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孟秋得到訊息,特意提著一個大大的西瓜上門去探望她的作者,然後,旁敲側擊地打聽起言謝與其目前的關係,得到粟春雨大大方方的承認:“我們在一起了。”

孟秋一副“果不其然,我就知道”的表情,覺得這個世界真的很玄幻。臨走前,她對粟春雨說:“下次聚會,記得把人帶上。”似是想起一樁重要的事,她去而復返,神秘兮兮道:“到時候我送你一份驚喜。”

在言謝的每天定時“打卡參觀”下,粟春雨的朋友圈很快就被翻到了大學時期。在此之前的幾條,有一條是小蘋果出生的時候發的,紅紅的、皺皺的小孩兒完全不像如今粉雕玉琢的小丫頭。

她大四的生活似乎是格外忙碌的,只有一條關於實習工作和一條關於畢業的動態。畢業的動態裡配了九宮格照片,其中一大半的照片是她和同學朋友穿著學士服衝鏡頭傻笑。

言謝一時酸澀,為不曾親眼看見她穿學士服的樣子。過了半晌這才想起來,他和她在沅南三年,竟然沒有一張合照。他點開她個人的畢業照,然後長按儲存,緊接著在這條動態下點了贊,又語氣酸酸的評論了一句:人是很好看的,就是少了些什麼。

他繼續往下翻,漫不經心的神情猛然間怔住,因為他看到了粟春雨站在他們學校門口前拍的一張照片。照片裡,她微微偏頭,薄唇輕抿,不施粉黛的小臉上沾染了淡淡的落寞。配的文字是:我很好。你看起來也不錯。再見了。

他直覺得這條動態與自己有關,畢竟沅南實驗中學09級的學生裡,他是唯一一個被北大錄取的人,更是她唯一認識的人。除非她還有其他的什麼朋友也在北大上過學。但他覺得,這不可能。真不是他自負,北大清華如果是人人都能考上的,也不會成為眾口相傳的知名高等學府。

越分析,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言謝的心底頓生一股難言的激動,心緒起伏間,手機介面已經點進了通話記錄,最近一通電話記錄正是50分鐘前結束通話的與粟春雨的通話。

他手指點在那一串能倒背如流的號碼上,視線瞥到狀態列顯示的時間,已經過了凌晨,想起她在電話裡抱怨最近幾天不眠不休地翻譯,又要抽時間上網課的事,理智終於漸漸回籠。

也不是重要的事,明天再問吧。他心裡這樣想,便合上手機,調了個早上7點的鬧鐘。

遺憾的是,等他一覺醒來,尚未分出多大的精力來琢磨這事,便又片刻不歇地投入到了執飛任務裡,等他再回想起這事時,已經在返程的路上了。

言謝這次出差的時間比較久,回到沅城的那天,已經過了“六一兒童節”。

由於是跟隊員一起開車回沅城,等他們下了高速,進入市郊時,天色已近黃昏,正逢下班晚高峰。

有了上次差點和粟春雨吵架的教訓,言謝這次特意提前兩天就把返程的訊息告訴了她。不過因為不確定一路上會不會遭遇堵車,他沒敢把具體的到達時間說死。眼下堵在這紅色的燈海里,他慶幸沒有拍胸脯向她保證過什麼,可見“諾不輕許,故我不負人”是多麼有遠見的一句至理名言。

“老大,等會兒一起去吃飯嗎?”見言謝右手支著下巴懶懶地靠坐在副駕駛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付毅從後面的座位上探了個身上前,興致勃勃的問。

言謝姿勢沒變,視線透過擋風玻璃朝前望去,紅色燈海隱隱有流動趨勢,他收回視線,看了眼中控屏,已經晚上七點,思索兩秒,他緩緩開口:“大家想吃什麼?我請客。”過去的半個月,大家都很辛苦,言謝作為隊長,自然是要犒勞一番的。

聽聞此言,付毅興奮起來,“那我就問問大家的意見了。”說著,他掏出手機,興沖沖的在幾人的工作群裡發訊息吆喝起來。

言謝提醒:“田偉和梁志超不能喝酒,還要將飛行器送回去呢。”

與沒有團隊、沒有公司的植保無人機飛手不同,言謝及團隊所在的愛飛無人機公司有專門的植保部門,負責與各地政府協商植保防治任務以及聯合舉辦其他相關的比賽,再根據實際情況分配給不同的團隊,因此他們不需要擔心所謂的業績問題,也不用擔心溫飽至少他是不擔心的,反正有股份分紅)。既然是公司的正式員工,那麼公司自然有撥辦公地點給團隊存放無人機飛行器,包括他們一直以來所使用的儲存運輸車輛。

在沒有將無人機安全送回公司前,他有責任也有義務確保好他們工作的飯碗。

付毅帥氣的敬了個禮:“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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