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曉生(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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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李執畫昨夜所見,自家的表哥到是出奇的安靜,反倒是若有所思的敲打著手中摺扇的扇柄,而燕歸南倒是十分仔細的詢問,幾時看見這人,這人從哪個方位而來,往哪個方位而去,接連問了幾遍,讓李執畫回答的都開始迷迷糊糊了,還好花畫打斷了詢問,讓李執畫可以休息那片刻。燕歸南見時辰已經過了大半,只好告辭,並約好下次回訪的時辰離去。
李執畫雖覺得詢問難熬,但看見燕歸南就這樣離去,心中難免有些悵然若失,後頭看著樂呵呵的花畫沒來由的惱火起來,李執畫給了花畫一個大大的白眼轉身離去,這花畫卻追到李執畫的身側“表妹表妹”的招呼著。
“誒表妹,多年不見你還真是一點沒變呢!”花畫語氣頗為自然熟絡,大有好好敘舊之意。
李執畫翻了個白眼語氣不善的回道:“你也沒變!”
花畫毫不死心繼續追問:“表妹,我每年給你寄去的信件怎麼都沒有收到你的回複啊?你是忘了還是沒收到?”
李執畫已經穿過迴廊,走到自己的小園門口刺溜一下鑽進院門,只差一步之遙花畫就要跨入門檻,說時遲那時快,李執畫啪的一聲關上院門,得意的道:
“本姑娘要休息,不見客,小花你還是退下吧!”
花畫隔著院門聲音委屈的傳來:“表妹,如今你我都這般大了,居然還叫我的小名,以後還是叫我的表字月照好了。”
李執畫趴在門板上,對著縫隙超花畫喊著:“就不就不,你這般容貌還要對月自照也太自戀了吧!”
花畫拿她沒辦法道:“那我也要叫你小畫。”
李執畫這才急了,差點要把門板給扣開:“不行,只能我這般叫你,你不許這般叫我,再說小畫什麼的,我還以為你叫你自己呢!”
花畫在門外悠悠的聲音傳來:
“表妹,你也太霸道了吧,本來燕大俠還邀我以前查這個案子的線索,我想著你初來蘇州閑著無趣,本想帶你見識見識的,唉!奈何你這麼霸道,還是算了吧。我就,先走了!”
說罷花畫誇張的嘆了一口氣,彷彿給自己這番話來了個蕩氣回腸的收尾。
“誒!等等!”李執畫本來就趴在門板上聽對方的話,此時聽到對方要走,立刻難耐不住,來不想想就已經拉開門叫住花畫。
花畫彷彿對這個結果是意料之中,也沒有轉身,這背對著院門假裝在欣賞風景,覺察出李執畫以及走出門,就開始作勢要走的姿態!
李執畫當然明白自己上了當,但這個誘惑力實在很大,於是開口問道:“你真的帶我?”
花畫繼續用扇柄敲打著掌心,緩緩的側過身子,只露出一側的如玉面容,那狹長,鼻峰挺拔,似翹非翹的嘴唇略微有些薄,粗略一眼也能看的出花畫眉目俊秀當著是個好相貌。
只見他薄唇輕啟,聲音堅定而得意的道:“你得叫我月照!”
李執畫猛的一瞧還愣了一秒,很快反應過來,心中只覺得為什麼每次見到這表哥都有不一樣的感覺,小時候的鼻涕包,初見的白麵書生,今早的病秧子這怎麼此時一看,又感覺變化如此之大?
李執畫小聲嘟囔著:“月照就月照,不就一個名字嘛,真真是小肚雞腸。”
花畫看她那樣子彷彿受了什麼多大的委屈,兩頰鼓鼓的嘟囔著,莫名生出幾分童趣可愛,真是比早上的小大人兒的感覺好多了。
李執畫偷偷看花畫一眼,想著既然已經答應就不如趁熱打鐵,拉著花畫就要出門:“我們現在就去吧!”
花畫被她拉的好笑只好由著她:“行行行,但你好歹也換身衣裳啊!”
蘇州城的富裕和名氣絲毫不輸京都,但與京都相比有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風光。
春日裡,蘇州城柳提拂波,白石小橋秀美畫棟樓閣詩意。
公子們踏花歸去馬蹄飛,淑女們春衫橫波葳蕤裡,好一派江南風光。
這樣的春日不去吹吹春風曬曬暖陽,簡直是個罪過。
李執畫坐在靠窗的位子上,小聲的對花畫說:“小...額,月照,我們都喝了兩壺茶了,到底要幹嘛啊?”
李執畫一身男子打扮,戴著書生帽子,穿著花畫不知從何處找來的青布鞋,用手捂臉小心的問著對面的花畫,李執畫這衣服是穿上了,可是極不習慣這樣的裝束,生怕被人認出,自然有些畏畏縮縮不大氣。
花畫看著她的模樣有些好笑,忍不住出言調笑:“我們是出來喝茶的又不是來做賊的,你這樣子害了我也被人家圍觀。”
花畫此言不假,就在這茶樓坐著一盞茶的工夫,已經兩三個路過的客人回頭好奇檢視,都被花畫眼神示意了才離去。
李執畫好生悶氣,花畫帶著她出了花府的大門就直奔這雲來茶樓,喝了一肚子的茶,閑聊了七七八八都還不見花畫有什麼查案的動靜,真是與李執畫想聽的江湖故事差距良多。
花畫見她實在不耐,便道:“表妹可知道江湖上有個百曉生?”
李執畫眼睛一亮:“當然知道!”江湖百曉生知江湖隱秘,與江湖各大門派都有聯絡。
曾以爆出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飄渺宗新晉掌門弒師奪位,飄渺劍譜下落不明的訊息聲動江湖,最終讓著百年傳承的飄渺宗隱退江湖,凡與江湖沾個邊兒的人都知道,李執畫自然不可能不知!
“你今日要帶我來見百曉生?”李執畫語氣中都帶著興奮!若能見百曉生一面,別說等一盞茶的工夫,就是等到日暮黃昏也是值得啊!