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可願意娶我?”

旭鳳聽完,不停的咳嗽,整個俊臉通紅,穗禾見狀,忙過來拍了拍旭鳳的背,誰知道剛碰到旭鳳的背,對方就像看到瘟,神一樣,接連退後了好幾步,就連耳朵都紅的滴血。

“你,你,你……”旭鳳伸出手指著穗禾,大半天的說不出話來,又見穗禾一臉事不關己的樣子,又覺得心頭有一股悶氣不知道打哪裡來,想要找個恰當的詞卻又一時間腦袋一片空白,只好咬牙切齒的說了句,“簡直不知所謂!”

看著旭鳳那個樣子,穗禾的手撐在了案桌之上,湊近旭鳳,不急不緩的說到。

“你不要告訴我,你不明白天後姨母在這九天闢開一方孔雀大殿的意思。”

眼前是穗禾這張絢爛的容顏,旭鳳似乎能感到對方若有若無的呼吸,心下突然一片空白。

“嗯?”

“你……你……”旭鳳此刻完全不知道說什麼,語無倫次,“我……我……”

看著這旭鳳一臉通紅的純情樣子,穗禾嘴角彎彎,滿眼都是壞笑,語氣裡不禁也帶著幾分調笑的意味。

“旭鳳,你……”

穗禾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後面傳來淺淺的咳嗽聲,才收起臉上的調笑之意,就看見旭鳳眼睛一亮,似乎看到了救星,從椅子上猛地站了起來,快速的理了理衣服,說了句,“大殿”。

聽到這話,穗禾眉眼間快速的閃過深思,轉身,卻看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仙上,眼神之中有好幾分藏不住的詫異。

潤玉一襲錦衣白袍,墨色的青絲用一根青玉簪挽著,眉眼微微目光斂去,長長的睫毛輕輕的抖動著,右手放在唇邊,輕輕的咳嗽著。

棲梧宮大殿的門大開,潤玉背後是一襲冉冉升起的紅日,漫天的霧氣漸漸散去,九天的景色若隱若現,只是一襲似簡單的錦衣白袍,潤玉卻硬是讓這九天的美景成了陪襯,眼前人似從畫中走來,滿身的清雅溫潤,卻又有著說不出的寂寥落寞。

在這之前,穗禾從來不知道,僅僅是一襲隨處可見的錦衣白袍,竟然能讓眼前人穿出這樣的風姿,能讓她看了生出這麼多的難以言說的情緒。

一直以來,對於潤玉,穗禾一直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第一次見面以後,盡管又瞬間明瞭對方是刻意的勾,引著她,可是內心裡面卻從來沒有像對待彥佑這類仙家那般的厭惡,內心似乎有幾分暗藏的歡喜,這樣的感覺讓穗禾恐懼,就如同此刻,看見了眼前人,內心會這般思緒萬千,心有種被輕輕揪著的微微輕疼。

穗禾害怕這樣不受控制的感覺,可身體卻又十分誠懇的想要貪戀這種感覺。

輕巧的挑了挑眉,穗禾斂去了滿心頭的思緒,帶著疑問旭鳳。

“大殿,”旭鳳從案桌後走了出來,邊走邊替兩人介紹,“這是穗禾,翼渺洲新任鳥族族長。”

“這是大殿,父神的長子。”

嘴角剛剛掛上幾分笑意,穗禾準備當做不認識對方,來個正常一點的見面,卻沒有料到對方完全不按照正常的流程走。

“原來是穗禾公主,”潤玉抬眼,看著穗禾,語氣熟稔的說到,“當夜天河一別,倒是許久未成見到了。”

這話從潤玉的嘴裡說出來,穗禾總感覺有幾分說不出的意味在裡面,硬是想要扣著其中的字眼,尤其是那一方銀白的龍尾會抓好時機的竄,入穗禾的腦中。看著對方一臉清淺的笑,穗禾卻又無端的從裡面讀出了幾分狂,癲與痛心。

還沒有想好怎麼同對方打招呼,旭鳳倒是先開口了。

“原來你們認識,那就太好了,”旭鳳笑道,“這倒是可以省了我這一番來費力介紹了。”

“當日一見,大殿讓穗禾映像深刻,”穗禾看著旁邊一臉笑的燦爛的旭鳳,突然想揉揉自己的眉心,看著潤玉,繼續說道,“大殿覺得呢?”

“那夜也是讓潤玉印象深刻,”潤玉似乎沒有理會到穗禾話語的機,鋒,深深的看了一眼穗禾,又緩緩移開了目光,朱唇不急不緩的說道,“只怕此生,潤玉終不捨忘。”

不知為何,那方銀白色的龍尾又出現在穗禾的心頭。

從歷劫失敗開始到今日大權在握,穗禾雖然沒有嘗過男歡女愛的滋味,但是對於這些事卻也並不是一無所知。這九重天的仙上很少露出真身,除非動情,否則基本不會露出真身。天地萬物之中,龍族更是尤為的高傲,穗禾卻沒有想到自己去天河邊醒醒酒,也能抓起一方龍尾,只是不知道這龍尾到底是不是書上記載的那些特殊的存在……

想到這裡,穗禾突然覺得頭有點大,目測潤玉就是一臉想要把事情捅大的樣子,這事要是說開了,還真不知道到底丟的是誰的臉。如今鳥族關於潤玉的徹查並未到,從目前來看,眼前這個看似清雅又溫潤如玉的潤玉大殿,更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主。

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同潤玉交談甚歡的旭鳳,突然有幾分能明白天後姨母為何這般苦苦的為旭鳳籌劃了。

天帝兩個兒子,一柔一剛,一火一水,卻又相處融洽,九天皆知兩人兄弟情深。

第一次,穗禾對以前心中的想法有了動搖——若是真的嫁給了旭鳳,做了這九天的天後娘娘,翼渺洲真的能夠安然無恙的存在嗎?真的不會被天帝卸磨殺驢??

“既然兩位殿下詳聊甚歡,那穗禾就先行告辭了。”

旭鳳沒有阻攔,見穗禾有了退意,忙喚來燎原君將對方送走。見對方疏離有禮的面對自己,潤玉的眼角微微紅了,放在袖口的手也緊緊的握著,指骨發白。

“看來,……”潤玉收回了目光,眼裡帶著幾分打趣的看著旭鳳,頓了頓,才說道,“你這是好事將近啊。”

這話說出來,旭鳳臉上立刻多了幾分不自然,忙說道。

“大殿為何也這樣說?我這是在是被那隻小孔雀鬧得鬧心的狠。”

小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