生的時候就分離開來的那樣,沒有半點破損。
“好,真是漂亮的劍法!”葛瑞福斯國王率先鼓起掌來,那些貴族與廷臣也紛紛讚美起託曼的劍術“這位是傳聞的皇家侍衛嗎?”
沃爾夫替託曼翻譯了讚美,又替託曼轉述回答:“是的,國王,他是拉格納侯爵的皇家侍衛。”
葛瑞福斯點了點頭,對強力的戰士,每一個統治者都會喜歡:“那麼,請問應當怎樣才算的上一名皇家侍衛呢?需要是貴族的血脈嗎?”
這個問題翻譯後託曼有些呆滯,似乎不是很理解,但沃爾夫仔細引導後,皇家侍衛恍然大悟開來,嘴角上掛起笑意:“王上,在格陵蘭,依靠家族與父親成為皇家侍衛,是一件可恥的事情。”
沃爾夫知道,葛瑞福斯和羅多克所有的國王一樣,由各城邦共同推舉上任,老國王的死於絕嗣至今像是埋藏在『迷』霧裡那般莫測,看到他那滿意的點頭,似乎他也喜歡這種拋棄血統論的回答。
而另一邊,法拉奇伯爵的表情沃爾夫也注意到了,那雙眼睛裡更多的是觀察,似乎對自己饒有興趣。據亨利男爵所說,亞倫城建立開始,他的祖先就是呼風喚雨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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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就一個真正的貴族需要三代人,而法拉奇已經可以算得上是貴族流水線的熟練產品。
“皇家侍衛這句話很是奇怪啊,高貴的人顯然更有才能。”一個身穿貴族華服的羅多克貴族站起身來,按照坐席的排列,那邊應當是屬於亞倫議會的“所以說,您看起來並不像是最強力的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