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心(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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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微涼,輕輕拂過,帶著淺淺的秋意,穗禾推開窗,看著北境的方向,滿心的憂慮。
運往北境的糧草本應該是半個月到,如今卻出了問題,整個巴蜀河道中由於行船太急,兩兩相撞,糧草有一大半都沉入了江底。這巴蜀河道曲折又多暗礁。從來都是單行線。如今,司空府的老人盡數故去,自己又被軟,禁在這西宮。想到這些,穗禾就覺得頭很疼,止不住的嘆氣。
這是個局,一個精巧的局。只是不知道這個局是從一開始就有的還是從北玥屯兵直下的時候才有的。
空氣中有著絲絲異,常的波動,穗禾輕輕的閉上了眼,身影快速的動了起來,放在長袖之中的軟劍快速的出現,似,毒,蛇吐信遊動,殺意順著軟劍遊走卻又在不到半招的功夫消失殆盡。
手中的軟劍落到了地上,穗禾看著眼前人,眼眶紅了,想要開口卻不知道說什麼,只是愣愣的看著對方,完全不知道做什麼。
眼淚不斷的湧上眼眶,像斷線的珠子,穗禾盯著眼前人,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怕自己眼前的又是一場夢,小心翼翼,穗禾一步又一步,慢慢的是走向了眼前人。
輕輕的掀開眼前人的青面獠牙的面具,下面是一張溫潤如玉的臉,微紅的眼眶,墨色的眸中不見絲毫的雜色,只是除了穗禾那張帶著淚的面龐。輕輕的撫摸著右邊臉上那道淺淺的疤痕,穗禾的身子都是顫抖著的,不禁大聲哭了出來。
“穗禾,”滿聲的柔情,潤玉緊緊的將穗禾抱在懷中,在穗禾耳邊低語道,“我回來了,你的潤玉回來了……”
短短的一句話卻讓穗禾的眼淚流的更兇,墨色的衣衫瞬間被打濕,穗禾緊緊的抱著潤玉,似乎要將他融入骨中,再也不分開。
“潤玉。”
“我在。”
“潤玉。”
“我在。”
“潤玉。”
“我在。”
……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穗禾平靜了情緒,在潤玉溫柔的聲音中漸漸停止了哭泣,才緩緩的離開了潤玉的懷抱,細細的看中眼前人。
眼前這個潤玉不再是當初記憶之中那個眉宇間滿是書生意氣的小公子模樣,眉宇間有著戰場磨礪出來的兇煞之氣與無與倫比的威嚴,整個人站在那裡,即便是這樣簡陋的一行夜行衣,也有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威嚴。
我的小啞巴,終於長大了。
水汽不自覺的漫上了那雙水潤的眸子,看著那傷,疤,穗禾猛地撲進潤玉的懷裡,潤玉下意識的抱住眼前人,接連推後了好幾步,直到腰身抵著後面的桌子,整個人都呆愣著。
一直以來,他們之間,都是他主動:年紀小的時候不識情愛,卻也下意識的賣萌裝傻的厚著臉皮跟著她,怕她丟了自己;等到明白了情為何物,卻又小心翼翼,怕她看出來拒絕自己這般鄙,陋的心思,嫌棄自己,可又怕她不知道,讓這自小時候的唯一念頭成了妄想。等到自己察覺到眼前人對自己還是有一丁點別樣的情,愫,又費盡心機,努力克服那些羞怯去撩,著眼前人。
潤玉一直是害怕的,害怕穗禾看破自己那些費盡心機做的事,害怕有人取代她心中的位置。若是從未得到過倒也罷了,可是得到過,嘗到了情的甜情的痛,又叫他如何放手?
無論多少承諾,都比不了此刻懷中人帶給他的震撼——懷中人的身子是涼的,可是唇卻是火,熱的,灼,熱的朱唇貼著潤玉的脖子,潤玉整個人都不敢動,只能任由眼前人為所欲為。緊緊的抱著懷中人,穗禾狠狠的咬了下去,只是嘴裡剛嘗到了淺淺的血腥味,穗禾便停住了嘴,轉而一手猛地將桌上的茶盞掃落在了地上,潤玉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穗禾另一手輕輕的抱著他窄窄的腰身,抬眼所見的是那雙盛滿厚重的柔情和胭脂色的臉頰,那張精緻的眼比潤玉何時所見到的都要明亮,情,欲的火焰熊熊燃燒著,在那雙水潤的眸中綻放,兇狠得似乎要將眼前人扒皮拆骨,吃入腹中……
眼前人的眸中只有潤玉,眉眼間都是毫不掩飾的情,欲,那雙潤玉在夢裡描摹過千百倍的芙面輕輕的靠近,水潤的眸子鎖定著潤玉墨色的眼,鼻尖是不規律的的呼吸,唇畔是灼,熱的柔軟,能嘗到絲絲蓮子的清苦,細細纏綿的吻裡面是毫不掩飾的霸道與強勢……
放在穗禾腰間的手漸漸的緊了,摟著懷中人的腰身輕輕的一動,變成了男上,女下的姿勢。
“穗禾,”潤玉輕輕吻了吻穗禾的眉心,“這種事,應該是我主動的。”
懶懶的靠在桌上,背後是潤玉灼,熱的掌心,穗禾的眉眼間帶著幾分風情,一隻手輕輕的取下潤玉別在發間的木簪,任由青絲瀉下,另一隻手勾著潤玉的脖子,身子漸漸靠近,直到那好看的朱唇輕輕的貼近了潤玉清淺的呼吸。潤玉看著穗禾笑的肆意,眼裡的光比任何時候都要撩,人,聲音裡是說不出的誘,惑,輕輕一句話,讓潤玉全身血脈上湧。
原本抱住穗禾纖細的腰身的手又緊了緊,潤玉只感覺整個人的血液都在燃燒,那帶著幾分涼薄的唇堵住了穗禾的朱唇,僅僅因為穗禾的那句——你會嗎?
月色正濃,空氣中蕩漾著點點春色,醉人心扉,惑人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