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小的插曲並未影響他和言謝的友情,因為三個月之後,秦遠航追到了他的青梅。

葉澤磊作為宿舍裡唯一一個置身事外的旁觀者,在得知這麼一個結果後,狂笑不止,最後總結陳述“她一個人差點幹翻我們整個宿舍啊。”話看上去很糙,理卻是這麼一個理。

是誰說過來著,往事只能回味。追憶太多,會發現自己當年真的是個傻逼。

然而汪櫟是不會承認自己是個傻逼的。

到了吃飯的地方,汪櫟剛把車停好,就接到了江一誠的電話。對方比言謝更加直接,上來就讓他把餐廳定好,為其接風洗塵。

言謝他是毒舌不過了,但區區一個江一誠,汪櫟應付起來還是很得心應手的。他先把對方奚落了一頓,什麼“你以為自己是沅城首富麼?首富都沒你這麼裝逼。”“老子看上去很閒?是你一個電話就能讓我屁顛屁顛赴約?”“牛扒你妹,只有火鍋,你愛吃不吃!”之類的話不絕於耳,一逞口舌之快後,他才把地址發給了江一誠。

目睹了兩個幼稚園小朋友的吵架畫面後,言謝真誠地點評道“口才不錯,妙語連珠。”說罷,還要為其鼓掌叫好。

汪櫟擺擺手,大言不慚“他要是敢站在我的面前,我都不敢想象自己會做什麼。”

言謝促狹地打量起汪櫟,眼裡的狡黠一閃而過,他慢條斯理地開口“難不成你要親他?”

汪櫟“……”

靠!好想打這個人啊,可是打不過!!

江一誠不到二十分鐘就趕到了言謝和汪櫟所在的商場。

難得如此熱鬧,汪櫟挑了商場裡最貴的一家火鍋店吃飯。

江一誠也是進了店裡才知道言謝居然也在瀏城。

“我去,言二你什麼時候到的瀏城,我怎麼一點訊息都不知道。不會也是出差吧?”

汪櫟接話“我們瀏城是什麼國際化大都市啊,個個都來這邊出差。”

言謝低著頭玩手機,聞言,頭也不抬道“江總日理萬機,怎麼會關注我等農民的艱辛。”卻是回答的江一誠的問題。

自從言謝做了植保無人機飛手後,不時就喜歡自稱“農民”,江一誠早就見怪不怪。

“什麼時候回沅城?我明天上午走。”他在他的對面落座。

言謝“今天下午,四點多的高鐵。”

江一誠“你等我一起唄,明天上午走,正好可以跟我換著開車。”

“那不好意思了,我們不順路。”

剛喝了一口檸檬水的江一誠“……”神他媽的不順路!

“你看看,又自作多情什麼。”汪櫟在一旁冷嘲熱諷。

江一誠斜睨他,冷冷說“你不自作多情,你倒是把他留下來住一晚啊?”

“老子又不搞基,留你妹啊!”

席間的氣氛因為有了汪櫟和江一誠這對活寶鬥嘴不斷,真可謂是“打得火熱”、“熱火朝天”!

別看二人言談之間熟稔的像是一起生活了很多年的老鄰居,其實他們也不過才認識四年的時間。

當年高考放榜後,言謝成了理科狀元,江一誠也毫無意外地與本科失之交臂,哦,說失之交臂是他自我暗示的一種體面的說法,事實上,江一誠的高考成績連沅城的三本線也夠不著。

可他心態好,知道自己哪怕復讀一年也不會有什麼改變,索性把志願填到了天津的一所大專院校。

抱著“京津冀一體化,是一家”的幼稚想法,他背起行囊,一路北上,期待著與言謝、程鏡陽在bj來一場他鄉遇故知的重逢戲碼,結果大學生活帶來的新鮮感衝昏了他的頭腦,直到過了快大半年的時間,他才想起自己有兩個發小在bj的高等學府念大學。

大專三年,他攏共去過bj十次,與汪櫟的交集為零。大專畢業後,他去了bj實習,因為已經工作,他便不再伸手問家裡要錢。

而那時候,剛進入大四的言謝卻已經靠著無人機航拍影片小賺了一筆。連泡麵都快吃不起的日子,江一誠偷摸搬進了言謝的宿舍,靠著言謝以及其室友的投餵度過了最艱難的一段時期。因為這樣的一段緣分,他跟汪櫟自然也熟絡了起來,關係變得越發好。

但是可惜,就算兩人之間有不錯的默契,也未能說動言謝在瀏城多待一晚。最後還是江一誠走出妥協的一步,他一咬牙,像壯士斷腕般悲壯道“我跟你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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