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割線啦啦

“噗嗤……哈哈哈哈咯咯咯!”一個黑加侖軍班隊長頂著一個生鏽的平頂盔,兜著大鬍子拿著一沓紙大笑起來,他的班隊士兵也湊著看起來,看完後也跟著傻樂“我說瓦倫塔,你真特碼是個天才!哈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

一個靦腆的諾德小夥子非常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也沒啥愛好,就是喜歡畫畫……哎,看到了你可別說啊,要是讓沃爾夫知道了,我估計就要滾蛋了。”

那個班隊長笑得前仰後合,一個勁地拍著小夥子的肩膀:“好好好,沒人會出賣你的……放心吧!你們幾個,聽見沒有?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那些爭著搶著看畫作計程車兵們津津有味地看著那些發黃的草紙畫,忙的只是點了點頭敷衍了過去,氣得班隊長在他們屁股上狠狠踹了好幾腳。

那個叫做瓦倫塔的諾德士兵,來自第二旗隊,是一名普通的步兵,從來沒說過自己來自哪裡,也沒人關心。他總是穿著一身唯有破損的皮甲,但補丁打得很結實,只要不是被雙手重劍劈中、或者被騎槍扎個滿懷,應該多少都能攔著點,不會死的太難看有損市容。

第二旗隊的輕步兵比例還是相對多一些的,即便是重步兵裝備,和第一旗隊比也不是太過沉重。安度因在森林裡和斯瓦迪亞人戲耍了那麼久,打機動遊擊的本事出神入化,沃爾夫當然不會浪費了將才。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本就缺乏有能力而又值得信任的指揮者,合理地運用現有的每一個軍官是至關重要的——至於總有些心思的希爾薇,那是遲早被同化的問題,杜瓦克因的老爹,瓦格良首領牛頸溫斯·黎明,不會不給沃爾夫這個面子的。

“那麼……這麼好看的東西,應該分享一下啊。”一個溫和的聲音在他們背後響起,目瞪狗呆的幾個人轉過頭來,看見一張年輕乾淨的面孔,正微笑著看著他們,指著士兵們手上的草紙“這是什麼?”

“旗隊……這個,這個是……是那個,那個……”

看著安度因那張笑眯眯的面孔,瓦倫塔覺得有點頭暈,看起來一場暴風雨就在眼前。但他還是鼓起

勇氣告訴安度因:“報告……這是我畫的幾張草圖罷了。”

安度因有些好奇地打量了這個放在人堆里根本找不到的普通輕步兵,年輕的眼睛裡閃過好奇的色彩,就像是好動的貓看見了來自峽谷的蝴蝶一樣。但很快被掩蓋了,他拿著那個大錢袋子,向那幾個士兵指了指:“你們第一中隊第四班隊這個是漸漸本來是要收集木柴的,偷懶怠工,一人罰一個銀第納爾,作為對支援騎兵事業發展的貢獻!然後繞著營地跑一圈,再去幹活!”

那個班隊長帶著自己計程車兵,垂頭喪氣地一人繳了一個銀子兒,把草紙交到瓦倫塔手裡,向安度因告辭後心虛地跑圈去了。此時此刻,尷尬的場地上只剩下了瓦倫塔和安度因兩個級別懸殊、卻又同樣年輕的人。

“哈哈哈咯咯咯,這個是……你畫的?”

安度因看著那些草紙,一頁接一頁,不亦樂乎,笑的滿臉大汗。

“沃爾夫,沃爾夫拿著盾牌的時候會倒在地上撅起屁股,嘎嘎嘎!這個,e,出海的時候沃爾夫沒有一直趴在船舷上吐,而是一直在睡覺噠!……這一章,嘖嘖嘖,你開始畫我們的軍隊了?嗯,很好,看起來盧瑟很騷氣,你很喜歡他是嗎?像是一個可靠的兄長?”

安度因津津有味地看著,全身心底和瓦倫塔討論那些畫作。開始的時候瓦倫塔還很緊張,生怕安度因皺著眉頭撕掉自己的心血,但看著第二旗隊長投入的奔放勁頭,也開始大膽地和他討論起來。

“開始我覺得沃爾夫比較好玩,看起來很與眾不同,可以逗樂,可以讓我畫進去,讓他逗我笑。後來畫著畫著……我開始就覺得這是個太複雜的人物,越是從老兵那裡瞭解他的故事,我看見他就越笑不出來。

“那天我看見他在呆呆望著黑加侖軍的軍旗,抱著那件黑斗篷,摸著上面那個豬頭徽章,滿臉沒有表情,整個人像是疲憊到極點一樣。但見到我之後,馬上微笑著向我招手示意。但我想,那個比我小的男人,一定很想哭,一定很想回家。

“這個總是在我們面前表現很輕鬆的將軍,我看著他,總感覺背後有那個我沒看過的海斯特堡,有那個黑加侖村裡的小屋子,有他的喜怒哀樂。太真實了,真實的讓人笑不出來。我開始意識到,沃爾夫能把這支軍隊攥緊手裡,並不僅僅是因為靠著才能與威信,他是我們這些傢伙的一個縮影。

“不僅僅是他,還有你,那些首領,他們的故事,他們面臨的……那些都是故事,是我能看到的,能感同身受的。

“然後,我就是想記錄俺們的生活,黑加侖軍的生活。每一個士兵都會遇到很多有意思的事,我想把它記錄下來,至少讓我的同伴知道,自己也許有一天會像一截稻穗那樣爛在田野裡,但至少我們曾經在這裡,留下過點啥。

安度因直勾勾地看著瓦倫塔,眨了眨眼睛,握著這個士兵的肩膀誠懇地說:“把這些草圖交給我,你等我一天。這件事情我覺得你需要點支援,我想他會理解的。”

瓦倫塔沒有懷疑,直接把所有的創作交到了安度因手裡,就像是一切都應該這般,絲毫沒有其他的想法,用力點了點頭:“那就拜託您了。”

安度因把這些草紙夾在懷裡,急匆匆地走過長長的停下來休息的隊伍,想要去找沃爾夫,卻聽見身邊響起第三旗隊副旗隊長亞託的叫喊聲:“這馬車是怎麼陷進沼澤坑裡的?”

“不知道,但好像這個沼澤坑很淺,我們試一試,應該能把它弄出來。不過裡面有個傷員,我們擔心……”

亞託有些不耐煩地叫道:“擔心個六餅,我進去把他弄出來,你們扶著點車子,別讓它倒了。”

說罷,安度因就看到這個有些冒冒失失的旗隊長開啟門,幾下就鑽了進去,在馬車裡大聲問道:“怎麼樣……你傷的是哪裡?腿?哦,等一下!外面來個人,幫我把他接一下!”

一個諾德士兵跑了過去,抱住那個傷員的上半身,從馬車裡把他拖了出來。不知道一個扶著馬車計程車兵是怎麼回事,也許是不堪重負,也許是不願意固定一個姿勢不動,他輕輕動了動,結果手腳不協調,被沼澤地的髒水滑了一下,像是踩到了冰一樣滑倒,撲到了身邊的其他人。

“哎呦我擦!”安度因叫出了聲,那馬車本來就因為陷入沼澤以及亞託的動作而重心不穩,一下失去了支撐,像是一個栽倒的大盒子,四仰八叉地向地面砸去。此時亞託身子已經有一半探出了馬車外,這回可是大腦硬著陸了。

一陣劇烈的轟鳴聲和士兵們驚慌的叫聲,這架密封的小馬車就這麼報銷成一堆冒著煙塵的碎片。

“啊啊啊啊——”被壓著計程車兵悽慘地叫著,他的下半身被壓得血淋淋的,很難講是否有搶救的價值。那個傷員直接被壓爆了腦袋,悽慘而毫無尊嚴地陳列在馬車邊。幾個扶著馬車計程車兵也一瘸一拐,不同程度被波及到了。

安度因不可置信地看著處於災禍正中心的亞託,像是個孩子一樣迷茫地趴在地上,馬車的碎片在他身邊攤開,這個大漢左顧右盼,毫髮無傷:“誰來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喜歡諾德征服請大家收藏:()諾德征服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