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大黑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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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已經跟著沃爾夫很久了,這麼說其實並不準確,因為她並不認識沃爾夫,也不知曉這支部隊名義上隸屬於英勇的拉格納伯爵。她其實只是在尾隨著這隻名叫露西的頭盔,更準確的說,是在跟蹤霍爾格。倘若只是她一個人,也便罷了,偏偏她有一個同伴:一匹五歲大的倔強駿馬。
沉重的加厚胸甲,壓得發育完美的少女呼吸沉重,腰間的手半劍也不盡人意般輕便。幾日的遊俠旅程讓她漂亮的瓜子臉更加清瘦,甚至呈現不健康的土灰色。
可梅林卻絲毫不曾放鬆,從沃爾夫離開黑加侖村開始,默默地看他‘戲耍’村民和他自己計程車兵。她不曾見過霍爾格,但她清楚地記得那個一隻耳的頭盔。
她牢牢記著首領的資訊:“那個變態叫她‘露西’。”
梅林翻身上馬,加長的血色騎士槍緊緊貼在她完美曲線的一側,盾牌垂掛在左手邊。她從水囊中倒出了些水,塗抹在只經過四小時休眠的眼眶上,格陵蘭島的北風讓她不禁打了個冷顫。一個單獨漂泊在外的女人,總是強大卻又脆弱的。
梅林很快調整回了那個殺人不眨眼的諾德女騎士作風,透過睫毛上的冰晶,她狠狠盯著沃爾夫混雜在人群中的身影,以至於那姣美的容顏竟有些扭曲了:“珊妮,我很快就可以為你報仇了!”
沃爾夫仍舊帶著那傻傻的頭盔。這個名為露西的東東,除了第一次使用時讓沃爾夫感受了一次慢動作回放外,似乎再也沒有太多反映。
沃爾夫也沒有指望它能讓自己飛上天,也不指望能在戴上它後與託曼打個平手。
但露西頭盔並未讓沃爾夫失望,在戴上它後,沃爾夫思考問題時思路一下子清晰了許多。比如“拔鬍子”的損招,就是短短半個上午的路程中想出來的。同時在那一路上,考慮了多種情形,以及不同人的不同反應。更棒的是,似乎戴上頭盔可以讓上多個思路清晰地隨時浮現,不至於遺忘或混亂。
還有一個作用,不知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的反應:似乎戴上頭盔進行鍛鍊時,沃爾夫總覺得肌肉比以往更易增強耐力與力量。但據託曼說,沃爾夫三個月內不應該與拿武器的諾德人正面較量,如果迫不得已,應當跪地投降,倖存的機率可能還大一些。
沃爾夫萬萬沒想到,這個頭盔有一個很嚴重的副作用,如果非要給這副作用起個名字的話,應該叫做“嘿,霍爾格!”
其實霍爾格和沃爾夫長得半點相像之處,霍爾格一米九六,沃爾夫一米七四兩個月一來長了一個字);霍爾格的噸位達180斤,沃爾夫則是個128不到的瘦條;戰鬥力上,霍爾格是個渾身刀疤的恐怖壯漢,沃爾夫則是一個戰鬥力上人畜無害的奶油小生。
霍爾格說話‘呼哧呼哧’的,像一頭得了哮喘的格陵蘭野牛,但實際上五句話裡有四句是粗話與廢話;沃爾夫說話溫言細語,帶著卡拉迪亞詩人的吟唱功底,但事實上只要他想,十句話裡九句帶著坑。
但壞就壞在這個獨一無二的牛角盔上,霍爾格的名號太臭了。而且最近才姦殺了一個女騎士,招惹了不該惹到的人。關鍵是,他做壞事永遠戴著那頂破牛角盔,且永遠搶不了什麼大票,於是帶上的道上的哥們都親切地稱呼他為:戴牛角盔的大傻。而作為一個面容毫無特點、丟在人堆裡找不到的壞人,霍爾格的頭盔比他更加臭名昭著。
可惜,沃爾夫對這要命的一點毫無意識,否則他在格陵蘭島上絕對不敢戴著這麼一頂拉風的‘黑鍋’招搖過市。
但看著士兵們和曾經的俘虜們和俘虜家人們熱熱鬧鬧地打成一片,沃爾夫人生第一次有了膨脹感,忘記了這時在危機四伏的格陵蘭荒野。他在幻想著自己的部隊從二十五人擴充套件到五十人,下一步擴充套件到一百人、一千,就當他笑呵呵地在白日夢中給他第一萬名士兵編號時,託曼的一聲暴喝嚇得他險些栽倒在地上:“有動靜,哪一個!”
沃爾夫馬上舉起了那把一個手拿重、兩隻手拿輕的騎士劍,四處張望著:“敵人在哪裡?”
士兵們也紛紛舉起了長矛,盾牌緊密地摞挨在一起,戰線不斷收縮。可俘虜及俘虜家屬的混亂與無序讓他們的盾牆遲遲立不起來。甚至有些士兵來不及把騎在自己脖子上的小孩子放下,就匆匆忙忙地入列。忙忙碌碌之間,沃爾夫沒有來及注意分析每一個聲響。
盧瑟突然驚叫道:“頭兒!在你妹背)後……”
沃爾夫覺得十分奇怪,不禁回了一句:“我哪來的妹?”
“妹!妹!背)頭兒!你妹後!”士兵們紛紛吵嚷著,向沃爾夫這邊跑來“小心!”
沃爾夫站在原地呆呆地想這是什麼意思,突然脖頸一緊,眼前一切都超乎尋常地加速運動起來,士兵們的臉不斷在縮小,但沃爾夫可以看見他們越發的焦急,甚至託曼又開始用他那特有的嗓門咆哮了起來,似乎在露西頭盔的幫助下,他能看見託曼舌頭上的舌苔:“託曼上火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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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吼!”沃爾夫不禁自言自語道“等等,這感覺……莫非這露西真的帶我上了天?不對不對,怎麼旁邊有四條腿?”
“是啊!你馬上就要和你的露西上天了!”隨著清亮的女聲,沃爾夫覺得眼前一點一晃,手上的騎士劍被人一腳蹬得沒了蹤影“你這!我要用你的頭顱來慰藉刪妮的亡靈!”
“不是!不是!”沃爾夫這才發現自己被一個英姿颯爽的女騎士拖行了三十步開外,但沃爾夫就是沃爾夫,馬上意識到了問題關鍵所在“聽我解釋!我不是霍爾格!”
這話不說還好,梅林一聽到霍爾格的名字,眼睛霎時紅的像一隻受傷的兔子。她矯健地把沃爾夫拽上馬背,正當沃爾夫以為誤會馬上得到澄清之時,他就看見了一隻結實的玉手在眼眶中慢慢放大,這一刻沃爾夫有些恨起露西的慢動作回放功能了:“我又躲不過去,回放個什麼?”
索性一閉眼,任憑那火辣辣的疼輪番在臉上左右兩頰交換場地,以及女騎士毫無風度的破口大罵:“老孃說你是霍爾格了嗎?不打自招的東西!閉上你的狗嘴!否則,不等我把你帶到海斯特堡,我就剁了你!”說罷,掏出繩子把沃爾夫捆得結結實實。
沃爾夫的興趣來了,他既不反抗也不掙扎,反而很配合,在梅林倒不出手來還特意抬抬肩膀,讓繩子穿過去“海斯特堡?聽說那的領主威靈頓伯爵已經陣亡三年了。那兒的領主職責,還是由威靈頓伯爵的妻子瑪格麗特代行嗎?”
在臉上多了幾道爪印後,沃爾夫終於懂得了沉默是金。士兵們開始還叫喊了幾句,吼了幾嗓子,追趕了一頓。但慢慢的,沃爾夫與他們拉遠了距離。這駿馬力氣準備充足,就算是託曼甩開那身鍊甲也是枉然。人是跑不過馬的。
一路向西,沃爾夫被對太陽而行。梅琳身上瀰漫著一股汗酸味,完全沒有書上說的貴族少女的體香。頭髮打綹,面色不善,活像沃爾夫欠了她二百萬。
現在他不禁想念那些兇惡卻又可愛計程車兵手下們了。等他回去,一定好好教訓他們一番,使勁踹他們的屁股:“連諾德話都說不好,你們丫的還是諾德人嗎?那裡是‘妹後妹後’,那是背後!得了吧!老子讓人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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