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發少年露出一個溫和又不失尷尬的微笑,略略寬慰道,“阿池你放心,我絕對不會給你找麻煩的。”

羽衣池:男人的話都不可信。

“泉奈大人客氣了。”她心裡腹誹著,面上還是保持著良好的禮儀。自從知道宇智波泉奈和對面那個十年如一日討厭的表妹有過一段說不清道不明的年少時光後她原本略有些期待的少女心徹底粉碎了。

羽衣池抱臂坐在書桌前,出神的思考著自己的心事。

泉奈看向羽衣池,看著她與令月有三分相似的面容,不禁也神思飄搖了起來。

——雖然說性格截然不同,但到底是一脈相承,羽衣一族的人都是一副好相貌呢。

比起對門那個傻狗似天真的表妹,羽衣池性格充滿了驕傲與不羈,還有些自命不凡,她最討厭的就是用宗家與分家來區別對待自己這件事。她馬上就要十六歲了,正是一個女孩一生中韶華正好的年紀,比令月的身量更高一些,體態婀娜,就是面色一年四季都如秋霜覆蓋。

她不太愛笑。

還總是喜歡嘲笑對方。

本來秋天的時候他們就要舉行婚禮,讓她正式成為自己的妻子,卻因為戰事耽擱了。

私下溫和柔謙的泉奈對她其實深感抱歉,本來就是聯姻關系,自己對她還沒有男女之情,婚事上也對她有諸多虧欠。

燭火下泉奈笑起來,柔著聲調,“好啦,別發愁了,我睡那兒就好,阿池分一床被子給我就行了。”說罷,他指了指身後。

羽衣池聞言回神,順著泉奈所指的地方看過去——

她不禁微微睜大眼睛,失聲道,“衣櫃?”

作者有話要說: 千手夫婦和宇智波夫婦沒羞沒臊沒領證就同居的生活開始了。

羽衣池:我拒絕

羽衣令月:我拒絕

千手扉間≈宇智波泉奈:我們都是機器貓。

☆、第三十一局

被羽衣池稱之為傻狗似天真的表妹,本文的女主角羽衣令月,最近閑暇之餘給自己找了點了樂子。

比如,調戲自己的表姐,再調戲一下自己的房中機器貓,千手扉間。

關於千手扉間縮著腿睡覺這件事她可以笑一整年,而羽衣池則因為不熟悉地形還有兩人擁有一個共同的秘密後對自己的態度變得微妙起來。

比如這天令月大搖大擺的準備上街去買一點東西的時候,羽衣池就摸著鼻子閃了過來。她自小鬼點子就不如令月多,禦所內更處處都是限制,而宇智波泉奈神出鬼沒的在刺探情報進行他們的任務。

她尷尬道,“你...你是...怎麼洗衣服的。”

天知道宇智波泉奈換下的髒衣服都快要塞滿她另一個衣櫃了。

“啊咧。”令月聞言眼眸中閃著精光,一跳老遠,歪頭道,“你的機器貓不自己處理嗎?”

羽衣池苦大仇深,“機器貓?”

令月繼續神神秘秘道,“就是你衣櫃裡養的電子寵物啊。”

吃飽了飯沒事幹的表姐聞言恢複了往昔的霜冷的神色,雖然她還是聽不懂電子寵物這幾個字,但是衣櫃這個梗她顯而易見的懂了。關於彼此的未婚夫分別潛入京中,而且還如出一轍的蜷縮在自己房間內的衣櫃的這件事,在羽衣池看來是她人生的汙點。

“你讓他自己挖個坑埋了不就行了,或者...對方不是精於火遁,燒了不行嗎?”

羽衣池翻白眼,自己果然不該將希望依託在這個傻狗似的表妹身上,她咬牙道,“你以為會不留下蛛絲馬跡嗎!!!”

令月一臉無所謂,“可我給我的寵物下了死命令,要是麻煩到我的話,我就把他踢出去。”

———出借我的衣櫃已經是極限了。

羽衣池語塞,覺得十分有道理的同時又不得不為千手扉間默哀。她頓時覺得自己可能是和泉奈在一起呆久了,也變成了一個溫和善良的人,居然想著幫他洗衣服,還沒有結婚就已經進入到婚姻的角色裡了...

而在對方出神的這段時間裡,羽衣令月已經一溜煙噠噠噠消失的無影無蹤。

大晦日已過,大名府內部的局勢幾乎可以用劍拔弩張來形容,而素來繁華的東京城仍舊紙醉金迷,周圍的演樂之聲絲毫不因為外界的戰爭而停歇。

來往的商販,祇園八條大街上在冬日雪地中漫步的遊女,攜帶肋差儀容整齊的貴族子弟,這片地方彙聚了各種牛鬼蛇神,就是這般複雜的地勢才能更容易刺探到情報。

與正統忍者刺探情報的手段不同,她喜歡用一點旁門左道的辦法,比如...去賭館。令月手中唯一握有的私産便是位於祇園八條一個巷子裡的賭館,雖然名字不是她的,但實際上每個月不菲的收入都悉數到了她的口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