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被修理的直哭。

後來大家長大了有了各自的生活和道路,各奔東西,那些繁花竹林間笑容美麗的貴族女子們也從他的人生裡悄然退場,他愛慕的並桃小姐遠離故國,遠嫁而走。

令月在兩年前也已定下婚事。

聽說對方是千手一族的家督,也與並桃一般是聯姻的道路。

他的祝賀之詞霎時不知該如何出口,北條靜河想了許久噠噠噠的一路發著傻腦袋還冒著熱氣跑到了那群忍者休息的區域。他的修行一直很是糟糕,小時候一班貴族子弟一起學習一點防身的本領,他一直都是那個吊車尾。

到現在連在手上凝結查克拉都做不到。

坐在和室內的令月早就察覺到有個熟悉的發著傻的查克拉飄了過來,她從視窗探出頭去,像一株跑出池塘界線的夏日清荷。

“你做什麼?又想要捱打嗎?”

“厚厚!你還真是大言不慚,明明是本大爺打你!”

“.....真不知道你哪裡來的自信。”她無語,把身子又縮了回去,這次卻換北條靜河把頭伸進窗內,朔月陪父親出去了,波月靠在角落裡閉目養神。

他一路跑來目不斜視,完全沒有care邊上就是千手兄弟休息的屋子,那聲音要多大聲就有多大聲,嚷嚷道,“聽說你訂婚了!醜女!你居然也會有人要!真為你未來的夫婿感到悲哀,想當年你不是還暗戀宇....啊!!!”

令月:!!!!!

他自帶的音效震動沖破了整個院落。

與他的慘叫聲同時響起的還有來自室內一個女性憤怒的聲音,

“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

他果然就是來捱打的!!!

宴過三巡,令月便悄然離席了。

今夜的月色很美,適合於自己歡喜之人共賞。若與一族利益無關,千手扉間也並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很多,推杯換盞之間難免要放浪散漫。

這與他從小接受的忍者修行完全背道而馳。

但今夜不同,他是跟著令月出來的。

在令月率先離席後,宇智波泉奈過了不久也離開了,扉間很直接的感覺到來自對面羽衣分家長女羽衣池眼中的嘲弄。他心中的那一份倔強戛然而出,迎著月色踏出了庭院。

下午北條靜河的話幾乎響徹了內禦所的上空。

雖然只是一個根本沒有完全出口的名字,但在他們這群人中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羽衣令月一整晚的面色越是平靜,就代表她內心的狼狽和憤怒越是龐大。

她更多的卻是懷念,想起過去無憂無慮的時光。

不知不覺中走到了昔日北條並桃居住過的院落,整片內禦所的格局都深深烙印在她的骨骼裡,她甚至閉起眼都可以摸清院落磚塊夾縫之間她與並桃藏下的秘密。

但並桃出嫁了,遠在千裡之外。

今夜清輝一片能夠陪著她欣賞的卻只有往日留在院牆內的歡聲笑語。

“令月。”跟在她身後的泉奈在夜風中現身,他與千手扉間一般大的年紀卻不如對方高大,令月只需要微微抬起視線便可看清泉奈的眼眸。“.........”

“好久不見了。”泉奈幹巴巴的問候道。

並桃最喜歡夏日的芙蕖,北條雅人也十分疼愛這個女兒是以在她的院子裡繞著廊下全部注滿了湖水還有成片的荷花。

月影入水,波光如鏡,倒映出少年與自己交織的側影。

距離上次千手柱間私會引發的那場亂鬥又過去了大半年,而距離他們上次一真正的私下對話卻已過去兩年。

兩年裡他們都長大了,也都有了各自的使命和婚約者。

她扯了個淺淡的微笑,不動聲色的退開幾步,行了一個面見外男時才有的正禮。衣裙隨著她屈膝的動作而觸地,耳邊的發飾碰撞出悅耳的聲響,“真是許久不見了。”

泉奈瞧著她紋風不動的模樣,既覺得惱怒又覺得無比熟悉,這個人和自己初初見面也是這副德行做出拒人以千裡之外的冷漠,熟稔後卻又發活潑起來。泉奈站定了腳,兩隻眼睛幽幽的注視著令月,“聽說...你也上了戰場。”

對面的人聞言飛快的抬起頭掃了他一眼,眼神裡帶著你這明顯是沒話找話的尷尬,僵硬地回到,“嗯。是啊。”

說起來,我手上可是沾著你們宇智波一族的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