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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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吃了早餐後,言謝與隊友道別,單獨行動去了瀏城市區。
他要找的人是自己的大學同學兼室友汪櫟,就是那個去日本旅遊,半夜給自己打騷擾電話的男人。
汪櫟帶著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回到國內已經十來天。雖然這些東西在回國的路上全程都有飛機載送,不需要他“高抬貴手”,但採購的時候,那是拼了老命的,以至於回國之後,他覺得自己元氣大傷,急需一個月的假期來補償。
可他是閒不住的人,才休息了三天就感覺人生好空虛。
他給言謝打電話,說自己要去沅城,順便可以幫他把書帶過去,言謝卻讓他三思,因為他就在瀏城,只不過目前是在一個村裡而已,但他也表示,等幹完活兒,自己可以來瀏城,哦,不是來看誰,是來拿他的書。
汪櫟受到一萬點暴擊,卻樂此不疲地天天發資訊騷擾言謝。
等終於盼來言謝主動上門,自己樂呵呵地開車到汽車站去接人,結果對方一點敘舊的心思都沒有,開口就問“讓你買的書呢?”
嗯?用完就丟?這不是赤裸裸的“渣男”行徑是什麼?!
汪櫟義憤填膺,“你給我下車吧你!”
言謝邊系安全帶邊配合他的演出“怎麼?吃醋了?我那不是業務繁忙,要賺錢養女朋友嘛。”
被他一本正經的話噁心到,汪櫟差點自閉,卑微祈求“謝爺,你還是正常點跟我說話吧。”
“你就不正常,我正常起來有什麼用。”他右手撐著腦袋,目視前方“先找個地方吃飯,儘儘你的地主之誼。”
汪櫟“……你是來蹭飯吃的?”
言謝沉默地看了對方一眼,良久,才緩緩開口“怎麼?酒吧倒閉了?連頓飯都請不起了?”
瞧瞧,瞧瞧,這是人說的話麼?這得列進本年度的“渣男語錄”裡才對得起他這一張毒舌吧。
汪櫟被言謝氣得氣血翻湧,偏他打不過人家就罷了,連耍嘴皮子也遜色一籌,真是越想越覺得自己可憐,越覺得自己可憐,他的語氣不自覺地就委屈兮兮起來“謝爺,你別老欺負我。”
這下輪到言謝有口難言了。一個大男人用如此噁心的表情看著自己說出這句話,言謝沒辦法做到不產生生理反應。
“汪櫟,”他儘量使自己的語氣聽上去與平常無異,“今年你還想不想我去你的酒吧唱歌了?”
“求之不得!”
“那你就閉嘴,開車!”
要汪櫟閉嘴不說話,那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在他給自己放了那麼長的假以後,此時難得有個熟人坐在旁邊聽他的高談闊論。一路上,他的嘴跟上了發條似的,就沒怎麼停過。
好在這麼多年的同窗以及上下鋪之情,早就把言謝的耳朵裡對於汪櫟免疫的繭給磨了出來,這個時候,他往往只需要默不作聲地坐在一旁就萬事大吉了。
要說言謝與汪櫟的關係,其實他們除了是大學同學兼室友之外,也曾經微妙過。
這段微妙的時光,還要追溯到大一下學期。當時正在唸大學的言謝一直都挺低調的,除了正常的上課跟運動之外,他沒有參加過一個社團。即便如此,俊朗的面龐還是為他招來了許多桃花。這其中的一朵是汪櫟的青梅。
正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起初汪櫟並不知曉他的青梅是喜歡言謝的,所以當青梅拉著青梅室友頻繁邀他跟自己室友一起吃飯、唱歌、出去玩的時候,還一度誤以為青梅喜歡上了自己。
他沾沾自喜的同時,又有點苦惱。從小玩到大的朋友,竟然喜歡自己?這種感覺就宛如養了很多年的一棵白菜,突然有一天朝著自己開花了一樣令人震驚!可他慣來就是多情的主,實在不敢輕易接受青梅的愛意。
偏偏,青梅像是不知疲倦一般,不斷地對自己發出不同的邀請。面對邀約,他只能一邊緊張,一邊忐忑地把全宿舍的人都叫上,以此來緩解內心的躁動與惶恐。直到有一天,青梅不再邀他一起吃飯、唱歌、出去玩,轉而頻頻對言謝示好……
真相往往都是殘忍的。青梅哪裡是喜歡汪櫟,人家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也不在乎山水之間也,而是在言謝。
他先是自我發洩了一通,隨即又被葉澤磊狠狠嘲笑了一頓,正要不甘示弱地回懟時,卻被告知,言謝不會喜歡青梅。
葉澤磊怎麼說的來著?哦,原話是這樣的“她肯定沒戲了,不僅她沒戲,我們學校的女生大概都沒戲。你不知道麼?阿謝有喜歡的人。”
葉澤磊還說,言謝有一本高一的語文教材,書裡面滿滿的都是字跡清秀工整的筆記,而書的扉頁上寫了兩個名字,一個是言謝自己的,一個叫粟春雨。
汪櫟沒搞懂這其中的關聯,一直沉默的秦遠航一語道破天機“都大學了,誰會隨身帶一本高一的課本?還是語文課本。”要麼是錯拿,要麼便是這本書對他而言很重要。
沒過幾天,汪櫟就得到訊息,言謝拒絕了青梅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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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著青梅竹馬的情分,他決定還是去安慰安慰對方,可鬧了那麼大個烏龍以後,再讓他心無芥蒂地去面對她,他做不到。
汪櫟狠狠地唾棄了自己一把,乾脆求秦遠航幫了這個忙。
而他自己,大概是天生的樂觀派,過了沒兩天就恢復到了從前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