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瑟似乎下定決心一樣摸向那鬍子,卻在接觸到鬍子的那一瞬,猛然在眼前回放起童年拉扯爺爺鬍子的舊事。爺爺,也在緊閉著雙眼,卻並沒有責罵自己,而是哄著,勸著:“乖孫孫,我的小英雄,輕點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盧瑟終於受不了爺爺、父親、老村長那蒼老的面龐在自己面前晃動的模樣,輕輕把老人放到地上,在雪地裡嚎啕大哭,用手指著沃爾夫:“你這個惡魔!我要殺了你!”

宣言要報復計程車兵們呆住了,託曼更是毫不客氣地把他拉扯到一邊,拍打著他的臉:“喂!你中邪了!”

只有沃爾夫面無表情地用騎士劍指了指另一個士兵:“來!他不行,那就大家輪流,一人拔一根,直到拔禿為止!”

士兵們嘻嘻哈哈地排好隊,一個一個地在村長臉上揪下一根鬍子,還在推搡著彼此:“喂!少揪點!下面還有人那!”

剛開始老人那高昂得像雞打鳴一樣的慘叫,激起了士兵們的快感神經。尤其是託曼,揪得又多又狠,痛的老人蹦了起來。俘虜們不爭氣的眼淚更是讓他們成倍地開懷:“喂!懦夫們!看見了嗎!這就是血的代價!”

但慢慢的,老人的慘叫變成了痛苦的哀嚎,下巴上滲出的血珠凍成一排。孩子們在放聲大哭,俘虜們中那個年輕人跪了下來:“求求你們,放過我爹吧!他年紀大了,沒做過什麼錯事,朝我來吧!殺了我吧!”

有人不上前拔鬍子了,也漸漸沒人笑了。託曼默默低下了頭,坐到了盧瑟身邊。

但沃爾夫的溫和似乎成了過去,他點出了其中叫著燒村最歡的五個人:“你們!不許停,繼續!”

所有人都在看著這場殘忍的“拔鬍子”話劇,沒有人開口,只有嚎啕與啜泣,是全場唯一的配音。

一個士兵在拔下一根沾血的鬍子後,終是忍不住嚎啕大哭,撲通一聲跪在老人面前:“對不起,老人家!”然後猛地站起,抽出斧頭,對準另外四個同伴,滿臉淚痕地怒吼著:“你們他媽的誰還敢過來,老子劈了他!”

沃爾夫提著騎士劍,一腳蹬在拿士兵後背,把他踢進雪堆裡:“怎麼?不抬著我燒村了?懦夫們!你們不還要彌補我的損失嗎?啊!我一個第納爾可都沒看到哪!”

“還有你們!”沃爾夫衝到俘虜隊伍中一頓拳打、腳踢、劍亂拍“不覺得搶劫很酷嗎!不是人多能把我沃爾夫活活嚇尿嗎!來啊,再搶我一次吧!”

“大人收手吧!”盧瑟從地上滿臉淚痕地爬起,哽咽著“我願接受一切懲罰!”

“大人,收手吧!”士兵們七嘴八舌地哀求道“我們再也不敢了!”

“大人收手吧!”俘虜們也痛苦地懇請著“我們願為您做牛做馬!”

沃爾夫長嘆一口氣,邊扶起坐在地上勉強笑著的村長,邊說道:“老人家,這也是你想看到的吧!預先什麼也不知道,配合的很好啊!人老了,什麼都看得透,簡直成了精啊!”

老村長嘿嘿樂了樂,一陣劇烈的咳嗽後才勉強開口說道:“我聽過沃爾夫的名字,有人說他懦弱,有人說他狡猾,有人說他卑鄙,但從未有人說他殘忍。我只是為村子賭上一把。這只是些犯了錯誤的孩子。”

“走吧!帶上村民,把俘虜們的綁鬆了!我們一起回黑加侖村!”士兵們這回沒有歡呼,而是默默鼓起掌來,然後去將俘虜的繩子解開,把孩子們架在自己頭上扛著,幫著村民們運送可憐的家當。

解放了的俘虜們既沒有逃跑,也沒有反抗,而是跟著士兵們默默打理家園的一切。

走時,沃爾夫一把火燒光了這個曾經的小村。他,託曼,盧瑟親自點的火。按沃爾夫的話說,若是不燒,只會給海寇留下巢穴。

“咳咳”點了把火,爽了一把的沃爾夫聽見動靜,扭頭看,是滿臉尷尬的託曼。

“怎麼了?我的諾德皇家侍衛!”沃爾夫笑著問。

沒想到桀驁不馴的託曼一臉嚴肅地向沃爾夫鞠了個躬,讓沃爾夫有些受寵若驚“你這是什麼意思?”

“大人!謝謝您教會了我家鄉的那句諺語。”託曼一本正經地說“我以前從不相信,但我現在確認,這是這的!”

“什麼諺語?”

“懂得暴力的人,是強壯的。”託曼頓了頓“但懂得剋制暴力的人,是強大的!”

“嗯。”沃爾夫點了點頭“那你的意思是……”

“您很強大”託曼笑了“您是值得我一生追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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