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齊爾用盾牌護住身子,像是小心試探水溫的海鷗,在沙灘上反覆輾轉,瑪格麗特就那麼側身而立,似乎並沒有特意去防守自己的任何一邊。

在看到瑪格麗特的眼神因為跟隨自己步伐輕輕鬆懈了一絲,羅齊爾立刻像是狂躁的棕熊那般,狠狠地手持戰斧劈向瑪格麗特的胸膛。

他已經不在乎對手是否受傷,羅齊爾究竟還是上過戰場,並敏銳地感覺得到,如果自己不全力以赴,終將死在這裡。

瑪格麗特急忙轉開上身,卻似乎好像來不及了,大片的後背暴『露』在羅齊爾的面前,後者神態激動地有些病態,那略有缺口的武器以十足的力氣砸向瑪格麗特看似柔弱的身段。

“喝!”隨著一聲嬌叱,瑪格麗特像是扭力彈簧一樣反刺而來,那長劍在斧子即將接觸到皮甲的時刻,狠狠貫穿了羅齊爾的右手手臂。

輕便的單手劍像是橫亙的銀河,從瑪格麗特的右手直『插』在缺乏防護的臂腕關節附近,此處因為靈活而故意設計的極為輕便,羅齊爾雅爾直接看到了自己的鮮血迸發在劍上,那髒兮兮的鎖子甲片混雜飛濺的血珠破碎開來。

斧子已經順著瑪格麗特的身後掉落,女領主的額頭抵在他的胸膛上,但那畫面一點都不浪漫,他恨不得立刻轉身跑掉。

“動手!”還沒有等瑪格麗特詢問羅齊爾是否認輸,那些回過神來計程車兵已經揮舞起武器開始對付那些維持秩序的海斯特堡士兵,驚慌的市民四處逃竄,那十幾個手持武器的老兵立刻衝開了阻擋的衛兵“把瑪格麗特夫人和羅齊爾大人帶走!”

在那電光火石之間,混『亂』尖叫的人群是海斯特堡士兵最大的難題,他們分散而又被尖叫的平民衝開,在那緊急的時刻,梅林能提供的幫助也只有一句話:“夫人,快走!”

瑪格麗特皺著眉頭,看著那張因為失血而蒼白的面孔,她咬著牙把自己的劍在羅齊爾的肌肉裡絞了個大圈,劍從一蓬碎裂的肉片與血『液』中脫身。

隨即已經發不出聲音的雅爾被狠狠踢到了下體,像是一隻被清理過內臟的鱸魚,軟塌塌地倒在地上抽搐。

“抓我是嗎?”瑪格麗特高聲叫道,在她的視野裡,有三位士兵掙破了層層阻攔衝來“那麼就試一試吧!”

第一個穿著短鍊甲計程車兵拿著斧子,可還沒等他衝過來偷襲,瑪格麗特已經迎敵而上,一個錯身,在他伸出來的手臂上剁了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啊嗚!我的……”

那倒黴蛋嘴足足能塞下一公斤的鴿子蛋,不過還沒等他叫完所有的出聲,瑪格麗特狠狠撞在他的肋骨上,把劍順著左胸狠狠斜向『插』了進去,連人帶武器一同推搡到一旁。

“一!”

後續的幫手趕到的時候,正好那可憐的同伴栽倒在地,那個分不清狀況的戰士本能地低下頭去看同伴的傷勢,結果前一個人的戰斧直接剁在了他的腹部。這位士兵沒有配甲,他甚至沒能把劍刺出去,那戰斧就像是精準的屠宰機般掀開了他的亞麻布衣服與內臟,瑪格麗特雙手鬆開,將那人和他氾濫的臟器送去自生自滅。

“二!”

話音剛落,瑪格麗特就像是花間的蝴蝶那般跳過生死未知的羅齊爾,讓第三個士兵的戰斧撲了個大空,一個矮身抄手把第二位垂死者的劍奪下,立刻轉身把那劍砍在士兵方才揚起的脖子上。

動脈割破的聲音像撕開的布帛,那溫熱的鮮血沐浴在姬劍士的身上,輕盈的轉身之間,死者的饋贈把胸前那驚豔的高聳染得鮮紅。

“三!”

瑪格麗特的吼聲震懾住了那些突破了包圍圈計程車兵,她像開始決鬥那樣,把劍芒對準那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羅齊爾手下:“下一個是誰?是你嗎!”

被指到計程車兵倒退了一步,像是撥浪鼓一般搖著頭。

“那麼是你嗎!”瑪格麗特朝著其他的武士大喝道,鮮血染紅了她的秀髮與白皙的脖頸,宛如迎接死者的瓦爾基里女武神)“亦或是你!”

那些士兵驚惶地不知道如何是好,想要一鼓作氣卻又缺乏勇氣,看著在垂死中盯著自己內臟的同伴,糟糕計程車氣很難讓他們做出決定。

“撲哧!”劍貫入胸膛的聲音驚醒了所有人,瑪格麗特把手中的劍狠狠紮在羅齊爾的心臟處,那震驚地雅爾從昏『迷』中睜開了眼——卻也再也閉不上了。

“那麼就是你了,我親愛的夫君。”一片喧鬧之中,瑪格麗特的笑容如同沐浴在鮮血裡的魅魔“在那邊,找個好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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